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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尋見怪不怪地回答他:“不然干嘛洗澡——人家日程比你都緊張。” 江少珩感覺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索尋指揮他:“你把床腳被子掀一下,底下有個東西?” 江少珩不怎么情愿地看了他一眼,開始跟他并不相信的上帝祈禱那不是又一個剛剛被使用過的情|趣用品。但是掀開一看他就愣住了,床腳是一本書。 索尋拍了一個特寫,是讓·熱內的《鮮花圣母》。 衛生間的門被打開了,Tess偽裝得天|衣無縫的嬌媚嗓音從背后傳來:“帥哥,久等了哦——” 江少珩也轉了過來,看見一張熟悉的臉被安在了陌生的身體上。他一句“你好”突然卡在了喉嚨里,再也沒有說得出來。Tess也看著他,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然后她的笑容也僵住了。 Tess. 江少珩在雷擊一般的震驚里茫然地想。他就知道這個名字不對勁。 “我叫東苔。”那個人曾經笑著對他說,“東方的東,苔絲的苔。” * 作者有話要說: 注1:肖斯塔科維奇第一鋼琴奏鳴曲是他的op.12,非常冷門,非常難彈,我沒有找到現成的音源,只在網上見一個德國的鋼琴女博士彈過。提到的普羅科菲耶夫是一些不重要的前蘇聯音樂家。本外行對op.12唯一的感受就是難聽。建議找來聽一下,就能秒get到小江當時的情緒。 注2:二丫想到的那首歌是約翰·列儂的Imagine,前文提過他出道前做網紅第一首出圈的翻唱就是這首歌。約翰·列儂是一個理想主義者,曾因為反戰被驅逐,最后被宗教狂熱人士殺害。 注3:讓·熱內,法國作家,小偷,男|妓,《鮮花圣母》是他在監獄里所作。 注4:以上這些都不知道對理解情節也不會有什么影響。 第103章 東苔在唇上抹了一種帶著玻璃質感的鮮紅唇膏, 對著黑洞洞的鏡頭反光響亮地“啵”了一聲,上下嘴唇一抿。江少珩在旁邊看著她,她習慣性地撩了一下頭發,風情萬種的。但江少珩只看到她身上那條裙子的標簽, 大牌子。她把唇膏隨手一丟, 江少珩的視線隨之落下, 看見唇膏也是好牌子。他環視了一下整個房間,散落的衣服, 包,鞋子,化妝品,都有顯眼而昂貴的logo,和整個房間顯得格格不入。 東苔只當他不存在, 對著鏡頭擺了個笑容,很刻意地露出自己3/4的臉,問鏡頭后的人:“索導, 這樣ok嗎?” 索尋從機位后面走出來,平淡道:“你舒服就行。” 東苔給了他一個眼風,毫無顧忌地在他面前賣弄自己, 又問:“你這個電影什么時候能上映呀?” 索尋坐在另一個人的床邊上, 手里端著一個平板電腦, 抬頭朝她笑了一下:“還不知道,可能上映不了——你這樣說話會累嗎?” 東苔眼里很明顯地閃過了一絲失望, 但她繼續掐著嗓子, 用一種近似少女的天真問他:“什么累不累啊?” “偽聲。”索尋說, “一會兒可能要說很多話, 你怎么放松怎么來, 后期都可以幫你變聲。” 東苔的神情微微有點僵,她看了索尋一會兒,突然伸手夠到床頭,拿了一包煙過來,一邊抽出來點,一邊問索尋:“我抽根煙行吧?” 她的聲音又回復成了“他”,其實東苔本來的聲線就很中性,聽不太出男女。但是一對比下來,就很明顯感覺到原聲依然是個男人。 索尋:“最好不要吧。” 東苔唇間叼著煙,已經點燃了,抬眼看他。 索尋道:“現在新規不允許抽煙鏡頭。” 東苔的眉毛高高挑起來,非常意外。江少珩甚至沒有忍住笑——索尋敢拍這種堪稱冒天下大不違的題材,但又莫名在這種細枝末節上愿意遵守規定,實在是很荒謬。但是索尋的臉色很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于是東苔猛吸了一口,終于想起旁邊還站了一個大活人似的,把煙遞給了江少珩。 江少珩不抽煙,但不知道為什么,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接了過來。遞煙的時候東苔很深地看了他一眼。江少珩知道東苔認出他了,但是她沒有在索尋面前表現出任何認識他的跡象,于是他也配合著保持了沉默。剛才索尋架機位,東苔化了個妝,整個過程里江少珩都貼墻站著,就這么一言不發地看。煙掂在他手里,江少珩低頭看了一眼,看到濾嘴上一圈鮮紅的唇印。他吸了一口,把自己嗆到了。但是房間里另外兩個人都沒有在意他。 “你放松就好,”索尋不知道第幾次強調了這個詞,“今天只是作為一個初步素材。” 東苔又撩了一下自己的長發,眼神有些不耐煩:“開始吧。” 他們事前已經已經溝通過,索尋只是引導性地拋出了幾個問題,東苔便開始主動地講了起來。江少珩突然意識到他其實對東苔完全不了解。他們剛認識的時候,東苔像面試一樣把自己是哪里人,多大了,之前的演藝經歷甚或身高體重都報了出來,指望能從江少珩這里獲得一絲半星的機會。但江少珩從來都不知道他的父親是個警察,還是個二線城市的派出所所長,mama以前也在體制內工作,但后來不上班了。爸爸一直希望他讀警校,但從小他就長得像個女孩子,性格也像女孩子,被爸爸的同事——“警察叔叔們。”東苔說到這個詞的時候露出了諷刺的笑容——開玩笑,說老東生的就是個女兒,隨之而來的就是無盡的毆打。父親刻薄,母親失望,老師另眼看他,同學們都欺負他……俗套得他都懶得多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