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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都沒睜開,整個人一副迷離的狀態,臉上的疲倦讓人懷疑她一夜沒睡。 歐陽翡當即就擰緊了眉頭:“你昨晚去干什么偷雞摸狗的事了,你是通宵了嗎?” 不知道是哪個字眼戳到了尚清茴,困極的她突然來了精神,站直了本來跟沒有骨頭一樣靠在門框上的身體,嘴里不服氣的道:“你別亂說,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天都沒亮呢。” 冬天夜長晝短,這個點的天色還未見什么透亮。 歐陽翡才不管她這借口:“往年來的時候也沒見你困成這樣?”想著她壓低聲音:“你昨晚不是去卞映凝那邊了嗎,你們干什么了?幾點睡的?” 尚清茴一下子就不自在了起來,整個人又往被子里縮了縮:“能干嘛,就玩玩手機,然后就回來睡覺了。” 才怪。 玩的哪里是手機,玩的是她還差不多。 這個土包子,跟沒見過臍釘一樣,無語。 想著,兜頭包在被子里的耳根子悄悄紅熱了起來。 歐陽翡還想再說點什么,隔壁的房門吱的一聲打開,穿戴整齊精神奕奕的卞映凝走了出來,看見兩人笑得燦爛極了:“阿姨,早!” 完了看向與她形成鮮明對比萎靡不振的尚清茴:“茴茴meimei,早~” 尚清茴捏著被子的拳頭硬了。 茴她個頭,她才是meimei! 還有,這人的時間比她的時間流速慢一點是吧? 大家都是只睡了三兩個小時,為什么她看起來跟睡了十年一樣? “早呀凝凝。”歐陽翡連忙回道:“凝凝真厲害,起得這么早,你媽咪還在洗漱呢。” 卞映凝點點頭,眼睛還沒從尚清茴身上收回來,她狀似不解的問:“怎么了,茴茴meimei還沒睡醒嗎?是不是床睡得不習慣?” 她還故意拖長“茴茴meimei”四個字,于是成功的看見尚清茴眼里冒了火。 “可不是嘛,不知道她昨晚干什么了,你看看你凝凝jiejie,再看看你,快點去洗漱穿衣服出來,我們去上早課了。” 對比之下,歐陽翡看自己的女兒是怎么看怎么不滿意。 果然,別人家的孩子才是自己想要的孩子。 尚清茴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砰的一聲關上門,轉身進屋洗漱。 歐陽翡差點被她氣死,看著關起來的房門對卞映凝訕訕一笑:“你看看她,說兩句還生氣了。” 卞映凝端得一副知書達理的模樣:“哪里,茴茴應該是起太早了不爽利而已。 再怎么說這地方也不比家里,突然換了環境,沒睡好是肯定的,我昨晚也只是瞇了幾眼。” “阿姨不如先和我媽去聽早課,茴茴對這里熟,我等等她,一會兒和她過去就行。” 歐陽翡看了眼時間,恰好這時卞母也洗漱好出來,兩人就先過去。 尚家父子和卞嘉庚他們起得更早,五點就起床去體驗敲鐘了,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兩人一走,這邊的廂房就只剩下卞映凝和尚清茴。 尚清茴沒栓門,只是虛掩起來而已。 卞映凝推門進去,反手把門栓上。 她的廂房布局和自己那邊差不多,一眼就能看完,房里沒人,應該在廁所。 她剛披在身上的被子現在扔在了床上,碳火燒了一夜已經燃盡,屋內的溫度降了些。 卞映凝在她的床上坐下,明明是和自己那邊一樣灰撲撲的被子,這會兒在她睡過的床上看來卻覺得莫名的好看。 她摸了摸,還帶著溫度。 卞映凝也不客氣,把枕頭墊在腰上就在床上靠坐了下來,還拉過被子給自己蓋上。 拉被子過來時帶過來一陣微風,攜著淡淡的玫瑰花香。 卞映凝拉了一角放到鼻尖,很香,是她身上的味道。 尚清茴洗漱完出來,就看見卞映凝坐在她床上,腳伸在床邊,正拿著她的被子嗅啊嗅的。 她臉一熱,三兩步過來把被子扯走。 “你干嘛!” 驟然失去溫暖的卞映凝好無辜:“我干嘛了?” 尚清茴把被子揉成團扔到床的角落,對她的厚臉皮沒話說。 洗漱完,她人也精神了不少,從床腳的包里翻出她的帽子來戴上,準備出門。 一回頭卻發現卞映凝還是沒動的坐在床上。 看見自己看她了,她眼神極為幽怨,語氣低落:“反正就是,扔掉了也不給我蓋的唄。” 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對她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看她那表情多可憐。 “你那叫蓋嗎?!” 尚清茴咬牙切齒。 那模樣她看了都羞恥。 卞映凝嘴一撅:“我就是看那被子香香的,有點奇怪,難道廟里給你的被子還噴香水了?” 無語兩個字,刻在了尚清茴的臉上:“我自帶的體香熏染了行不行?” “那我昨晚也沒少蓋你,我身上怎么沒被熏染到?” “我蓋你個頭!”尚清茴小臉發燙,根本不敢去想昨晚的一切,轉身就跑去開門,要是門沒被栓著她早就要奪門而出了。 “等會兒,先親親一下再走嘛。” 身后有人在撒嬌。 已經扯開門栓的尚清茴動作一頓,下一秒,她又把門栓給塞回去,逆身回來。 嘴里罵了一句:“麻煩。” 隨后一腳膝蓋跪在床上,探身而上,雙手摁著卞映凝的腦袋,逮著她的唇就是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