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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那是已經功成名就了,”林至愷反問他,“你呢?還沒功成就想退隱?” 江少珩:“北京又不是沒有國際比賽。” 林至愷聽得直翻白眼。確實,中國最不缺的就是比賽。從小學琴的中國孩子們個個都是百煉成鋼,他也不例外。這些鋼琴國際比賽到最后都是要去到歐洲跟全世界最厲害的鋼琴家比,如果真能拿到大獎,也算是“功成名就”,不比當首席差——可是這里面的競爭啊,那不比搶一個首席嚴酷多了?他懷疑江少珩是不是從小沒經歷過這種你死我活的競爭氛圍,擱這兒賤得慌。 江少珩笑了,雖然林至愷有一句頂一句,但他知道朋友是真心為了他好。 “我只是覺得,路不是只有那一條。” “可你偏要挑窄的走。”林至愷看穿了他一般,“還是為了展言吧?” 江少珩就不說話了。林至愷懶得理他:“你別在這兒跟我解釋了,想想你怎么跟你媽解釋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林至愷也勸不動他了。江少珩手里握著牛奶,到現在也沒喝下去。這個決定目前為止沒有得到任何人的支持,Greg希望他再好好考慮,林至愷直言他有病,就連展言也說希望他回紐約去——可能唯一會對此感到高興的人只有江晟。 但江少珩自己心里清楚,他并不是沖動。 所有人不贊同他選擇的出發點都基于一點,就是世俗意義上的成功。但是江少珩從來就不是一個心那么大的人,他不覺得“把我的音樂帶給全世界”是一個真實存在的邏輯,大部分這樣說的音樂家都是在給自己臉上貼金,他們真正想的多半是“把全世界的名利都裝進我的口袋”。而名利對他來講從來就沒有什么太大的意義,那些東西伴隨著他出生,帶給他的痛苦遠遠大過于享受。他也不是出于清高而主觀地抵御名利的誘惑,他就是發自內心地不覺得那是個什么好東西。 其實他更喜歡在公園里彈琴。懂音樂和不懂音樂的人都被他打動,能夠即時看到他們的眼神,對他來說就是最快樂的事情。沒有別的因素干擾的時候,去樂團似乎是個順理成章的選擇。但當展言站在他面前問他能不能不去的時候,江少珩意識到他對這件事好像也沒有什么執念。 他仔細想過了,他才25歲,非要這終身制的鐵飯碗干什么?他的學歷又不是假的,一天六七個小時的辛苦練琴也不是別人替的,他上哪兒不是出路? “就算是為了展言吧,”江少珩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牛奶,語氣還有點兒不甘心——展言跟他說那種話,他現在不是很想承認這個,于是他又補充道,“但也不算完全是因為展言。” 林至愷沒聽懂,臉都皺成一團。江少珩感覺他對展言的評價可能已經從“渣男”調整為了“禍水”。 “你就說要不要我吧!”江少珩直接問他,“要求不高,工資跟Alec差不多就行。” “做夢吧你!”林至愷立刻露出周扒皮的真面目,“Alec會調酒會算賬會管店,你會干嘛!” 江少珩笑得有點兒沒心沒肺,他當然不可能是真的想去林至愷那酒吧里長干下去。只不過他原先在紐約的收入都是靠演奏鋼琴,現在確實回來太久了,還給江晟請護工,找房子,錢包已經快要見底。去別的地方過渡過渡吧,又不可能保證他這練琴的時間,想來想去還是得占哥兒們便宜。 “那你生意這么好,不得謝謝我么?” 林至愷沖他吹鼻子瞪眼的,劈手把喝空的牛奶杯從他手里拿走。 “那幾點了你還不去上班?” 江少珩看了一眼手表:“今天不上班。明天再開始吧。” 林至愷:“……” 他還有沒有當老板的尊嚴了! 江少珩:“我得去喂貓。” 昨天吵了那么一通,匆匆忙忙就從展言家走了,也沒給貓留點兒吃的。這幾天有他天天喂貓吃罐頭,展言就沒在智能投食器里放貓糧。算起來展昭都在家餓一天了。 吵歸吵,把貓餓出個好歹算怎么回事。 展言還在拍戲,估計顧不上。他可以跟展言發條信息,但昨天喝蒙了,讓林至愷找那么一借口給展言打電話,不夠丟人的。今天要再跟展言說貓的事,展言肯定又覺得他找借口。 江少珩倒也沒這么在意“面子”這回事,但這次不行。他真生氣。 “你是真生氣嗎?”林至愷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直言道,“我看你真賤得慌。” 江少珩不搭理他,自己出去了。林至愷跟家里處得不咋樣,現在自己在外頭住一個公寓,不大,也沒把家里的琴搬出來。江少珩回胡同那個房子里住之前都是在這兒借住,其實也不是特別方便。江少珩乘地鐵去展言那里,一邊在心里琢磨,要留下來的話,他還得再找個地方租房子。紐約那邊得找朋友幫他去處理,房子得退,東西得搬,最好還得把琴運回中國來,這一筆費用他現在想想都覺得rou疼。 一個多小時地鐵,他把這些事情都在心里左盤算右盤算,唯獨不去想跟展言怎么辦。 江少珩是真的生氣,其實也不只是生展言不分青紅皂白沖他發的這通脾氣,還有展言當初單方面就決定了“不要讓你也看不起”。他以前覺得展言是讓他傷透了,不愛他了才要分的手,那他已經接受了。但這個原因他不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