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頁
書迷正在閱讀:踹開前任后我野翻了、成為女主的贅A渣妻后、漂亮戲精又在懷疑老公移情、葡萄美人潛伏期[娛樂圈]、孕期飛升定理、我靠鈔能力恃寵行兇、白月光她又颯又美、拯救反派小可憐、將軍歸田記、王爺要當(dāng)皇子妃
夜里的風(fēng),仍舊是帶著溫度的。 好在房間里開了空調(diào),窗戶緊閉,屋子里的溫度這才不至于讓人覺得太難受。 陶酥洗了個澡出來以后發(fā)現(xiàn)宋桑池已經(jīng)躺進(jìn)了被窩里,一副“困極了的”的樣子,她摸出手機(jī)看一眼時間,原來這會兒已經(jīng)快要凌晨一點(diǎn)了。 難怪宋桑池都捱不住了。 她于是放輕了腳步,將房間里的燈光盡數(shù)熄滅,只余下一盞微亮的床頭燈,然后輕手輕腳來到了床鋪的另一邊,準(zhǔn)備掀開被子悄悄鉆進(jìn)去。 誰想—— “啊……”陶酥抬手捂住嘴唇,沒讓自己過于失態(tài)。 掀開被子的那一剎,她到底是被藏在底下的絲帶給嚇了一跳,奪目顯眼的紅色和無暇的白形成鮮明的對比,這分明是不久前她解下來的那根。 因?yàn)橛兄o(jì)念意義,她還特地和宋桑池說了,這根絲帶不會扔,她要帶回去好好放起來。 誰想這么“有紀(jì)念意義”的紅絲帶竟然出現(xiàn)在了被子里,床上。 不等陶酥來得及細(xì)想,床上假寐的人也在此刻適時睜開了眼,只見宋桑池輕輕翻了個身轉(zhuǎn)過來,支起手肘,托住半邊腦袋,朝陶酥望過來:“不上來嗎?” 句末尾音微微挑起,宛如一個小魚鉤。 她眼神清明,不露倦意,哪有半分“困了”的樣子,剛剛那一下很顯然就是裝出來的,如瀑的秀發(fā)自肩膀兩側(cè)隨意散落,光影下,宋桑池領(lǐng)口處的鎖骨若隱若現(xiàn)。 幾分成熟,幾分嫵媚,獨(dú)獨(dú)失了那份禁欲感。 也不知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陶酥有片刻的失神。 等她再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倚在床上床上了。 無邊的夜色掩不住這滿室旖旎。 她眼見著宋桑池的用手指將紅色的絲帶輕輕勾起,它自空中飄起,而后落下,貼在了她的身上,光滑的面料貼著肌膚并不會叫人覺得粗糙,反而絲絲涼涼的。 一圈又一圈,將人纏繞住。 陶酥不曾想過這絲帶還能有這樣的用處,她以為,紅線,只有那么一種牽法而已,然而宋桑池現(xiàn)在正在跟她演示另外特殊的一種。 宋桑池讓她自縛雙手,束于腦后。 宋桑池不準(zhǔn)她動彈。 當(dāng)雙臂失去了自由活動權(quán)以后,迎來的便是來自戀人溫柔而又矜持的親吻,從額間落下,滑落直鼻尖,嘴唇。 陶酥輕仰著臉龐,逆來順受。 倏爾,床頭那最后一盞燈微亮的燈光也跟著熄滅,整個霎時間房間被幽深的黑攏入其中,屋內(nèi)婉轉(zhuǎn)低吟,是誰覆在誰的耳旁親昵的叫喚她的名字。 夜,正長。 - 下半夜的時候,陶酥做了一個夢。她夢見自己手腳都被食人族綁了起來,被運(yùn)往他們的餐桌上,夢里,怪物們的面目猙獰,手上還拿著刀叉,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吃掉。 她不停的掙扎啊,掙扎啊,就在刀叉快要落到身上的那一瞬間,她猛然睜眼,醒了過來。 率先入眼的是陌生的吊頂燈。 窗外傳來淅瀝瀝的雨聲,雨水拍打玻璃的真實(shí)感讓陶酥一點(diǎn)點(diǎn)醒過神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是在哪……忽的想到夢里手腕上傳來的異物感。 陶酥好似想起了什么,她將自己藏在被褥底下的手連忙抽了出來,高高舉起,果然瞧見了纏繞其上還未曾來的及解散的紅絲帶。 耀眼刺目的紅,幫著陶酥回憶起不少的事情。 比如昨晚,宋桑池是怎樣使壞,她又是怎樣迎合對方的。 昨天晚上,兩人玩上興頭了,這絲帶原本就綁得不是很緊,折騰兩下以后便自己散開了,起不到什么束縛作用,只是一整晚都纏在手上,難免陶酥做了那樣一個噩夢。 都是宋桑池。 都怪宋桑池。 陶酥抿了抿唇瓣,仔細(xì)感受了一下自己身體的異樣,總還是覺得兩邊的臉頰有些發(fā)燙。 她將舉起的手臂放下,然后輕手輕腳從床上坐了起來。 末了,還小心地瞧了一眼身旁熟睡的人。 宋桑池就躺在她旁邊的位置,呼吸均勻,睡得很沉,一點(diǎn)也沒有被她起床的動靜所影響到,想來昨天一整天確實(shí)累狠了。 陶酥摸過手機(jī)一看,才上午八點(diǎn)。 眼下睡意全無,再躺下去也等于是浪費(fèi)時間,她干脆起床,簡單洗漱了一下,然后隨意套了件外套下樓。 民宿每天早上七點(diǎn)到九點(diǎn)有有償早餐供應(yīng),再不濟(jì),出門左拐就有一條小巷子,里面也有各種各樣的早餐店,陶酥和前臺大姐打了個招呼,便拿了盤子掃碼自助取餐,靠在一樓大廳的小木桌旁開始吃了起來。 早上這會兒沒什么人,來旅游的游客多數(shù)不會起那么早。 大姐見閑著也是閑著,便自個也拿了份早餐,挨著陶酥旁邊坐下,和她閑話家常了起來:“大妹子,昨天半夜外頭下暴雨你聽著動靜沒,中央廣場那把火說熄就熄了,邪乎得很,以往都至少是要燒個兩天兩夜的!” 每一處地方都有自己的信仰和傳說,一些傳統(tǒng)習(xí)俗被打破了,就會被定義上“不詳之兆”的標(biāo)簽,這一點(diǎn),陶酥這朵從小受社會主義熏陶的小紅花倒沒什么感覺。 她對大姐說的“邪乎不邪乎”一點(diǎn)都不感興趣。 “這雨,是從晚就開始下了嗎?”讓陶酥覺得有些意外的是這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