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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高驚魂未定,上下打量宋宇,“你沒事吧?” 宋宇看著面前川流不息的車流,過了會,他轉頭看小高,“你跟了陸修平幾年?” 小高不疑有他,“從陸總當上總裁開始就跟著了。” 宋宇沉默片刻,低聲道:“那你應該知道他之前養了個固定情人的事吧?” 小高頓時冷汗直冒,原來宋宇剛才魂不守舍是因為這件事。 小高可不敢在背后議論老板的事,他支支吾吾,活像自家老公當場抓jian的小媳婦兒,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宋宇看小高這反應,就知道畢元聞說的是真的了。 宋宇自嘲一笑,“算了,他養情人和我有什么關系。” 反正當年先扔下陸修平跑了的人是他,難不成還要求陸修平穿不銹鋼內褲替他守忠貞不成。 宋宇蹲在地上,眉眼間亦是疲憊,這幾日起伏的情緒因為畢元聞那句話堆積到極點,他垂下頭,眼角慢慢紅了。 既然早就厭惡了他,一開始又何必學兩根麻花互相糾纏,搞得兩敗俱傷。 小高擔心地說:“你沒事吧?” 宋宇抹了把眼睛,刺痛得他睜不開眼,聲音發啞,“兄弟,商量件事行嗎?” 小高馬上說:“不一夜.情,不交往,不在我家過夜,不找隔壁老王,不發小卡片,不做大保.健,其它都好商量。” 宋宇淡淡地說:“放我走。” “這不行!”小高臉色大變,“你要是走了,陸總鐵定拿雞毛撣子抽死我,再用公司的三十九袋垃圾對我輪流進行人身攻擊,最后把我打包送入火葬場,到時候我家弱小無助的六十歲老母連我的骨灰都拿不到!” 宋宇看小高說得情真意切,心想自己今晚要不是受傷了,指不定會把他暴揍一頓逃跑,都是在資本主義腳下擦鞋的員工,玩什么情深深雨濛濛的苦rou計。 至少陸修平心情不好時,也不會拿小高的扁桃臀撒氣。 小高見宋宇不太痛快,安慰道:“其實陸總還是很擔心你的。” 宋宇故作輕松地笑了笑,打斷道:“他是擔心我跑了,沒人收拾他公司里那三十九袋垃圾吧?” 宋宇落到陸修平手里時,還抱有一絲希望,現在看來他的腦子應該拎去豬籠里泡一泡,去除多余的油脂。 人家早就不把他當一回事了。 宋宇拍拍褲子,起身,拎著藥回那不屬于他的家。 郊野,天堂賽車場。 保鏢將捆成毛毛蟲包的姜算抬下車,把他平放在賽道中間。 姜算掙扎道:“你們要做什么?” 兩名保鏢仿佛沒聽見般,朝司機點了點頭,完成任務走了。 周遭詭異的安靜,面前的路漆黑一片,仿佛沒有盡頭,不見星光的黑夜猶如一張血盆大口,在夜幕之下陣陣低吼。 姜算胸膛起伏得厲害,他嘶聲喊道:“你們到底想做什么!” 嘶啞的聲音在四周回蕩,剎那間,兩道刺眼的燈光從面前倏地射來,數以萬計的灰塵飛揚而起,姜算瞇起眼,在看清是什么后,心臟劇烈地跳了起來。 陸修平坐在架勢位上,掛擋手剎,戴著手套的雙手握緊方向盤,他盯著躺在賽道中間的姜算,頭盔下的雙眼閃過一抹狠絕的冷意,嘴角勾起,“好好享受吧,游戲這才開始。” 第44章 斬草除根下 引擎咆哮聲大作,猶如躲在黑暗處的猛獸,噌地沖了出去,科尼賽格劃破夜空,叫囂著呼嘯而出。 跑車在賽道中疾行,直直朝著姜算駛來,姜算的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臉色慘白,瘋狂尖叫起來。 “停下!快停下!” 陸修平頭盔下的雙眼毫無動搖,卷起的灰塵在空中激揚,強烈的恐懼感四面八方包圍了姜算,他嘶聲慘叫,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離耳邊越來越近,幾乎穿透他的耳膜。 陸修平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抓緊,锃亮的皮鞋猛地踩下油門,姜算的求饒聲瞬間淹沒在聲浪中,那雙劇烈收縮的瞳孔映出朝他疾速駛來的跑車,就在這時,陸修平手剎轉向,車輪幾乎擦著姜算的頭部而過。 過度的驚嚇令姜算渾身不停抽搐,翻起白眼,陸修平減慢速度,一打方向盤,猛地一個擺尾停下,落下車窗,看向躺在地面上的姜算。 姜算嚇尿了,腿間流出一大灘液體,褲子上半截幾乎濕透了。 陸修平眼神深不見底,冷笑道:“這才第一輪,你可要好好撐著。” 陸修平打下頭盔,放下手剎,飛速消失在黑暗中,即將開始他的第二輪懲罰。 跑車的引擎聲夾雜著慘叫在賽車場響了一夜,天蒙蒙亮時,救護車來了,把嚇得不省人事的姜算抬上車。 陸修平面朝司機,話里帶著意味深長的情緒,“帶他去做個精神病的專業檢測,送進精神病院。” 司機應下,上了救護車,跟車走了。 陸修平回到車上,舒展了下脖子,閉上雙眼,靠在座椅上小憩。 早上七點,短信來了。 陸修平睜開眼,摸出手機,打開短信,嘴角意味深長地勾起,“畢元聞,這下你可有的忙了。” 遠望別墅區。 畢元聞坐在沙發上,死死盯著門口,他看了眼時間,已經七點,距離他要求的天亮之前回到家已經超過一個小時。 畢元聞氣得不行,拿宋宇的手機給包啤打電話,關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