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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與南宮若塵對視,會心一笑。 第25章 入宮 空中陽光虛晃,厚重的云曾沉積,城中大街小巷無不在討論著昨夜央樂侯府中死人的消息,太尉府中,少年進入房中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出來時面色沉重,停在房門口道:不知夫人近些日子服用過哪些藥物? 跟在他身后出來的鄭太尉聞言道:也沒有特別的藥物,不過是些安神鎮痛的普通藥材罷了。 可否容在下一觀? 鄭太尉愣了片刻,皺眉道:神醫可是在懷疑 大人多慮了。左麒打斷他道:這藥理之事最忌藥性相沖,知曉夫人曾用過何物,在下才便于下新的處方。 鄭太尉眼中一亮,依神醫之意,是有了治病的法子? 行與不行,需得試過才能知曉。少年說的一板一眼,帶著他這個年紀不該有的老成,雖是模棱兩可的話,卻莫名讓人信服。 鄭太尉立即道:請神醫稍后,老夫即刻派人去取藥方。 城中郎中開下的處方很快被人取來,左麒接過查看,一雙靈動的眸子快速在藥方上掃過,瞥見一味藥時眼中一亮被他迅速掩去,故作深沉道:這方子是何時開始用的? 下人低頭回應:是城東成藥坊的周大夫開的方子,剛用了兩日不到? 見他半晌不語,鄭太尉道:可是這方子有什么問題? 倒也不是。左麒擺了擺手:只是這莨菪,是好藥卻也存有毒性,雖有鎮痛麻痹之效,卻不可多用,此藥會使人產生幻覺,陷入昏睡,食之過多更有可能有性命之危,還請太尉大人慎重些取用。 他是好意提醒,鄭太尉松了口氣,道:勞左神醫提醒,此藥的藥性老夫也略知一二,只是拙荊近日里總感到頭疼,夜里也總是睡不安穩,用了許多藥也不見效,唯有這位郎中開的方子還有些作用,也是迫于無奈,才用了這味藥的。 鎮痛安神,在下給夫人另開一副藥方便是,這藥為了夫人玉體康健,還是少用的好。 他將方子遞回,鄭太尉接過連連應聲,吩咐了下人去取筆墨,才請了少年去正廳入座,自始至終,對侯在院中跟在身后的某人視而不見。 留了藥方從太尉府出來,左麒輕身躍上馬車,掀開簾子鉆了進去,凌云便坐在馬車前,驅著馬車離開了太尉府門口。 待視線錯開,站在府門處的鄭太尉臉上笑意驟然收斂,沉聲道:去查查那車夫的身份! 夜色降臨,月色高懸,溧陽城中的菱月湖面一片清亮,又有四周長明不滅的燭火,不論從哪個角度望去,都是極佳的盛景。 今夜的宮門口格外的熱鬧,兩國剛剛結盟,便有離洛使臣來訪月華,在眾臣心中,自然以為這是離洛國的示好之舉,對待夜晚的宮宴,也格外的認真。 而在使臣所宿驛館外,一輛華蓋馬車緩緩駛向宮門,馬車內,穿戴華麗的翊王殿下從側面將一人摟在懷里,不安分地在他臉側耳根輕咬,滿臉的不樂意:你當真不與我同座? 南宮若塵道:身份有別,不合規矩。 他以皇子的身份出席,越過幾位長兄與重臣,與他國使臣同座,很容易落人話柄。 蒼翊也知這事不可行,不滿地哼了一聲,手下卻將人抱的更緊了,足夠寬敞的馬車內,兩道身影擠在一起,像個連體人一般,眼見著就要抵達宮門口,那人卻還似膏藥一般黏在自己身上,南宮若塵無奈:快到了。 蒼翊道:到了再說。 車轱轆又滾動了幾輪,南宮若塵將手覆上箍在腰間的手背:宴會開始之前,我要去見父皇,不能同你一起入殿。 嗯。低若蚊蠅的輕應,聽不出情緒,馬車行至宮門,兩人分道而行。 作者有話要說: 更了個短小,抱歉! 第26章 殺機 月華皇宮,由東邊正門而入,直往乃朝臣議事大殿,折而往南,是帝王處理政務之所,北面過帝王所居昱辰殿,通往后宮內院,宴席所設在皇宮西北一側,齊寅殿內燈火輝煌,帝后未至,殿內已是一片躇籌交措。 蒼翊先一步進入殿中,他這位異國王爺在這場宮宴上自是備受矚目,三大世家已盡數到齊,雖并未如以往的宴席一般熱情寒暄,卻不約而同地將視線落在某一個人的身上。 蒼翊對殿中打量的視線置若未聞,一杯一杯飲酒,時而將目光落在對面至今空置的座位上,因他渾身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且他身旁幾位使臣皆是面帶煞氣,故而一直無人敢上前搭話。 此時的昱辰殿中,南宮若塵靜候在殿內,待啟晟帝穿戴完畢,緩步走至他身前,他并不急著趕往宮宴,而是直接在殿內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淡然睨了他一眼,你入離洛使臣驛館接待,可曾留意到他們帶了多少人? 南宮若塵道:啟稟父皇,以兒臣所見,不足十人。 啟晟帝微微皺眉,似是對這個答案不甚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