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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幾乎是下意識往對方身邊走了兩步,然后才緩緩搖頭:“我不認識她。” 說完,側過臉來。 只瞧見陶酥那張精致漂亮的臉上帶著幾分不常見的肅意,對方身體稍稍傾側過來,有意將她擋在后方做出“保護”的姿態(tài),和平日里一口一個“宋老師”笑得甜甜的模樣大相徑庭。 “那我們走吧。” 得到了肯定的回復,陶酥也不拖泥帶水,垂在身側的手很自然往后一握…… 有些潮熱感的掌心暖暖的,宋桑池指尖微蜷,她放輕了呼吸,跟著對方往前走了兩步。 “等一下!”女人似乎不愿這么輕易地放兩人走。 她盯了宋桑池一晚上了,好不容易等到人落單還是有點喝多的狀態(tài),現(xiàn)在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誰又甘心? “你們真的認識?”她緊盯兩人,有些狐疑。 三人交流的動靜不大,加上酒吧原本就是個混亂的地方,所以也沒人注意到她們。 然而陶酥并沒準備跟人客氣。 “讓開。”她薄唇微啟,輕輕吐出兩個字。 平日里脾氣溫和的人發(fā)起怒來總有幾分駭人,她眸中溫度漸冷,卻沒發(fā)現(xiàn)身后一道灼灼的目光正一瞬不瞬地黏在自己身上。 果然,人有千面,大家都只會將自己柔軟親和的一面展露給親近的人看。 宋桑池還是第一次見到陶酥這樣的一面,她短暫失神,這么一會兒的時間里,陶酥已經拉著她擠出酒吧。 遠離了厚重的音樂聲之后人的頭腦都覺得清晰了不少,外頭的街道雖也吵嚷,相較之下卻要好上許多。 兩人行至街邊,陶酥卻中途就被甩開了手,掌心忽然變得空落落的,她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人正扶著路邊的粗壯的樹干蹲了下來,一副十分難受想要吐的樣子。 “宋老師,你還好嗎?”見狀,陶酥也跟著蹲了下來。 她覺得自己在問廢話:“要不我送你去醫(yī)院看看吧?” 陶酥一雙眉毛擰緊,憂心忡忡的樣子 。 冷色的路燈照下來,襯得宋桑池的臉色十分難看,不過是酒精的緣故才使得她的臉不那么慘白,剛剛那一整杯純的威士忌,著實威力不小。 陶酥看見宋桑池扶著額頭輕喘了幾下,好容易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不用了,麻煩你……送我回家。” - 陶酥認識宋桑池的時間統(tǒng)共加起來也不過一個多月,在設想中,自己就算要上對方家里做客也得等到之后給小侄女補課的時候了,然而現(xiàn)在這樣的情形是她完全沒有設想過的。 深夜,醉酒,二人獨處。 任何一點單獨拎出來都讓人覺得離譜,更何況現(xiàn)在是三種情況疊加在一起。 想到這里,陶酥的神思有些難以凝聚,直到手上傳來一股濕意,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中杯子里的水已經滿到溢了出來,她連忙松開了按鍵的手。 將水漬擦凈胡亂收拾了一下,陶酥端著水杯朝客廳走去,也沒忘記往杯子里多舀幾勺蜂蜜解酒。 她還記得有個喝醉的人在等著自己照顧。 從廚房出來拐過餐廳,稍一轉頭就能看到沙發(fā)上的人影,明明去廚房的之前宋桑池還以規(guī)整的坐姿背靠沙發(fā),這才過了兩三分鐘回來,人就已經歪歪扭扭躺了下去,半邊臉埋在小毛毯上,長睫微顫著,呼吸有些厚重。 陶酥走近跟著蹲了下來到與人臉平齊的高度,手里捧著尚有溫度的水杯。 “宋桑池?”她開嘗試著習慣叫對方的名字。 聲音輕而柔軟,但是卻沒有起到作用,沙發(fā)上的人雙眸仍舊緊閉,沒有絲毫反應,仿佛已經睡熟,陶酥只好又再重復叫了幾遍,終于,緊閉的雙眸緩緩睜開一條細縫,似是聽到了有人叫自己。 “嗯——?”昏沉的意識漸漸歸來,宋桑池適應了好一會客廳里刺眼的光線,從喉嚨里發(fā)出悠長一聲單音,就像是在伸懶腰的貓。 落入在陶酥眼中就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 臉色倒是看起來比剛從酒吧里出來的時候好了不少,不過臉上的潮紅也更嚴重了。 清冷的面龐染上幾分醉意,有些媚人。 面對這樣近距離的美色攻勢,陶酥定住心神,將手里的水杯遞上前去:“把這杯水喝了。” “哦。” 宋桑池接過陶酥手里的水,晃晃悠悠送到嘴邊,將一整杯水都乖巧地喝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把水當酒喝了,喝完之后她顯得有些意猶未盡,滿足地瞇起雙眼伸出舌尖舔了舔濕潤的唇瓣:“好甜啊。” 又是這個動作。 陶酥的大腦忽然響起“嗡”的一聲,仿佛受到了不明來物的襲擊,她整個人都陷入到了被不慎撩撥到的窘境里,明明滴酒未沾,但已經有可疑的紅爬上了耳尖。 就連宋桑池遞回來的水杯都沒反應過來接住。 “陶酥?”宋桑池歪了歪腦袋,又再叫了她一遍。 這次陶酥總算回過神,她飛快接過空杯放到一旁的茶幾上,正當她準備撐住雙膝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宋桑池張了張唇,又再叫了一遍她的名字:“陶酥。” “陶酥,陶酥……” 一遍又一遍,連帶著聲音里也漸漸透出幾分揶揄的笑意,陶酥被這一聲聲叫得心口酥麻,從來沒有哪一刻覺得被人叫名字也是一件會讓人覺得羞赧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