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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對,我永遠都處理不好。”他的聲音甚至比自己想象得更平靜,但是冷得像冰,“所以我不想讓你跟我一起面對。你要我跟你說什么?說我姑姑確實幫著程修翰害了一個無辜的女孩子?還是告訴你我mama指著許迪娜的鼻子說她就是想炒作?還是說你想聽聽我們家的錢到底是哪里來的?我告訴你了你怎么辦呢?你是應該罵我的家人,還是昧著良心說不管怎么樣你都會愛我?” 展言:“你不要說得好像什么都不告訴我還是為了我好!” “我是要告訴你啊。”江少珩諷刺道,“可你不是要工作嗎?” 展言簡直要氣瘋了,每一個字都從牙縫里擠出來:“就那,一個,電話!江少珩!我就那一個電話沒有接到!” 江少珩問他:“那你在忙什么呢?補拍沈雁臣?” 展言深吸了一口氣,恍然大悟似的:“你是為了這個在怪我?” 江少珩閉上眼睛,呼出了一口氣。他從來就不在乎當演員這件事,對紀慕云這個角色,他也從來沒有像展言一樣投入過那么多感情。但此時此刻,那么多的情緒混雜在一起,他根本說不清楚。他確實是為了這件事在生氣,但不是因為他失去的,而是因為展言那么努力去爭取的。對展言來說,這一切都這么重要,他的戲,他的事業,重要到甚至可以犧牲—— “江楚是我的meimei。”江少珩就像跟一個小孩解釋太陽從東邊升起來一樣,“我可以隨時隨地為她擋子彈,而不是倒過來,你懂嗎?” 展言:“是,你meimei最重要——” 江少珩打斷他:“楚楚被拍到,是立欣把我們倆的照片公關下來以后的事。我mama一開始把楚楚送到蘇阿姨那里,就是因為她那里安全。她們倆又那么小心,連我都不知道,為什么會有狗仔想到去拍她們?” 如同當頭一棒,展言的怒火突然熄滅了。他當然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甚至沒有怎么關注過江楚那件事。但江少珩這么一說,他突然想起了陳芳芝當時說的話。 “錢哪里買得斷啊?”她說,“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展言突然如墜冰窖。 “算我求你……”江少珩的聲音近乎耳語,“告訴我,不是你。” 展言喘不上氣。他的大腦在飛速地轉,可是不對啊,陳芳芝怎么知道的?江楚的事情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江少珩恍然而絕望地閉上眼,展言的沉默已經回答了一切。 “你指責我把家人放在你前面。”他的喉嚨口很干,好像把這句話說出來都會給他帶來痛苦,“但你把你的事業放在了我的家人前面。” 江少珩甚至想恭喜展言,當他毫無顧忌地為了自己的利益傷害別人的時候,他就終于變成了真正的“圈里人”。但可笑的是,江少珩全家都是這樣的人。 展言發出了一個毫無意義的音節,既像哭,又像笑。他意識到,無論陳芳芝是怎么知道的,結果都一樣,是江楚為他們擋了這一次,而他是唯一的受益人。江少珩永遠都不可能原諒他了。 “你錯了,我確實愛你。”江少珩的語速很慢,一個愛字,仿佛是某種詛咒,“即便是到了現在,我還是愛你。” 他甚至沒有辦法質問展言一句。他在很久以前看見過一棵樹,伐木人把斧頭留在了樹身中,斧柄早已朽爛,樹干緩慢生長,日復一日,把曾經劈傷了自己的斧頭包進了樹干里。江少珩就是那棵樹。他做好了準備,他就要當這棵樹。可是展言不讓他沉默地當樹,非要逼著他把傷口露出來。 展言心里突然生出一股不管不顧的欲望,顧不得體面也顧不得尊嚴,哀求道:“那你不要走,好不好?” 江少珩第三遍重復:“我會回來的。”他說得好像是冤魂索命一樣,“咱們倆還沒完……” 地勤播報登機的聲音響了起來,打斷了江少珩的話。展言也聽見了,江少珩做了個深呼吸,努力保持語調的平靜:“你等我落地了再——” “不要!你別走!”展言急了,“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要什么事業了,我要你,我只要你——” “展言你別這樣。”江少珩的聲音那么輕,甚至到了此時此刻,他都稱得上溫柔,但展言只感到他的殘忍,“我先掛了。” “你不許掛!”展言幾乎是喊起來,口不擇言地威脅他,“江少珩,你要是敢掛電話……” 又怎么樣呢?展言兩手空空,找不到一件可以用來威脅江少珩的事。 江少珩沒掛,那邊有個男人的聲音對他說:“準備登機了。”于是他對展言說:“我真的得走了。” 沒辦法了。展言突然看到自己手里有了一把匕首,出口就在眼前。于是他把匕首交給了江少珩。 “你要是掛了這個電話,”他如釋重負一般,終于把早已寫定的結局說出了口,“咱們倆就完了。” 沉默。江少珩在猶豫,展言無聲地想,動手吧。他祈禱著,給我一個痛快。 然后耳朵里傳來了非常輕的一聲,“嗒”。 江少珩把匕首捅進了展言的胸口。 第062章 門響了一聲, 陳芳芝跟田楊楊一塊兒走了進來,田楊楊手里還拿著咖啡,剛要叫展言,就被他的臉色嚇得驚呼了一聲。展言僵在那里, 臉上毫無血色, 眼睛直勾勾地瞪著, 甚至沒有了在呼吸的跡象。陳芳芝也變了臉色,叫了他一聲:“展言?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