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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關系是在七年前的今天確定下來的。 “老婆,你總說你怕秋風蕭瑟、怕冬日寒冷;你說你一個南方人不能適應北城的生活,可我明白,你是怕回到以前。 “你怕哪天又變得像以前一樣,無依無靠,任人欺凌。怕又要一個人忍好久好久的淚水,找不到人傾訴心中的酸苦。” 別允縱分別牽住蘇厭希的兩只空蕩的手。 “既懷念過去,又害怕回到過去。這樣想來,我們其實都是覺得遺憾吧?害怕是覺得當時的自己不夠好,懷念是希望當時的自己能更好。 “老婆,你肯定是想著,‘如果能回到過去,我一定會以更游刃有余、更堅定不移的姿態來面對一切’,對嗎?” 蘇厭希噗嗤一笑,抬手捏捏別允縱的臉:“不愧是我老公,真的好懂我。” “因為我偶爾也有這樣的心態。”別允縱如實告知,“我也會想著,‘如果能回到過去就好了,我一定會用更成熟的態度和老婆告白’。但事實是不能回到過去,所以我用了這種方式來模擬過去。” 蘇厭希抑制著欣喜得要溢出的情緒,點點頭:“嗯。” “但這也……只是模擬而已,并不能真的回到過去。”別允縱咽了口唾沫,繼續道,“所以我真正想告訴老婆的是,不論如何,我們都已經走到這里了。老婆沒必要遺憾,即便當時的我們不夠好,但展現出來的一面已經是最好。 “沒必要遺憾,更沒必要害怕。七年時間我們都安然地攜手度過了,以后的日子也一定會更好、更幸福。” “嗯。”蘇厭希像是沒了組織語言的能力,只會一昧地附和點頭,“你說得很對——都太對了。 “我一直是有懷念和害怕的情緒在的,聽過你的話后,我才明白,原來這種相互矛盾的感覺叫‘遺憾’。好像是今年,我遺憾的時候特別特別多,而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因為今年是第七年。”別允縱低頭,蹭蹭蘇厭希的頸間,“有一種說法是,人每隔七年就會完成一次徹底的新陳代謝,所以七年之后我們愛的那個人,就不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 “會焦慮、會遺憾,大概是蛻變成新的自我后,對舊我的一種審視吧。” 蘇厭希又有些詫異,捧著臭狗的臉讓那冤家抬起頭來:“你居然知道這個說法?那你知道,這種說法是用來解釋什么的么?” “知道啊。”別允縱想也不想,“解釋七年之癢的唄。” 蘇厭希有種氣短的感覺。他之前憂愁了那么久,獨自防七年之癢防得累死累活的,結果這冤家,居然知道什么是七年之癢? 他不解氣地擰了一把別允縱的耳朵:“知道還藏著掖著,故意讓我心煩意亂?我看你就是欠抽。” “我現在不就來回答老婆了嗎?”別允縱笑嘻嘻,不介意地將耳朵湊過去讓老婆擰,“老婆,我們七年不癢。 “不管老婆是完美的,沒那么完美的;成熟的,幼稚而不游刃有余的;又或者和七年前不一樣——是更‘新’、更優秀的,我都喜歡,我都很愛。” 被擰完耳朵,別允縱順勢低頭,和蘇厭希額頭抵額頭,兩人四目相對。 “老婆,只要是你我就喜歡。” 所以七年前的告白、和接受告白不夠完美,也沒關系,因為喜歡。 喜歡。 “我知道我很幼稚,偶爾還很偏執,讓老婆廢了不少精力和心思。我不像你一樣處事周到,能成熟靈活地應對感情,因此才帶來一次又一次地弄出‘出軌疑云’。 “之所以在七周年這個節骨眼上,向老婆送這份禮物,一是為帶老婆‘穿越’過去,用現在的心情和身份,再感受一次當年的氣氛;二則是,我想要以這個紀念日——這個所謂的‘七年之癢’作為新的開始。 “不是我們婚戀關系的新開始,而是象征著我們更愛對方、更上一層樓的新開始。” 別允縱親吻了蘇厭希的唇。 “老婆,愛你。” 蘇厭希不說話,只是笑。兩人唇貼唇,戀戀不舍地又吻了幾嘴。 因察覺到蘇厭希還有話要說,所以別允縱沒有將吻延長得連綿不斷,只是淺淺地吻過后,就松開了懷里的美人,轉而又用長臂圈住。 “和你解開矛盾之前,我曾和桐姐傾訴過度過七年之癢的不易。”靠著溫暖的胸膛,蘇厭希回憶著周桐之前說過的話,“桐姐說,度過七年之癢的方式不是‘解決’,而是經受過七年之癢后,更愛、更在乎對方。” 對于這番繞口令一般的開導言論,蘇厭希一直聽得懵懵懂懂,始終沒搞明白是怎么個意思。 “直到今天,直到這刻,我才明白桐姐的用意。” 別允縱等著親愛的老婆將話補完。卻不料,老婆先是彎下腰,從地上的托特包里,把被忽視了好久的小可憐貓咪抱了出來,然后又忽然向他懷里一撲,告訴他。 “意思是要發現新的你。” 通過七年之癢,蘇厭希確實發現了好多冤家老公“新的一面”。 他發覺別允縱也沒有那么風流、沒有那么花心,更沒有他所想的一般食色本性。 別允縱比他原以為的要更幼稚一些,也更在乎、更愛他一些。他出門兜風會神經質地想要用軌跡給老婆畫愛心圖,接到奇怪的好友添加申請會嚇得開車去到老婆身邊。事事都要講價、得寸進尺;看似黏人難纏的背后,藏著的其實全是對老婆的濃烈喜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