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頁
“他去哪了?”鄧子成雙眼有些發紅,重復道:“他有沒有說去哪里?” 陸修平聳了聳肩,表示不知情。 鄧子成險些捏碎杯子,扔到一邊,趴到吧臺上,泄憤般捶著桌面,“cao!他真走了,他打了我一耳光就走了,等我抓到他,非要cao.死他不可!” 陸修平挑了挑眉,“怎么,你舍不得他?” “舍不得個屁!”鄧子成猛地抬頭,像頭發怒的獅子般吼叫:“要甩也是我甩他!他算什么東西,一個盜竊犯,還敢甩我,說出去我不被笑掉大牙才怪!” 陸修平往杯里加酒,卻被鄧子成搶過去,他不要命似的猛灌,像是喝不過癮,索性又搶過酒瓶,對嘴狂喝。 半小時后,鄧子成喝得不省人事,趴在吧臺上,嘴里念念叨叨。 “我要cao.死他..........”鄧子成閉著眼,嘴巴微微動著,含糊不清地說:“cao到他哭著向我求饒,求我原諒他。” 陸修平刷卡結賬,把鄧子成從椅子上扛起來,架在肩上,帶出酒吧,粗暴地塞進車里,開車送他回家。 另一邊,醫院的草叢里,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正在伺機而動。 第118章 徹底離開 黑暗中,宋宇睜開了眼。 窗戶傳來細微的動靜,螺絲被輕輕撬開,掉下窗沿滾了幾圈,落到樓下的草叢里。 窗戶從外面打開,冷風灌了進來。 谷吉頭戴鴨舌帽,兩腳踩著空調機,雙手扒在窗戶上,摘下口罩,學小蛇般小聲朝病房里嘶嘶了兩聲。 宋宇聽到聲音,馬上坐起身,他看了眼門口方向,毫不猶豫拔掉手上的輸液針,掀開被子下床。 宋宇把枕頭塞進被子里,輸液針插在床墊上,制造他在睡覺的假象,輕手輕腳來到窗前,拉開窗簾。 谷吉緊張地盯著門口,小聲說:“你這手行不行?” 宋宇把窗戶往上扳了些,“沒問題。” 宋宇用繩子一頭綁住窗戶扳手,另一頭綁在腰上,他爬出窗戶,順手拉上窗簾,腳踩空調機,一手扶著窗沿往下爬。 谷吉抬頭,生怕宋宇扶不穩掉下來摔成印度飛餅,緊張地說:“你小心點!” 宋宇額頭滲出薄薄的汗,他左手使不上力,只能靠右手死死抓住繩子,一腳小心地踩住樓下病房的窗沿。 此時扳手忽然松動,在寂靜的空氣中發出很輕一聲的響動,宋宇腳一滑險些摔下去,他猛地抬頭看向窗戶,呼吸不自覺屏住。 谷吉也不敢動了,兩人猶如風中的臘腸,在夜色下微微晃動。 幸好這一聲動靜不大,門外的保鏢沒有察覺,他們松了口氣,繼續往下爬。 五分鐘后,兩人落地,解開繩子,躲在草叢里觀察周圍的動靜。 谷吉壓低聲音說:“我看過了,醫院前后門還有大門口都有監控,只能翻墻出去。” 兩人借著草叢的掩護,一路來到醫院東側的墻,谷吉兩手一攀輕松翻了上去,躬身把行動不便的宋宇拉上來,廢了好大力氣。 他們成功逃出醫院,避開監控跑進巷子里,那里放著谷吉的行李箱,兩人皆是氣喘吁吁。 谷吉喘著氣說:“我們要快點走才行,醫院那邊估計瞞不了多久。” 宋宇扶著墻,問道:“讓你找的車找到了么?” 谷吉點了點頭,“本來找了輛載豬車,結果臭得不行,而且車上的豬一看見我的美貌就眼冒精光,個個迫不及待和我老漢推車的架勢,我兩要是和它們待幾個小時,肯定人亡精少,貞cao不保,所以我又到水果市場找跑長途的司機,問了很久,終于有個順路的。” 宋宇松了口氣:“太好了,現在就走吧。” 宋宇提上行李箱,谷吉忽然拉住他,遲疑地說:“宋宇,我們這一走可就永遠不回來了,你舍得陸修平么?” 宋宇盯著面前的水泥地,許久后說:“我和他早就回不到以前了。” 夜三點,陸修平終于擺脫發酒瘋的鄧子成,從鄧家離開,駕車回醫院。 路上,保鏢隊長來了電話:“陸少,找到那晚在醫院對宋宇下手的人了!” 陸修平猛地踩下剎車,他握緊方向盤,聲音極沉:“看好人,我馬上過去。” 陸修平過紅燈,打方向盤掉頭,他一手撥通了在醫院輪班保鏢的電話,此時窗外一輛載滿水果的貨車從旁邊經過。 那邊強打精神道:“陸少,有什么吩咐?” 陸修平目視前方,開口道:“宋宇怎么樣?” 保鏢反手推開門,探進頭看了一眼,病房里漆黑一片,借著走廊的燈光,他看到病床上被子鼓起,輸液針緩慢地滴水。 保鏢報告說:“在睡覺。” 陸修平稍稍放下心,“把人看好,出了事我找你們。” 保鏢馬上應下,收線后,他看了眼被風輕輕吹起的窗簾,沒想那么多,把門關上。 陸修平開車來到高速路的出口處,進入互通匝道,開了近一百米,停在一棟荒廢的房屋前。 陸修平推開門進去,一眼看見屋子中央被繩子捆著的男人,渾身是傷。 保鏢隊長一指男人:“陸少,就是他。” 陸修平走到男人面前,大手按在他頭上,微微扳過頭,看見他耳朵上方的半蓮花半狗頭紋身。 陸修平收回手:“怎么找到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