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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宇好奇地看了眼外賣單,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半碗餿水一樣的粥是小高點的蝦雞吧烤免費贈送的贈品。 宋宇在這種情況下不是沒打過逃跑的主意,然而門外兩個近一米九的保鏢看守,單手就能將宋宇當(dāng)小雞崽子拎起來做印度飛餅甩。屋里還有個時刻保持警惕性的小高,哪怕女友身穿女仆制服,爸媽同天二婚,爺奶穿胸罩跳恰恰,祖父祖母在棺材里蹦迪,也不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就連宋宇去上洗手間,小高都會蹲在便器旁,用他的火眼金睛死死盯著,生怕宋宇從褲襠里掏出條麻繩往天花板一套,飛檐走壁從醫(yī)院逃跑。 宋宇就是插上維密秀場的野生羽毛,也飛不出這病房。 這天宋宇像植物人般躺在病床上曬太陽,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宋宇遲疑片刻,接起電話。 那頭的聲音激動得像是親吻了喬布斯的腳丫子,“宋宇!” 宋宇眉頭擰起,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想了半天,才終于記起來,“包啤?你從看守所出來了?” 包啤高興地說:“是啊,我謝謝你全家!” “你這話說的怎么像在罵我?”宋宇疑惑道:“而且你怎么有我的號碼?” 包啤嘿嘿地笑,“保我出來的律師說,是你讓陸少幫忙的,我就和他要了你的號碼。” 宋宇心想陸修平的誠信還不至于被狗吃干抹凈,至少幫他把包啤撈了出來,免他在看守所里和各位嫌疑犯大爺玩杠上開花。 宋宇好心地說:“出來就好,以后別犯事了,小心再進(jìn)去。” 包啤冷哼一聲,“我知道,我今天就要離開這,去得遠(yuǎn)遠(yuǎn)的,再也不回來了。” 宋宇對包啤怎么進(jìn)的看守所一無所知,好奇地問道:“你到底犯了什么事進(jìn)去的?” 包啤嘆了口飽含滄桑的氣,“小生眼瞎,初入社會時被一個萬丈光芒的渣男吸引,我們一見鐘情,二見升旗,三見開房,于是在某個雷電交加的夜晚,我們停車坐愛楓林晚,一朝確認(rèn)關(guān)系,原以為對方是個外黑硬,內(nèi)白甜的山竹男,不成想越嚼越不對勁,掰開一看,原來里頭包裹著有毒檳榔,身后還跟著一群中毒患者。” 宋宇聽包啤這唱戲的語調(diào)聽得一身雞皮疙瘩,安慰道:“男子漢大丈夫能穿能脫,及時提褲子也是件好事。” 兩人嘮了好一會磕,包啤讓宋宇存著他的手機號,大家以后有空可以常聯(lián)系。 通話結(jié)束后,宋宇想起最近谷吉也沒有消息,正想打個電話問一下,陸修平的司機走了進(jìn)來。 司機說:“陸少讓我接您回家一趟。” 第26章 進(jìn)了狗窩 宋宇疑惑道:“去陸修平家做什么?” 司機說:“陸少吩咐的,我也不清楚。” 見宋宇還在猶豫,司機說:“已經(jīng)替你辦好了出院手續(xù)。” 陸修平明擺著脫褲子再講價,先斬后奏,宋宇只好跟著司機離開。 司機把宋宇載到陸家院子外放下,宋宇來到別墅門口,看見臺階上堆了幾袋行李。 宋宇見其中的美國超人行李袋有點眼熟,提起來一看,底下果然縫了個補丁。 這是前兩年他用谷吉扔掉的藍(lán)色超人內(nèi)褲補的,特意用宋氏針法縫了好幾層,全球僅此一件。 宋宇拉開拉鏈,行李袋里裝了很多他當(dāng)時逃跑來不及帶上的日常用品,還有那盒年底過期的杜蕾斯。 陸修平從屋里走出來,看見宋宇像只偷吃香蕉的浣熊蹲在臺階上翻行李,不悅道:“蹲在門口做什么?” 宋宇抬頭問:“我的行李為什么在這?” 陸修平瞥了眼行李袋:“司機沒告訴你?” 宋宇心想你的司機一路被東南亞美女堵了嘴似的,連個屁都不放,告訴個毛。 陸修平又道:“那晚房東打電話過來,說她的房子遭遇火災(zāi),所以收回你這間出租屋給家人住。” 宋宇懷疑地問:“什么時候的事?” 陸修平面不改色:“你胃炎發(fā)作那晚。” 宋宇不滿道:“那你為什么沒告訴我?” 陸修平輕描淡寫兩個字,“忘了。” 宋宇不信,打電話給包租婆詢問,包租婆的說法和陸修平一樣,稱那晚大火差點把他老公特有的男性魅力肚臍毛都燒沒了,實在沒辦法才讓他們搬走,還保證會適當(dāng)給予些補償,讓兩人拿這些錢去禍害別的包租公。 宋宇聽到那豐厚的賠償金,也不好再來一段臟話說唱發(fā)泄心中的不快,只能掛斷電話。 陸修平挑眉:“這下信了吧?” 宋宇沒接話,打量行李堆,問道:“怎么沒見到谷吉的行李?” 陸修平淡淡地說:“鄧子成拿走了。” 宋宇轉(zhuǎn)頭看向陸修平,皺眉道:“鄧子成?他為什么拿走谷吉的行李?” 陸修平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宋宇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yù)感,以往谷吉與他一日不見,如隔三年,至少會發(fā)個微信和他搖晃在黃色預(yù)警信號的風(fēng)浪里鞏固友誼的小船,分享今日盜竊的古董有哪些能讓他們這兩個還未脫離單身革命的空虛寂寞漢欲仙欲死。 然而谷吉這幾天沒半點消息,再看陸修平這反應(yīng),實在有點可疑。 鄧子成該不會又把谷吉扒個干凈,叫了輛滴滴快車送回鄧家,接著化身飛到花叢中的蜜蜂,辛勤地對谷吉這朵孱弱的花朵采蜜授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