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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任碧淹 孟武和夏禾跟著翠衣仆侍走進(jìn)了香滿堂的一間專設(shè)雅間,雅間里已經(jīng)擺了滿滿一桌菜肴,一位看著二十來歲卻仍梳著未婚哥兒發(fā)髻的哥兒正坐在主座上等著他們。 公子綠衣仆侍打過招呼就站到那人身后。 兩位請坐。這位哥兒話里詞間帶著一股掩不住的自信極了的傲氣卻不令人討厭,只覺得他一身的氣質(zhì)就該配這樣的語氣。 孟武和夏禾在這人對面坐下來,不知閣下請我們來有什么事?孟武開門見山地提出疑問。 不用這么著急,主要是想和兩位交個朋友罷了,我叫任碧淹,華彩閣的少東家。不知兩位名諱?任碧淹鳳眼一挑,然后垂下眼瞼又抿了一口茶。 我叫孟武,這位是我的夫郎夏禾,既然任少東家不嫌棄,那我夫夫兩位就承蒙抬舉了。 孟武沒有從任碧淹身上感覺到敵意,而是好奇居多,富貴家的閑人公子腦袋里轉(zhuǎn)的想法不是尋常人能理解的。既然請客的人都不急,孟武也就慢慢等著,端看這個任碧淹怎么說吧! 孟武夾了一筷子雞脯rou放到夏禾的碗里,夏禾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人物,一時有點拘束。 看著孟武的舉動,任碧淹對掌柜的說詞又信了幾分,嘴角溢笑,說:閣下對尊夫郎真體貼,孟主君好福分! 夏禾見說到自己,也趕忙回:任公子說笑了! 任碧淹看著半分姿色也無還有點局促的夏禾,著實懷疑他是怎么栓住這一位一看就非池中之物的漢子的心的,不由對夏禾生出幾分探究之心。 我肯定比孟主君年長幾分,叫你阿禾如何?任碧淹問道。 大家都是這么叫的,自然可以,不過任公子看起來可不像比我大的樣子! 哪里!哪里!啊禾真會說話,不過我都叫你阿禾了,阿禾也別和我客氣,就稱我一聲碧淹哥吧! 任碧淹不愧是以一介哥兒之身活躍于江南商業(yè)圈子的人,三言兩語就能與一個半點不熟的人親昵起來。 阿禾左耳上的的耳飾很新奇,我這個專做首飾的人都沒見過,阿禾能和我說說嗎? 呵!正題終于來了,孟武心想。 夏禾偏頭看了看自家夫君,孟武示意他隨便說。 這個呀!夫君說叫耳釘,他說比起耳環(huán),耳墜,這個更適合我戴!說起今天收到的新奇禮物,夏禾語氣中的欣喜根本壓不住。 孟武閣下,這個東西是你想出來的嗎? 任公子都稱我家夫郎為阿禾了,也就不必與我如此生疏,也叫我一聲孟兄弟吧。這東西不過靈光一現(xiàn)的產(chǎn)物罷了,怎么,任公子有興趣? 那感情好啊,閣下來閣下去也別扭。看來孟兄弟已經(jīng)心里有數(shù),我也就明說了吧!孟兄弟也知道我華彩閣是以什么為生的,耳釘這個東西,我很看好,想入手,你看將它的設(shè)計賣給我可否? 貴店想要盡可拿去,不過你能給我什么報酬? 這個好說,我華彩閣做的從來都是兩全其美的買賣。孟兄弟是要買斷還是要分成? ****** 少爺,任公子正在華彩閣與一對夫夫會面。一位面無表情,身著玄色衣袍的暗衛(wèi)正在單腿跪著,挺直上身低著頭顱向自家主子匯報。 嗯,退下吧。霍修文站起身,刷的一下折扇打開,抬腿就從茶樓往外走,可算從閨房里出來了!可不能再讓他躲著了!霍修文趕忙去堵人,畢竟任碧淹已經(jīng)躲他很久了,逼又逼不得,他霍修文什么時候這么抓狂煩心束手無策過! ******* 雅間內(nèi),孟武和任碧淹把生意談得差不多了,氣氛一時極好,突然雅間的門從外面打開了,碧淹,你可讓我好找!霍修文搖著他那把畫著秋江霜夜泊船圖的折扇施施然走進(jìn)雅間。 任碧淹的臉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冷下來,更顯的威勢凌人,剛才為了談交易特地柔和的面部線條迅速繃緊,孟武感受到了他身上驟然改變的氣勢,江南商會第一哥兒的真面目全部顯現(xiàn)出來。孟武不由地對來人感到好奇,竟然有人逼得任碧淹拿出全部的威勢以待,還有點強(qiáng)撐的意味,來人是個硬茬。 孟武看向推門而入的人看去,是他!怪不得,孟武了悟,如果是這個人,任碧淹有此反應(yīng)就不足為奇了,元宵燈會的那一面,孟武就知道此非凡人。就是不知道這二人之間有何淵源。孟武不出聲,等著如臨大敵的任碧淹反應(yīng)。 沒想到在此遇到孟兄,真是緣分,不過我今天與任公子有些私事,怕是無法與孟兄細(xì)聊了,請孟兄多擔(dān)待。 這是要逐客呀啊,孟武看向任碧淹,畢竟他是任碧淹的請來的客人。 孟兄弟對不住了,下次我再請客賠禮。任碧淹帶著歉意說。 既然這樣,我就和阿禾先告辭了。孟武起身和夏禾迅速離開了氣氛微妙的雅間。 ****** 孟武夫夫離開,任碧淹不再遮掩自己的情緒,整個人顯得生人勿近。霍修文,你到底想怎樣! 碧淹,我是真的想娶你。霍修文委屈巴巴的地說。 我是真的不想嫁你,你不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