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溧陽城中的親人, 仇人,權(quán)勢, 利益,這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不在乎,可誰又能真正不在乎? 啟晟帝的薨逝,他以為自己可以毫無波動, 卻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心底還是空曠了一瞬。 那是造成他們母子三人悲劇的罪魁禍首,他恨,卻和他有斬不斷的血緣。 南宮玄同樣如此,他們是兄弟,他二人從未交惡,為了他已經(jīng)唾手可得的皇位,就這樣毫不猶豫的對自己下手? 身在皇家,當真就沒有一絲的血緣親情? 他不可抑制的想到了遠在離洛的那對兄弟,親情可以有,卻不是他能擁有的罷了。 他站在院中,望著空中朗月,忽然閉了閉眼:召集溧陽城中所有暗線,我們走。 是!妙風領(lǐng)命,站到院墻角落朝空中發(fā)出了信號。 信號升空的剎那,禁軍開始強制破門,府門搖搖欲墜,禁軍的速度很快,可有人比他們更快。 溧陽城中黑影此起彼伏,不同方向的人,全力趕往沐王府的位置。 今日之后,新建不久的沐王府將不復(fù)存在。 今日之后,他南宮若塵與月華國再無瓜葛! 皇城三千禁軍,圍攻一個王府,溧陽城中數(shù)百暗線,對陣全部禁軍。 皇宮中數(shù)日前剛剛遭遇一場屠殺,沐王府又是新的戰(zhàn)場。 人群中間,南宮若塵白衣執(zhí)劍,身邊數(shù)個黑衣暗衛(wèi)相護,主院中少年頭頂一只毛團四處撒著藥粉,他周圍一片禁軍哀嚎不斷。 府外禁軍不斷涌入,妙云跟在南宮若塵身邊道:公子,祁王所帶之人,不止三千之數(shù)。 南宮若塵微微沉眸。 他們只有數(shù)百人,可南宮玄如今能調(diào)動的人卻是源源不斷,他們被圍困處于劣勢,若是不盡快沖出去,只怕會力竭而亡! 他不由得看向遠方,分別之時他信誓旦旦的保證絕不會讓自己有事,如果被那人知道如今的狀況,只怕又要氣他許久了。 正在他準備另尋出處時,禁軍攻勢減緩,似乎在府外與另一波人交了手,打斗聲比府內(nèi)還要激烈。 報府門口一位侍衛(wèi)沖了進來:四皇子,府外有不明人士出手相助! 南宮若塵收劍:有多少人? 約莫有五百之數(shù),個個都是頂尖高手! 那人說的興奮,似是帶著江湖人見到高手時的敬畏。 南宮若塵沉吟,在邊境與北疆交戰(zhàn)時他曾多次蒙江湖人士相助,可在這溧陽城,他似乎沒有安排什么江湖勢力。 忽然想到什么,他剛一抬頭,院墻上突然有一道人影避開重重暗箭輕而易舉的越入,落在他的身前,神色冷然道:走吧。 你誰啊?左麒急急的湊過來,一臉警惕。 南宮若塵道:言冥統(tǒng)領(lǐng)。 來人正是被蒼翊扔在了溧陽的言冥。 奉太子之命,助四皇子離開月華。 南宮若塵神色微冷:貴國太子何意? 言冥道:太子說,四皇子出事,翊王必反。 他又不是月華的人,我?guī)熜殖鍪拢词裁捶? 南宮若塵還未開口,身邊的少年倒忍不住問了。 他明顯不在狀況內(nèi),也沒人同他解釋,只是經(jīng)他這么一問,南宮若塵倒是平靜了很多。 言冥奉蒼燁的命令出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說明了很多問題。 啟晟帝臨死之前的密詔,除了他和蒼翊沒人知道,又有誰會透露給南宮桀,甚至透露給南宮玄! 他并非是知道了密詔的內(nèi)容,而是在得到他和蒼翊分道的消息之后,布下了這個局。 密詔的事是蒼燁的猜測,或者說是他的杜撰。 不論他給澈王,給祁王的消息是真是假,只要自己回到溧陽,那消息是假的也會變成真的。 他挑撥南宮桀逼宮,又暗示南宮玄勤王,他讓月華皇室自相殘殺,而他想要坐收漁翁之利。 自己無形中成了蒼燁計劃中的一枚棋子,無論計劃成敗,自己都會被置于風口浪尖。 蒼燁所做之事,讓他看清人心,讓他放棄月華,在利用之后施以援救,讓他想責怪也不能。 他又有什么好責怪的?如果不是南宮桀覬覦皇位,如果不是南宮玄容不下他,蒼燁再周全的計劃又怎么可能得手? 一個蟄伏了很多年的離洛太子,如今爆發(fā),已經(jīng)是無人能擋之勢。 他遠在離洛,卻控制了整個溧陽的格局。 南宮若塵敬佩他,同時也為整個月華嘆息。 他忽然想起曾經(jīng)國師給他的一句話:你想護住的東西,終究有護不住的一天。 月華曾經(jīng)確實是他想護著的,因為這里是他的故土,只是如今 他一雙惑人的桃花眼中閃過幾許異色,斂眉垂首,握緊了手中長劍:走吧。 他們正準備離開,院墻在又有一道黑影翻入,身形矯健,速度比言冥來時還快,黑影閃身到南宮若塵身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急道:沒事吧? 南宮若塵因他的出現(xiàn)而愣怔,遲疑良久,才輕輕搖了搖頭。 他正想追問他為什么會在這里,黑影卻直接轉(zhuǎn)了身,只見他鳳眸微凝,長劍出鞘,直指對面的言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