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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房門的那一剎那,屋中好幾位富商以不同的方式慘死在自己房中,而緊鄰在他們房間幸免于難的其他客人,自始至終都未曾聽到過半點動靜! 邊境之地,每時每刻都有人死于非命,常居于此的人早已習以為常,若換做以往,老鴇發現自己的地方死了人,喚人清理了尸體,給人當做熱鬧看了便也罷了,然而此次的命案,卻是她想掩也掩蓋不了的了。 在那幾人的尸體附近,放著他們隨身的行李,包袱之中搜出的幾塊通關令牌,幾印有皇族徽印的貼身之物,昭示著他們非同一般的身份。 這幾人,是到臨江城行商采購之人,卻與普通的商人不同,他們采辦的東西會送往宮廷,是離洛國的皇商。 作者有話要說: 前面第二章 ,第六章加了些內容,可以倒回去看看。 第9章 私心 離洛皇城,自慶元帝為皇嗣饒過二皇子妃性命之后,假冒和親公主之事,便少有人再提及,且二皇子妃雖是冒充,在離洛數月,也的確未曾做過于離洛不利的任何事情,后又得知她在大理寺監牢中被人毀去了容貌,那些憤慨的諫言便逐漸消停了下來。 然風波沒過多久,邊境之地傳來消息,稱離洛國遣往月華采購的皇商,在臨江城內被人謀害,此事一出,剛沉靜下來的朝堂再起波瀾,因開戰之事爭論不休。 下朝之后,皇上喚幾位重臣及武將入御書房議事,同時召了翊王候在殿外,初升的暖陽自正東將光線斜射往御書房前的青玉石階,又逐漸遠離至屋頂正上方,直射下來借由屋檐灑下一片庇蔭。 眼見著午時快至,御書房的殿門依然緊閉,身著厚重朝服的翊王殿下,已在殿外站了近兩個時辰,他挺拔的身姿紋絲不動,額角已有細密的汗珠滲出,是被熱出來的。 在地面庇蔭的分界線與屋檐重合之時,御書房的大門終于從內部被人拉開,幾人交頭接耳地從殿內走出,見到翊王,紛紛躬身見禮。 蒼翊淡然點頭,待身后的腳步聲遠去,他抬步上前。 御書房內,慶元帝一襲明黃色龍袍還未褪去,安坐于案桌之后,神情肅然,一雙瞳眸如幽潭一般深不見底,此刻,他只是君,不再是能與翊王談笑風生的兄長。 臣,參見皇上。蒼翊四指交疊置于身前,躬身行禮。 慶元帝抬眼,沉聲開口:人在何處? 皇兄說的何人? 真正的安和公主! 前方投來的目光晦暗不明,蒼翊直起身迎上他的視線,神色平靜。 他所做之事,瞞所有人,卻不會也瞞不過眼前這人,他是君王,是整個離洛的主宰,若非有他從中遮掩,自己的計劃也不可能這般順利。 蒼翊道:皇兄覺得,安和公主若尚在人世,那冒充之人何以在二皇子府中安然數月之久? 因為沒有證據,就算指控二皇子妃是假,也無人肯信。 誰干的? 他心中其實已有猜測,蒼翊苦笑一聲道:皇兄可還記得,徹查三皇子府時,那座地底密道最終通往了何處? 慶元帝聞言一怔,神色驟變。 三皇子府地底的密道,派人搜查之時,折損了不少禁軍,那是三皇子行隱晦之事的場所,密道出口共有三條,一條通往青樓穢亂之地,一條通往宮中其母妃居住的殷泉宮,還有一條,是通往城外的亂葬崗。 賢貴妃身故,宮中無人,便只剩下了其余兩個出口,可那兩處地方,于一個自小養尊處優的皇族公主而言,都是煉獄不如的災難之所。 安和公主被冒充一事,根本不是月華國的蓄意挑釁,反而是離洛,保護和親公主不利,害其身亡,若細論起來,是他們離洛理虧才是,可經翊王這般一攪,事情便完全變了味。 慶元帝臉色古怪,從案桌前起身,緩步踏入殿中,在蒼翊身前駐足:那邊境皇商之事,可也是你做的? 蒼翊應道:是。 你可知,皇商于朝廷而言,有多重要? 皇商負責替朝廷采買大內物資,小到后宮嬪妃的胭脂水粉,宮廷的花木建材,大到戰爭所需兵器制造,軍士所需的糧草運輸,皇商于朝廷的聯系異常緊密,牽一發而動全身,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帝王話雖冷硬,卻并無多少責怪之意,蒼翊再次躬身:皇商雖好,卻也有弊端,正因其與朝廷聯系緊密,仗勢欺人,恃強凌弱之人又豈在少數,這等借端累民之人,死不足惜。 他殺的不過數人,于朝廷而言并無太大影響,且出手之人皆是雇傭的江湖中的人,再如何查證也與朝廷無半點關系,各大皇商與朝廷關系如舊,甚至朝廷以此為由,向月華國發難,還能賣他們一個人情。 看著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算計,慶元帝眸色微沉:你想做什么? 蒼翊反問:敢問皇兄,北疆邊境的戰報可已送達皇宮? 你想與月華開戰? 談及此事,帝王眼中閃爍的沒有猜忌與懷疑,卻有些不悅,他道:你可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臣弟明白。蒼翊道:皇兄既然特意讓人來通知我他即將大婚的消息,便該想到會有現在的局面,如今顧慮已除,皇兄若還想對月華出手,現在便是最好的時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