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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香齋是溧陽城中最大的一所客棧,是食客常臨的地方,也是聽書最好的地方。 一樓大堂正中設有一座高臺,身穿暗灰色長袍的說書先生正朗聲而談,只他那配合這書中橋段而精彩百變的神色便給了聽書人最大的樂趣。 高臺四周乃至二樓住房前的走廊上,都坐滿了人,或靜默暢飲,或交頭接耳,又或是為那說書人的故事拍手叫好,喧鬧的環(huán)境下,是對某些人最好的遮掩。 臨近高臺而遠離堂口的一張木桌前,一名白衣男子優(yōu)雅端坐,修長瑩潤的指尖在大開的袖口下半遮半露,捻起一只茶杯斟滿,卻遲遲不見飲用,約莫獨坐了半個時辰,他要等的人才在對面的位置落座。 何事?不同于之前的坦然相見,此地人多眼雜,赫連荼并未摘下斗篷,幽冷的聲音聽起來多了幾分詭異。 南宮若塵直接道:前輩該當知曉。 稱呼上的變化讓赫連荼微怔,眼中的不耐頓時消散了些許,沉聲道:事情并非我所為。 他意在解釋,見那人抿唇不語,又道:若能從世家之中下手,我必不會將你牽連其中。 說罷也不管那人信與不信,他不再言語。 南宮若塵斂眉,不知如何回應。 他以前輩相稱,是為警示,若舅舅執(zhí)意復仇,他不會阻攔,卻也不再與他有任何瓜葛,他可以理解他心中的苦楚,卻不會事事任他算計。 鄭,楚兩家女眷病重之事,恰巧發(fā)生在張家鬧鬼之事,不論世家中人相信與否,城中百姓只會以為張玉茹的死是兩大世家所為,倘若張家也信了,三大世家勢必陷入內(nèi)斗,皇權穩(wěn)固而社稷震蕩,又或是張家不信,三大世家矛頭齊指皇室中人,皇城很可能變天。 無論是哪種結果,于現(xiàn)在的月華而言,都是難以應對的危機! 他猜測此事是赫連荼所為,可如今被他否認,他竟生不出一絲懷疑,如他所說,若能挑起皇城內(nèi)斗,他確是沒必要耗費心力設下沖喜的局。 你若真想知道是何人所為,不妨想想,張家之事,在你出手之前,還有誰動了手? 許是被人質疑心生不滿,赫連荼并未在此多留,茶都未飲上一杯,便轉身離去。 看著對面再次空置的位子,南宮若塵微微皺眉,當日賜婚之后,確是有人先他一步對張玉茹下了毒,他只當是皇宮中與他為敵或是不愿他與張家聯(lián)姻的人下的手,卻并未深究到底是哪些勢力,想來是在那時,便遺漏了些什么。 思慮半晌,臺上說書先生的故事也暫時告一段落,為聽書而來的客人陸續(xù)離去,他也隨之起身,還未邁出一步,身旁卻多出一人。 公子。 沉穩(wěn)恭敬的聲音,他甚為熟悉,側身看清那人面容,南宮若塵微微瞪大了眼。 公子請。 那人并未介紹自身,也未明說要去何處,然他的人出現(xiàn)在此,便足以說清一切的緣由與目的,他率先轉身,南宮若塵便跟在了身后,朝著樓道走去。 木質的弧形樓梯,擦肩而過的陌生人群,他只顧著盯著自己腳下,隨著前方的腳步聲一步步邁近,不過數(shù)十米的半圓長廊,今日走起來卻格外的漫長,終于在一處房門前停下,帶路之人已恭敬退向一旁。 在房門口駐足片刻,南宮若塵推門而入,入目不見一人,他轉身掩上房門,還未封閉嚴實,側邊忽然伸出一只臂膀,強硬地將他扯過反壓住。 背部抵上墻壁,突如其來的震動讓他下意識閉眼,后腦微緊,狂亂的熱吻席卷而來,帶著熟悉的情潮,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溫度,半睜開眼角泛紅的桃花雙眸,看清眼前熟悉的輪廓,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攬上身前之人的脖頸。 房門已被人從外面帶上,房內(nèi)兩人癡纏著從門口輾轉吻到床榻,一陣天旋地轉,藍紫色的幔帳伴著紛飛散亂的衣物垂至榻前,掩去了其中身影。 雙唇依依不舍的分離,唇瓣相貼間,是那人壓抑不止的喘息: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沉重的控訴,回應他的是再一次的唇齒相依,蒼翊低咒一聲,再次覆身而上,被阻在榻邊的幔帳徹底垂落,不留絲毫縫隙。 此時的四皇子府中,少年用陶盆移栽著從兩大世家里討來的珍惜藥材,這皇子府中的泥土比不上翊王府的藥圃,他只盼著這些藥材能在他們回到王府又或是派上用場之前能不凋零枯萎便好了。 從臨時開拓的藥園尋著標記找回自己居住的小院,他滿手的污泥還未清洗,不在意地拍了拍雙手,無意間抬頭,正巧與從府門中進來的妙云碰上,本想著如之前一般互相無視擦肩而過,目光觸及她懷中之物,少年猛然頓住。 你等等!他伸手將人拽住,完全不覺自己手中的泥土沾染了別人素凈的衣物,確認了自己沒有看錯,他急切問道:這狐貍是哪兒來的? 妙云抱在懷里的,正是一只雪白的靈狐,在狐尾末端泛著點點淺藍。 見他認了出來,妙云笑道:就是以前王府的那只,是王爺 把它給我! 哎左公子?她解釋的話還未說完,只覺得懷里一空,蜷縮在她懷中安睡的靈狐便已經(jīng)被搶走,只留下胸前一片散亂零碎的土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