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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吉差點被突如其來的高大身軀壓倒,他抱住鄧子成,像根木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谷吉喊了他兩聲:“鄧狗成。” 鄧子成意識不清地喃喃:“我不要再回去了。” 谷吉以為鄧子成說的是不想回醫院,他正猶豫要不要打電話報警把鄧子成抓走,讓他去監獄接受先進性教教育,然而轉念一想,要是牽扯到自己,又有一堆麻煩。 谷吉只好打消念頭,拖著鄧子成,把他帶回了屋里。 谷吉把鄧子成扔到床上,發覺他渾身guntang,拿來體溫計一量,快四十度了。 病成這樣還不愿意掏錢治病,果然這些死有錢人都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谷吉才不愿意花自己的工資給鄧子成買藥,他摸遍了鄧子成全身,居然連手機都沒有。 谷吉皺起眉頭,忽然覺得鄧子成那句沒錢可能不是騙人的。 谷吉正猶豫要不要把鄧子成扔到街上自生自滅,門鈴響了,伴隨著敲門聲。 谷吉去開門,門外站的是湯誠。 谷吉微愣:“你怎么來了?” 湯誠遞過來一個手機:“下班的時候經過前臺,看見你手機沒拿。” 谷吉摸了摸口袋,空的,他這才反應過來手機落在公司,笑道:“謝謝啊,我還沒發現。” 湯誠正要說什么,此時房間里傳出一道沙啞的聲音:“水,老婆,我要喝水” 第204章 番外導火索4 湯誠先是一怔,繼而問道:“有其他人在?” 谷吉含糊道:“嗯。” 房間里的聲音斷斷續續響起,伴隨著難受的呻吟。 湯誠表情變得復雜不明,“這聲音聽起來好像有點耳熟。” 谷吉還算鎮定,“你聽錯了。” 湯誠沉吟片刻,“是嗎?我聽著總覺得像那天闖進你房間的男人。” 谷吉臉色短暫變了變,尷尬一笑:“怎么可能。” 空氣一時間有些沉默。 湯誠笑了笑,“不請我進去喝杯水?” 谷吉清了清嗓子,“今天不太方便,下次吧。” 湯誠眼中高深莫測,沉默片刻,他忽然說:“谷吉,那男人那晚對你做過什么,你應該沒忘,他就是個畜生。” 谷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半天才答道:“我知道。” 湯誠收斂神色,說道:“那你休息吧,我走了。” 谷吉點頭。 臨走前,湯誠意味深長看了眼房間的方向,轉身離開。 不知是不是谷吉的錯覺,湯誠離去的背影似乎帶著怒意。 谷吉松了口氣,關上門,回到房間。 鄧子成躺在床上,滿頭大汗,臉上帶著病人般的慘白。 谷吉倒了杯溫水,坐在床邊,費力扶起鄧子成,喂他喝水。 谷吉說:“要不是看在你快死的份上,我現在就把你扔出去。” 鄧子成喝了整整一杯水,躺回床上,干得起皮的嘴唇呼出熱氣,意識不清。 那句老婆估計是病糊涂了才喊的。 谷吉心想,以前他們在一起時,鄧子成可從來不喊他老婆。 谷吉進洗手間擰了條毛巾,走到床邊,沒好氣地扔在鄧子成臉上,一瞥床頭柜上的溫度計,走出房間。 谷吉在沙發上坐了很久,轉頭看向鄧子成,想了想,拿上鑰匙出門。 谷吉去了附近的藥店,買了點退燒藥。 店員說:“一共五十二。” 谷吉掏錢,正要付款,忽然來了句:“你這賣耗子藥嗎,一吃就死的那種。” 店員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谷吉咳了兩聲,“沒事,我隨便問問。” 谷吉付了錢,提著藥回家,門口保安還在討論鄧子成的事。 谷吉神色自然走進大樓,心里卻在疑惑鄧子成是怎么溜進大樓的。 谷吉回到樓上,鄧子成還在床上躺著,連姿勢都沒換過。 谷吉按照藥盒的指示,喂鄧子成喝下退燒藥,便扔在床上,不再管他。 谷吉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隱約聽聞房間里有動靜,他調小音量,聽見鄧子成在說夢話,不停喊著他,一時小先生,一時谷吉,一時老婆。 谷吉靜靜坐著,失神地盯著電視上的內容。 窗外的天空現出魚肚白,谷吉迷迷糊糊醒來,他昨晚居然在沙發上睡著了。谷吉光著腳走進房間,摸了下鄧子成的額頭,退燒了。 谷吉伸手搖了搖鄧子成,“醒醒。” 很久,鄧子成疲憊地睜開眼,眼中布滿血絲,雙眼渙散看著谷吉。 谷吉冷淡地說:“你退燒了,可以走了。” 鄧子成遲鈍地反應過來,臉上僅有的一點血色蕩然無存。 谷吉拿來退燒藥,塞到鄧子成懷里,“藥錢我就不和你拿了,走吧,以后別再來找我。” 鄧子成低頭看了眼手上的藥袋,眼神中透漏出絕望,他啞聲道:“我不走,你收留我,說明你對我還有感情,你還愛我。” 谷吉說:“就算昨晚暈在我門口的是流浪狗,我也會收留它們,我救你,是怕你死在我家門口給我惹麻煩,和我愛不愛你沒關系,在我眼里,你和那些流浪狗沒有區別。” 鄧子成眼眶發紅,緊抓著藥袋的雙手不停發抖,“你騙人,你不愛我,為什么要把我帯進你家里,你分明在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