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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回到家了,尚清茴才覺得心口堵的那口氣淺淺散去了一些。 然而一扭頭,對上前排副駕駛位上保鏢手里的那個海鷗玩偶的憂郁表情時,她消下去的火氣又噌的一下成倍的冒了上來。 “扔出去。” “什……什么?” 尚清茴冷不丁的話語讓保鏢一愣,回頭想跟她確認一下。 “我說,”尚清茴咬著牙擠出幾個字來:“把那破東西給我扔了!” “好的。” 然后保鏢下了車窗,嗖的一下就把那個海鷗扔了出去。 尚清茴看呆了:“……” “你……你就扔了?” 保鏢:“……” 他成功的見識到了什么叫做“女人心海底的針”。 上別墅區的盤山公路上,一輛已經開過去的豪車又倒了回來。 穿著黑色衣服的保鏢跑下來撿起地上剛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的玩偶又回了車里。 回到車上的保鏢發現——他家小姐的臉更黑了。 此時正看著另一邊車窗外的風景。 這條路的風景她都看了快二十年了,也不知道還有什么好看的。 但是保鏢不敢問,也不敢多看,他拍了拍玩偶身上的灰塵。 拍不干凈了,白海鷗出去滾了一圈回來,快變成黑海鷗了。 保鏢下意識的把玩偶往車門那邊挪一挪,想擋住尚清茴的視線。 不過此時的尚清茴也沒在看他。 她覺得自己有病。 和卞映凝拌嘴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吧,怎么就剛才……猝不及防的忽然認真了。 當時就覺得心里悶得慌,又氣,還委屈。 自己可是連“是你喜歡上我了才對吧”這種話都說得出口的人,怎么就因為她那看似無關痛癢的話,生氣了。 呵,生氣就生氣了,她生氣還需要理由么。 尚清茴想不明白,干脆破罐子破摔。 不過,沒想到自己以為的那些和她曖昧不清的女的,其實都和她清清白白。 她不是海王啊……可為什么自己極其自然的就覺得她海了。 所以她為什么不換組,為什么要留在卞映凝哪里,她在期待什么。 …… 一到家尚清茴就往自己房間走,路過客廳看見平日里少見的尚清楓正抓著她家的銀漸層豚豚在沙發上玩。 尚清楓抱著豚豚舉高高,還想把俊臉埋進貓的肚皮上暴風吸入,而豚豚的爪子則踩在尚清楓的臉上,雙爪拒絕的不讓他靠近。 一人一貓僵持得火熱。 她哥這個在外清風霽月的青年才俊,嘴里還發出逗貓的委屈呼呼聲。 尚清茴沒眼看,腳步更加快了不少。 “站住。”尚清楓打她一進來就看見了人。 好好的一小姑娘,怎么身上跟籠了團黑氣一樣。 尚清茴已經踩上了樓梯,聞言停下腳步,沒回頭,整個人散發出不耐的氣息。 尚清楓看她這犟二愣子的樣子忍不住在心里嘆了口氣,一沒注意,他“愛而不得”的豚豚已經趁機從他手上掙脫往尚清茴那沖去了。 看著在自己這里怎么討好都不給他親近的貓,跟見著魚一樣去圍著不理它的尚清茴腳邊繞圈圈,尚清楓更受傷了。 “你今天的課不多,不是應該早就放學了么,怎么現在才回來?” 尚清茴微側頭斜眼看他:“我這么大個人了,難道一放學就要回家嗎?” 尚清楓站起身,眉頭一皺,覺得她今天真的不對勁:“怎么跟我說話的,我是這個意思么?平時我管你管得緊了?” 這話說得是,一般都是歐陽翡管她管得嚴,還老吩咐她做這做哪的。 她哥倒是對她好,只是她今天心情不爽利,嘴里的話不免帶了點刺。 尚清茴低下頭,心里有些懊惱自己剛才語氣不善。 “被人欺負了?”尚清楓問,眸子不留痕跡的掃過她擋在另一邊露出半截臟兮兮的玩偶。 尚清茴下意識搖搖頭,誰能欺負她。 尚清楓走了過來:“下周就考試了吧?” “嗯。” “爸媽說了,等你考完試我們去廟里吃兩天素,你記得安排好時間。” 尚清茴聞言本就黑的臉又拉長了:“怎么又要去。” 有錢人都或多或少信這種東西,越有錢的人越信。 更別說她家了,她爹工地一開工還要拜天地什么的。 “上一次去都是年初的事了。” 尚清茴知道這事拒絕不了,就表示自己知道了。 年初去一次,年底去一次,不知不覺,一年又過去了。 尚清楓也沒再多啰嗦,出其不意的抓住她腳邊的豚豚又抱回了沙發那邊,尚清茴上到二樓時還聽見她哥在giegie的亂笑。 “小貓咪,你跑呀,跑不掉了吧。” 她嘴角一彎,心里的郁氣似乎散了不少。 …… 烹飪學院和法國交流生的第二輪才藝交流比賽如期進行。 這回因為參賽的組被淘汰掉了兩組,人少了一些,就換了一個比較小一點的展示廳來進行比賽。 卞映凝和張芝芝到的時候人還沒來齊,她們算來得早的了。 張芝芝還在想挖卞映凝和尚清茴的八卦。 “你老實告訴我,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