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書迷正在閱讀:釣餌[娛樂圈]、二婚被匹配給了聯盟元帥、我的Omega是個小辣椒、我的副駕不可能是荒星玫瑰、穿到亂世搞基建[女穿男]、穿成古早文男主的白月光[快穿]、穿成豪門女配后我花錢如麻、戀久必婚、綁定渣男洗白系統后[快穿]、反派竟是他的惡念[穿書]
談完了? 南宮若塵微微頷首,便見那人掀開帳簾朝外交代了幾句,又將頭收了回來。 被拉著在案臺邊上坐下,再向前看去,不知是不是出了錯覺,他總覺得這帳中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還未看出到底是哪里有了變化,帳簾再次被人掀開,有守衛端著飯食走了進來。 快速將案臺上的公文卷軸清理干凈,將東西一一擺上,蒼翊道:用膳吧。 南宮若塵輕應,暫時忘了營帳的事。 軍中伙食并不是很好,但因兩人素來吃的清淡,倒也用得習慣。 守衛退去,帳中只剩下兩人,并肩坐在案臺前用膳,一如回到了王府一般,靜謐而溫馨。 邊境戰事暫歇,溧陽城內也十分平靜。 皇宮之中,正如國師所言,不到三日,啟晟帝體內邪穢盡除,龍體痊愈,而在帝王痊愈的次日午后,有百姓在皇宮外的河水邊上,發現了一具尸體,身著道袍,木枝簪發,下顎處留著幾縷山羊胡子,被河水浸濕耷拉在喉間,看起來有些邋遢。 沒有人知道此人是誰,也不知他是怎么死的,有好心人跑去報了案,卻只來了幾個皇城守軍,將尸體用麻袋套住,扔到了城外的亂葬崗上,草草結案。 昱辰殿內,因國師囑咐了龍體需加以調養,太醫院便配置了些大補的湯藥,自鬼門關走過一遭,啟晟帝最怕身體再出什么差錯,不論再難喝的藥,他也能面不改色地咽下。 接過宮女遞來的水漱了口,屏退了不相干的人,啟晟帝開口:邊境狀況如何了? 內監道:還沒有消息,不過有鄭將軍緊隨著跟了去,縱是和談不成,想必也能有一戰之力,定能保住四皇子無恙。 頓了頓,見帝王沒有任何反應,內監又試探道:只是若等四皇子回城,勢必已經過了婚期,那四皇子與張府的婚事 他點到即止,啟晟帝眸色驟沉,眉頭微微蹙起。 起初賜婚是為了替他沖喜,如今他身體已然痊愈,再讓張府與皇族聯姻,只會助長世家氣焰,于他毫無益處,可婚旨已下,若要毀掉這場聯姻,便只有一個法子。 啟晟帝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掩去了眼中戾色。 戌時末,夜色籠罩了整個營地,因昨夜一場大雨,空中云層稀薄,雖沒有漫天星辰,月色卻格外的明亮。 營帳周圍火光通明,忙碌的人影來回竄動,還能聽到營帳中不斷傳出的吵鬧聲。 距離營地不遠的沄水河邊,兩人攜手同行,營地火光太盛,遠遠看過去,仿若兩人并肩相談。 南宮若塵任由那人牽著,側頭盯著河流,有月光灑在河面,一片波光粼粼,走得遠了,營地的吵鬧聲便小了,感受著彼此交握的掌心里的溫度,仿佛連心脈的跳動都變得格外清晰。 不知過了多久,南宮若塵忽然收回視線,狀似不經意地問:妙風妙云呢? 他自晨起之后,便一直沒見過這兩人。 蒼翊側頭看他,柔和的月色照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鳳眸幽深,鼻梁高挺,俊逸非凡,他微抿著唇,神色卻有些微妙,凝視了片刻,略顯怪異地避開視線道:護主不利,該當受罰。 他將人打發去了后廚。 南宮若塵不解,正欲追問,忽然想起一事,他腳步一頓。 身旁之人突然停下,蒼翊便也跟著停下。 南宮若塵道:你都知道了? 交纏而握的手掩在兩人寬大的衣袖下,絕美的夜空下,潺潺的流水聲不絕于耳,有微風拂過水面,晃動了水中映月,沉默半晌,忽聞一聲嘆息:我有時候真不明白,你腦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蒼翊轉過頭去,盯著他的那雙眼,如浸了水的琥珀一般澄澈明亮,看不出任何波動。 河邊上初生的綠芽形成了一片草地,他便拉著人在草地上坐了下來。 他盡量平靜地開口:信呢? 第14章 河邊 燒了。南宮若塵道。 蒼翊微怔了一瞬,笑了笑道:是嗎? 低垂的眉眼,讓人看不清楚他眸中神色,瞥見他腰間的一管玉笛,蒼翊伸手將其取下:吹首曲子吧,許久不曾聽過了。 南宮若塵剛接過,那人已經向后仰倒,雙手交疊枕在了腦后。 掌心溫暖驟然撤去,心中一陣悵然若失,他微微側過身,對上那雙帶笑的瞳眸,緩緩抬首,將玉笛抵至唇邊,笛聲悠揚,自河邊傳開,曲調如松濤陣陣,洗盡塵俗,讓人心神寧靜。 蒼翊凝神看著,因方位的緣故,從他的視角望去,圓月正巧懸掛在南宮若塵腦后,使他整個人都帶上了一層柔光,濃密纖長的眼睫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異常清晰,他側顏如畫,瑩潤的薄唇與玉笛同化,指尖在笛身上跳動,卻比玉笛更顯剔透,他肌膚白皙,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魅惑動人。 無意中視線相交,蒼翊唇角微微上揚,眼底卻閃過一絲不一樣的思緒。 他問的信,并不只是妙風妙云送往翊王府的信。 得到這人即將大婚的消息,他也做過設想,瑾竹今年已至及冠之年,早該到了成婚的年紀,免不了遭到群臣逼迫,可他絕不會想到,月華四皇子的大婚,是為了替身中劇毒的啟晟帝沖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