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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解釋道:“殿下她今日真的只是做戲……” “做戲還關人,這不是明擺著欺負大人么!”紅蕊是一個字都不信的。 春夏一時也不知如何解釋,殿下命她困住紅蕊,別讓紅蕊在驛館鬧騰,至少這件事她一定要做到。 “紅蕊。”春夏軟聲輕喚,緊了緊紅蕊的手。 紅蕊嫌棄地抽出手來,“滾開。” 春夏賠笑,“殿下說,大人一定不會好好吃東西,你非要回去伺候也不是不行,好歹跟我去廚房一趟,給大人備些喜歡吃的菜肴……” “再好吃大人也吃不下!”紅蕊白了一眼春夏。 春夏勸道:“總要試試啊,餓壞了大人,你也心疼不是?” 紅蕊想了想,念在最后這句話的份上,她便跟春夏去一趟,“這可是你說的,做好吃的,就放我進去伺候。” “嗯!我說的。”春夏猛點頭。反正她只是個奴婢,她說的話,肯定武士是不會聽的。 “還不快走?”這次是紅蕊扯了扯春夏。 春夏悄舒一口氣,便跟著紅蕊往廚房去了。 太平明晃晃地懲治婉兒,所以這個驛館內外都安排了公主府的衛士。原先住在這里面的官員,都被太平請去了另外的驛館休息。 婉兒得知自己被太平禁閉此處時,便知這不過是太平假公濟私的手段。太平就怕她見了她更生氣,直接打道回洛陽復命,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所以太平索性出手就是一招狠的,把她名正言順地“囚”在驛館三日。 以婉兒對太平的了解,公主今晚一定會來親自解釋。想明白了這些后,婉兒氣定神閑地坐回了幾案邊,她倒要瞧瞧,太平這次有多大的誠意! 只是……她似乎低估了太平的急切。 婉兒剛在幾案邊坐下不久,窗戶便被誰給推開了,她驚忙起身,側目望去—— 堂堂鎮國公主在窗口對著她歉然一笑,小心翼翼地爬進了半個身子,“婉兒,我……” “出去!”婉兒以為見她可以平平靜靜的,可瞧見了心中的醋火又上頭了,沒等太平說完,便快步走到窗邊,便想把她給推出去。 太平慌亂地扒緊窗邊,急道:“梯子已經撤了,你再推,我可要跌下去了!”太平耍了一招“破釜沉舟”,斷了自己的后路,好讓婉兒拿她無計可施。 婉兒往窗外一瞧,果然,公主半個身子懸在窗臺上,下面的梯子已經被人給挪開了。 “你!” “好婉兒,就先放我進來,不然被街上巡邏的將士瞧見了,還以為白日有賊人翻入驛館行竊,他們可是會放箭的!” 婉兒也知此事的嚴重性,即便勘破了太平的心思,也只得照單全收。 太平見她不再攔阻,便竊笑著從窗上跳下,反手將窗戶一關。 婉兒躲開了太平的擁抱,面若寒霜,冷冷地諷刺一句,“殿下可真是好手段!” 太平沒有回答,只是朝著婉兒走了一步。婉兒覺察了太平的靠近,往后退了一步。 “請殿下自重。” “婉兒……” 太平啞聲輕喚,垂眸之時,眼眶已濕。 婉兒瞧見她這樣,心已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臣知道殿下只是做戲,殿下不必解釋的。” 太平自然知道她能想到這點,可她更知道,她不能仗著婉兒聰慧就半句道歉都不說,“你該生我的氣。” 婉兒沒想到太平竟會說這句,怔怔地看著太平。 太平含淚輕笑,“你惱我,證明你心里有我。” “不害臊!”婉兒聽她這話,心是軟了,可氣尚未消,語氣依舊是涼涼的帶著戳人的鋒刃,毫不客氣。 “我給婉兒收拾,婉兒盡管打罵,越狠越好。”說著,太平昂頭合眼,張開雙臂一幅任君宰割的模樣。 真打疼了,也不知心疼的是誰! 這下倒是婉兒進退兩難了,“殿下就是存心惹臣不快!臣……能打你么?”她故意忍下了“舍得”二字,就是不想讓太平聽了得意。 太平睜眼,認真道:“我可是洗得干干凈凈送上門來的,不信你聞聞!”說著,便解開腰帶,敞開了內裳,湊近婉兒給她聞聞。 皂角的清香味透了出來,混雜著太平身上的淡淡體香,無疑是致命的誘惑。 明知婉兒想她想得緊,殿下就是故意的! 婉兒繃直身子,背過身去,“不稀罕!” “婉兒……”太平張臂從后面擁住了她,婉兒只掙扎兩下,便情不自禁地貼在了殿下懷中。 殿下就是她心甘情愿服下的毒,就算是死,也甘之如飴。 “我想你……”太平輕咬婉兒的耳垂,氣息忽然變得很燙,聲音也啞了下來,“很想……很想你……” 酥癢之感自耳垂上一路躥下,直擊婉兒的心房。 這一霎,不僅是太平心跳狂亂,她的心跳也狂亂無比。 當婉兒覺察太平想要把她額上的白緞扯開時,她慌亂地扭身正視太平,肅聲道:“殿下今日是來請罪的。” 太平點頭,“嗯。” 婉兒微微昂頭,耳根卻已紅透了,“我說罰什么,殿下便依什么,是不是?” 太平來之前就知道婉兒不好哄,難得她松了口,自當事事遵從,“嗯。” “閉眼。”婉兒肅聲道。 “啊?”太平隱隱有些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