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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一樣?”尚清茴小聲吐槽。 “這是我做的。”卞映凝不知道怎么聽著了,頭也沒抬的回道。 “……” 她做的怎么了,她做的就高貴一些了? 自己不喜歡的話,那對她來說也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份沙拉而已。 尚清茴想著暗戳戳翻了個白眼,身體卻很誠實的把碗里的沙拉三兩口吃完。 肯定是因為別人沒得吃她能吃,感覺竟然還不賴。 回頭想去找地方放碗時,一段對話忽然在她腦中浮現(xiàn); “喜歡的話你還會給我做嗎?” “只要你想吃,我就給你做。” 尚清茴跟被按了暫停鍵一樣全部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她為什么會想起這樣的話?有誰和她說過嗎。 然而任憑她如何在記憶里深挖這兩句話,卻都找不到丁點蛛絲馬跡。 這大概是……思維發(fā)散了吧。 尚清茴甩了甩頭,想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甩出去。 * 卞映凝負責的是湯、面和沙拉的制作,馬克則準備牛排和最后的甜點。 兩人分工明確,偶爾對方做好了就喊自己過去嘗嘗和加點什么料。 反正尚清茴是看不明白了,只知道漸漸的,原本不能吃的東西變得能吃了。 一個小時對比賽的人來說不長,對她們這種看的人來說就有些久了。 尚清茴剛打了個哈欠,就聽見馬克痛苦的喊了一句:“Ohnon!’estpasvrai!” 她用機械的聲音給卞映凝翻譯道:“不,這不是真的。” 正在給面調(diào)醬的卞映凝手一抖,差點沒拿穩(wěn)手里的碗。 用最沒有感情的聲線說著跳腳的話,還得是尚清茴。 “怎么了?”卞映凝一邊攪拌著醬一邊過來問馬克。 馬克哭喪著臉,對著面前在調(diào)什么的碗說了一堆。 尚清茴聽得皺眉,瞌睡蟲也跑了:“他說他在弄甜點馬卡龍的餡,但是放糖的時候那個糖袋口子太大了,他沒注意放多了。” 說完尚清茴抬頭去看上面的時間,只剩二十多分鐘了。 他們的主菜牛排還沒開始煎制。 馬克等尚清茴翻譯完又接著道: “馬卡龍本身就挺甜的了,有時候餡都可以不用加糖,但是他剛才放了點果醬怕酸,就想加點少許糖中和,因為想著稱克浪費時間想偷下懶,沒想到會這樣。” 卞映凝看馬克面前調(diào)的餡,糖粉已經(jīng)掉完進去融化了,撈都撈不上來。 雖然她沒看見馬克灑了多少進去,但看他這焦急樣也知道要是用了這餡一會兒甜點肯定齁甜得吃不了。 可能太緊張,馬克滿頭大汗,懊惱的握著拳左手捶右手。 恰好不知道哪組人沒拿穩(wěn)東西,瓷盤掉地上碎了,發(fā)出哐當好大的一聲響,仿佛一種臨界點之后的沸騰,在場人都被嚇了一跳。 隨后是幾聲怯怯的道歉,但大家的心也都被這一聲弄得七上八下了。 卞映凝在心里嘆了口氣:“跟他說沒事交給我來處理,先把馬卡龍的皮拿出來等下我來做,他去準備煎牛排吧。” 尚清茴向馬克轉(zhuǎn)達完,馬克點點頭,深呼吸了幾下才去繼續(xù)。 而卞映凝也拿著她的醬碗回去她的位置又加了點什么調(diào)料進去,繼續(xù)調(diào)醬。 尚清茴這才發(fā)現(xiàn),就算剛才馬克緊張得身體都抖了,卞映凝依舊不急不慌,甚至自己手上的動作都完全沒有停,有條不紊的繼續(xù)著她的工作。 她巡視了眼周圍,其他人表情都很凝重,rou眼可見的氣氛緊繃。 卞映凝是覺得這個比賽不重要,還是心理已經(jīng)強大到這個地步? 馬克可能剛才看見卞映凝投喂尚清茴的動作,他煎牛排的時候多放了一小塊進去,煎好切成小口狀也喊尚清茴來嘗嘗。 尚清茴接了過來,吃了一塊,感覺還行吧。 她也沒少吃各種大廚做的東西,嘴巴叼,馬克做的這個對她來說只能算是中規(guī)中矩,說不上差也說不上有多好。 然而馬克一臉期待的看著她,等著她的評價。 尚清茴皺巴著臉:“bien,trèsbien!” 馬克滿意了,高興的回去繼續(xù)弄,背影都透露著恣意。 卞映凝睨了眼尚清茴的臉色:“有空去學學表情管理吧。” 尚清茴剛才違背了自己的良心,不由地喃喃道:“誰叫我善良。”說不出傷人的話。 馬克恣意的背影僵了僵,回頭瞪了兩人一眼。 就算他中文不是很好,他也知道兩人這是在對他烹制的牛排表示質(zhì)疑。 卞映凝撇開頭假裝沒看見。 忘記了,這個外國友人會聽一點中文。 尚清茴也自覺的往另一邊撇開頭,沒去看馬克。 只要她看不到她就不知道。 “尚,幫我拿塊牛排給卞嘗嘗。”馬克就不信了,他的水平肯定不錯。 他要看著鍋里沒煎完的牛排,卞映凝在cao作臺的另一邊忙著,馬克就喊尚清茴來幫忙。 尚清茴聞言,想拒絕,又感覺吃人手短。 無法,她只能拿個叉子叉了塊牛排遞到卞映凝面前。 她盯著手上的牛排:“馬克叫你嘗嘗。” “舉高點。” 本以為卞映凝會很快接過去,沒想到她在拌面,只是看了一眼牛排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