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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往往最容易被人利用還不自知。 溧陽城中勢力眾多,權(quán)利分散,除三大世家和澈王南宮桀以外,還有祁王南宮玄,已經(jīng)暴斃的瑜王,他們都與蘇家處在對立的位置,也都有可能是陷害蘇家的罪魁。 而現(xiàn)在的溧陽城,就像一趟渾水,偏偏魚兒都很狡猾,想摸魚都極為困難。 這事還沒思考出一個結(jié)果,門外有人叩響房門,管事親自端著新沏好的茶,一臉恭敬的站在房門外。 蒼翊無奈把人放開,在房中的太師椅上正襟危坐。 見人轉(zhuǎn)身去開房門,他一雙清明的鳳眸中閃過一抹晦暗。 他沒有告訴他,那人所說的保命,保的是四皇子一人的命,而不是安和公主的命。 如果是他那幾個兄弟因血緣生了惻隱之心,絕不會置安和公主的性命于不顧。 他不知道背后那人是誰,也不知道那人的目的,更不知道是該憤恨還是該慶幸。 那人毀了蘇家,毀了安和公主,把一個皇子害得家破人亡,卻又保了他的瑾竹一條命! 門外妙風接了管事手中的托盤,又命妙云將人請出了楠清院,管事雖然不甘心,卻也不敢違抗主子的命令,轉(zhuǎn)身出了院門。 待人走后,南宮若塵走到桌旁坐下,接過某王爺給他斟好的一杯茶,飲了半杯下肚。 蒼翊看著窗外重新關(guān)上的院門,意有所指道:這人到你府中多久了? 南宮若塵道:建府時就在了。 為何不換了他? 這位管事一看就不是個安分的,背地里肯定也做過一些見不得人的事,隨便尋個由頭打發(fā)了,也不用整日里看著礙眼。 南宮若塵卻搖了搖頭,換了也還會再送來。 蒼翊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冒出一句:真不是個東西。 南宮若塵手中微頓,他知道這人說的不是管事,而是管事背后的啟晟帝。 在離洛,慶元帝雖然也會生疑,但他從未在翊王府內(nèi)安插過什么人,更何況是明目張膽的監(jiān)視。 這人在離洛自由自在,在這里卻會束手束腳。 南宮若塵握住茶盞的手緊了緊,猶豫著開口:你 不回。 他一沉默蒼翊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立即把他的話駁了回去,想了想,又補充道:要回一起回。 南宮若塵道:我終是生在月華。 那又如何?蒼翊道:你我可是拜過堂的,你就該是我的,既已是夫妻,哪有兩地分居的道理? 他說的理直氣壯,南宮若塵正欲說話,那人突然放下茶盞,傾身湊過來道:你若不同我回去,也可以,左右你這皇子妃的位置還空著,不如給了本王? 他單手撐在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給人一種壓迫的同時,又莫名讓人心動。 語氣雖然玩笑,眼底卻滿是認真。 南宮若塵無奈,嘆了一聲道:予羅告訴你的,就只有一件事? 蒼翊一頓,勾起的唇角斂了弧度。 從刺客那里得來的消息自然不只是月華國的事,還有蒼離身在北疆的部分籌劃,上輩子蒼翊和蒼離明里暗里交鋒,對蒼離,蒼翊比離洛任何人都要了解,可如今大戰(zhàn)將起,蒼離身在北疆邊境,他卻還在月華皇城。 眸中光亮微暗,蒼翊抬手勾起那人下頜,猝不及防在他唇上吮了一下,又向后坐回自己的太師椅上:再等兩日。 知他是擔心自己,且心里有數(shù),南宮若塵也不再勸,低聲道:我會盡快趕往邊境。 他們都知道,以安和公主為引讓雖然讓兩國的結(jié)盟更為牢靠,但為了避免四皇子為一己之私影響大局,啟晟帝不會派四皇子前往邊境。 次日朝堂,調(diào)查內(nèi)jian一事因?qū)m人畏罪自殺無疾而終,而前往邊境籌備戰(zhàn)爭的人,最終定了祁王南宮玄。 第33章 捉弄 啟晟十九年三月, 月華國派出以祁王為首的一批將領(lǐng),負責運送糧草前往邊境并培練士兵, 這是一個既得利益又不費力的任務(wù)。 派皇子前往, 意在以皇室血統(tǒng)的身份鼓舞邊境將士的士氣, 也因他貴重的身份,邊境將領(lǐng)必然會全力護他無恙。 祁王只需要從溧陽到邊境奔波一個來回, 便可以白白奪得一份軍功。 朝堂上的決定傳回澈王府, 南宮桀氣憤的摔了好些個玉盞古玩。 自上次中毒之后,他不斷請御醫(yī)診治,少年給他下的毒不傷根本, 但要徹底清除卻極為困難, 只能慢慢養(yǎng)著,他面容有損不能上朝, 否則也不會白白便宜了南宮玄。 你說離洛使臣與四皇子府的人走的很近? 澈王府,南宮桀臉上的紅疹狼瘡已經(jīng)恢復(fù)了大半,還剩下一些淡色的紅印,此時坐在廳內(nèi),聽著侍衛(wèi)帶回來的消息, 微微擰眉。 是。侍衛(wèi)道:宮宴上刺客拿玉簪贈四皇子,被皇上一并當做禮物送了離洛親王。 禮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