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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懷清瞧見婉兒仰頭望了匾額許久,小聲提醒,“殿下還等著呢。” 婉兒回過神來,“嗯。” 裴懷清引著婉兒與紅蕊踏入了琢玉書院,婉兒才發(fā)現這里面不僅已經收拾干凈,甚至書堂院落已經布置妥當,該有的東西都有,少的只是聽講的學生與授業(yè)的夫子。 “婉兒!”忽然正堂門口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婉兒循聲望去,驚喜道:“貞娘!你怎么在這兒?!”話音剛落,婉兒便反應了過來,為何這些宅子布置得這般快,只怕是殿下早早委托了厙狄氏,來這兒幫襯著布置。 說起來,自打厙狄氏回裴府打理后宅之后,婉兒已經好些日子沒有瞧見貞娘了。 厙狄氏笑道:“婉兒真的不知道?” 婉兒輕笑,“聽貞娘這樣說,我知道了。” 她們本就是好朋友,有些話不必點明,便已是心照不宣。 厙狄氏牽了她的手,入了正堂坐下,認真道:“殿下說,就沛國夫人一人,肯定教不過來那么多學生,所以央著我來幫忙教書。正好,我在府中也閑得慌,索性來教幾個女娃也好。” 婉兒大喜,“貞娘你肯來教她們,這是好事!” “你辦女子私塾更是天大的好事,既是好事,豈能少我一份?”厙狄氏拍了拍婉兒的手背,“我也樂在其中!” “謝謝!”婉兒感激地點了下頭。 裴懷清忙給厙狄氏遞了個眼色,厙狄氏道:“這里就交給我來,殿下在后院說有要事相商,你還是快些過去吧。” “好。”婉兒起身對著厙狄氏一拜,轉身便朝著后院去了。 紅蕊剛想跟去,卻被厙狄氏喚住,“紅蕊,你去廚房瞧瞧,春夏半晌都沒把鮮果送過來,定是需要人幫手。” “諾!”紅蕊答得干脆,忍笑往廚房去了。 厙狄氏意味深長地看看裴懷清,“裴詹事,你我辦正事吧。” “嗯。”裴懷清莞爾,卷了卷衣袖,與厙狄氏一起走出正堂,去往書堂繼續(xù)布置幾案與書柜。 琢玉書院的后院有個水榭,池水碧波粼粼,彼時荷花正盛,香味陣陣撲鼻而來。 太平此時坐在水榭闌干邊上,不時往池中投喂魚食,吸引了一群魚兒爭逐。她沉浸在喂魚的樂趣之中,一時沒有注意到緩緩走近的婉兒。 婉兒看著眼前這日思夜想的心上人,只覺一顆心燒得guntang,甚至連眼圈也燒得酸澀。 殿下還是殿下,面色紅潤,沒有倦色,也沒有病色。 她一切安好,真的平安回來了。 太平終是聽見了婉兒的腳步聲,她拍了拍掌心沾染的魚食,回眸起身,雙手負于身后,還是一如既往地得意,“婉兒,我回來了。” “殿下……”婉兒沙啞輕喚,腳步加快,情不自禁地撲了上去。 太平順勢擁住了她,輕撫婉兒的后背,溫聲道:“傻婉兒,哭什么呢?” 婉兒擁緊了太平的身子,眼淚強忍在眼眶里,“回來便好……” “本宮再不回來,公主妃還想撩撥幾個小和尚呢?”太平故作不悅,冷聲問道。 婉兒一怔,“薛懷義一事……” “算賬!”太平可不會與她客氣,牽了她的手走入水榭之中。 房門一閉,婉兒還來不及解釋,便捱了太平一記狠吻。 婉兒又羞又惱,“妾冤枉!” “冤枉?本宮可是聽說婉兒把薛懷義撩撥得心神不寧,竟敢在宮門外大肆吆喝……”太平把婉兒抵在了門扇上,語氣中透著一絲酸澀,“你說你,該不該罰?” “殿下在外佯作商旅,不也經常當著嶺南官員逗弄春夏么?”婉兒反擊,別以為她猜不到太平會如何行事。 太平頗是驚訝,“嘖嘖,愛妃竟連這些都知道!” “所以……”婉兒伸臂圈住了太平的頸子,果斷轉了話題,“殿下今日是想算賬呢,還是……”她的聲音啞下,突然染上了一抹酥音,“做點旁的?” “什么旁的?”太平問著話,卻先一步扯開了婉兒的衣帶。 披帛雙雙落地,太平與婉兒的眸光中多了一簇焰色。 婉兒猝然扣住了太平不規(guī)矩的手,繃著最后一弦理智,提醒道:“這兒……不解衣好些……” “放心,都是自己人,沒人敢來打擾。”太平在她耳側低語,熱烈又低啞,“誰敢打擾,本宮一定會殺人滅口。”說完,她咬了一口婉兒的耳垂,便埋首在婉兒的頸窩之中,汲取著她思之如狂的溫暖。 婉兒抵住太平,一步一步帶著太平往坐榻方向退去,一邊走,一邊低笑道:“殿下如今好大的戾氣。” “婉兒害怕么?”太平笑了,心上眼底只剩下了一個婉兒。 婉兒將太平壓倒在了坐榻上,她坐直了身子,高高在上俯視太平,“你說呢?”說話間,婉兒將松散在身上的衣裳剝落在地。 太平的心弦一瞬繃緊,緊緊盯著婉兒,霎時口干舌燥了起來。 婉兒俯下身,太平剛想銜住她的唇,卻被她躲開來。 “誰教你這些的?”惱怒的太平將婉兒翻身壓下。 婉兒主動獻吻,唇瓣交纏之間,趁著一瞬換氣的空隙,她酥聲回答,“妾……只對殿下如此……過去是……將來亦如是……” 再往后,任何話語都是多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