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書迷正在閱讀:釣餌[娛樂圈]、二婚被匹配給了聯盟元帥、我的Omega是個小辣椒、我的副駕不可能是荒星玫瑰、穿到亂世搞基建[女穿男]、穿成古早文男主的白月光[快穿]、穿成豪門女配后我花錢如麻、戀久必婚、綁定渣男洗白系統后[快穿]、反派竟是他的惡念[穿書]
南宮若塵眸色微閃,卻并未解釋。 他未曾提及要將解藥拿去宮里救人,左麒便也不問,左右與他也沒甚關系,是死是活總有別人去cao心。 連續數日,皇宮內沒有任何動靜,而宮外的人,卻因帝王長久的昏睡開始蠢蠢欲動。 澈王南宮桀,對皇位勢在必得,而要成功奪位,首當其沖的便是消除皇宮外的阻礙,作為被朝中老臣看重的儲君人選,四皇子便成了他首要的目標。 又一個月眠之夜,空中不見絲毫光亮,四皇子府內,略顯暗淡的燭光自門窗里透出,映出院墻之上的數十道黑影。 片刻的刀兵相接之后,庭院中多出了數十具尸體,有侍衛自院外沖入,熟稔地將尸身拖出院外,處理干凈。 公子何不將尸體送回澈王府? 妙風將手中托盤放在桌上,低身沏了杯茶遞到南宮若塵身前。 這次的刺客并非第一波,前幾日便來過幾回,本以為失敗了之后南宮桀會有所收斂,他卻反而變本加厲,派出的刺客一次比一次厲害,若非有府內事先布下的毒障,今夜只怕沒這么容易解決掉那些人。 若是第一次就將尸體送回,有了震懾,興許南宮桀便不敢再動手了! 明確她話中之意,南宮若塵卻微微搖了搖頭,抿茶道:不必。 是。妙風雖不解,卻仍是恭敬點了點頭,行禮退了出去。 第5章 沖喜 南宮桀派出刺客,意在試探,若將尸體送回,難保他不會因此察覺些蛛絲馬跡,倒不如秘密處理了尸體,派出去的人死不見尸,反而能讓人投鼠忌器。 且論皇室之爭如何暗潮洶涌,城內卻依舊寧靜祥和。 月華國的皇城內部,有一條河流自西北對穿皇城流向東南,在城中形成了一片天然的湖泊,水面上生長著大量的菱角,可為藥材,作消毒解熱之用,是城中百姓的福祉,因菱角又名水栗子,此城便取名溧陽。 然湖泊無主,百姓索需無度,原本生長旺盛的菱角歷經數十年之后,只在湖泊邊緣還殘留了些許,而湖中央空出的水面,每逢月明之夜,映著空中月色泛起淡淡柔光,倒也是難得一見的盛景。 依在湖邊的一座酒樓內,二樓角落靠窗的位置坐著一名男子,一襲黑袍罩身,面容看起來不過而立之年,卻已是滿頭華發,二樓大廳內坐著的,多是些文人雅客,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侃侃而談,獨他一人面朝窗外望向那燈火輝煌的皇室宮廷,華麗莊重的宮門下,一行人護著一輛馬車正緩緩踏入宮門。 男子視線不移,指間摩挲著一只茶盞,待那輛馬車不見蹤影,又靜坐了小半個時辰,才起身以斗篷罩頭,走向樓道口,因他異樣的裝容,引得不少人紛紛側目。 次日一早,宮中傳出消息,昏迷了近十天的啟晟帝已于前一夜醒了過來,眾皇子聞召即刻入宮。 昱辰殿內殿,燃了極為濃重的龍涎香,聞得久了使人沉悶,一張紫檀木制成的龍床上,雕刻著輝煌的圖騰,明黃色的帳幕被宮人掀起,掛于側鉤上,榻上一人面色蒼白地靠著迎枕,微皺著眉,整個人愈顯蒼老,他喘著粗氣,似是十分不適,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殿內幾位皇子并幾位老臣跪于榻前,神情各異。 南宮若塵微微抬首,看榻上之人。 兩年之前,這人于朝堂上怒斥蘇家叛國通敵,罪不容誅,給蘇家定罪時,他分明從那雙眼中看出了些許得意,那時的張狂,哪里會想到他也會現在這般頹然? 他毒雖得解卻未盡除,想必是有人有意為之,想到那人此舉可能的目的,南宮若塵手下微緊,視線一轉,恰與另一人打量他的目光對上。 龍榻一側還站著一人,身著玄色道服,黑白相間的發絲用一根木簪高束于發頂,他微仰著頭,撫著下頜幾縷山羊胡子,垂眼打量殿中之人,神色超然,頗有些遺世獨立的味道。 這便是朕的幾位皇子,皆已在此,道長咳,咳咳到底有何話要說?啟晟帝說兩句話便止不住咳嗽,強忍住身體的不適,側頭問道。 他自昨夜從睡夢中蘇醒,才驚覺自己已然昏沉于夢中,若再不醒來,便連性命都難保,幸得張太傅連夜將這位道長請入宮門,也不知用的什么法子,讓他睜了眼睛。 只是人雖清醒,這身體卻依舊沉重不堪,他問及根治的法子,道人言說要想痊愈,需得請幾位皇子來見上一見,他便清早下召,將人召入宮中,此刻人已到齊,這人卻仍是良久不語,帝王不由得心生不耐。 道人將手放下,收回目光道:恕老朽直言,陛下之所以昏睡不醒,乃是邪穢作祟。 邪穢?啟晟帝皺眉。 父皇乃是天子,自有龍神護佑,何等邪穢膽敢入龍體作祟?見帝王長久不應,似是對此言有疑,南宮桀道:道長莫不是在說笑? 這話正中啟晟帝心事,他剛為人所救,自是不便說這等質疑的話,南宮桀雖語氣不佳,他也并未責怪,只將詢問的目光轉向那人。 正因陛下身份尊貴,連龍體都都鎮壓不住的邪穢,才更令人棘手。遭人質疑,道人也不惱,淡然道:敢問陛下,可是自昨夜醒來,便時時感到胸悶氣短,周身沉重,唯有安然入睡,才得片刻安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