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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狗屁雞肋東西,你粉碎掉算了!” “怎么樣,可以讓那些人都滾遠一些了么?”南宮瑾笑著大聲道。 卞映凝上前了幾步,南宮瑾又拉著尚清茴后退了幾步,更靠近了后面的崖峭。 “滾,都滾開!”卞映凝回頭沖身后的那些保鏢破聲大喊,保鏢們互相對視了幾眼,也看到了南宮瑾的動作,只能聽著卞映凝的話往后退。 肯定很痛。 那一刀似乎不止插在了尚清茴的腿上,也插進了卞映凝的心口里,還一圈又一圈的刮著攪動,痛得她四肢百骸都如萬蟻啃噬。 “有什么你沖我來,你放過她。”卞映凝死死的盯著南宮瑾道。 尚清茴身體抖得如篩子,冷和痛都在侵襲著她的意志,頭腦陣陣發昏,身體也搖搖欲墜,眼前的卞映凝身影已經開始變得模糊。 “放過她?”南宮瑾重復著這話:“你上輩子也是這樣跟我說的。” 他笑得恣意,如同走上人生巔峰的大贏家:“卞映凝,我不管你用什么樣的手段換得這個世界又重來了一遍,但是我就想告訴你,就算我死了,你也贏不了我! 上輩子贏不了,這輩子你也贏不了! 你和尚清茴,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 鼻尖一下又一下的發酸,一滴淚順著卞映凝的臉頰落了下來時,她才驚覺,不知何時她臉上早已淚痕累累。 心口像破了一個大洞,疼得厲害,那種痛,不單單只是這一刻的痛。 第90章 原書女配的恨、她的痛、她的怒,這一刻,都在卞映凝的心口里燃燒,甚至要將她燒為灰燼。 南宮瑾的話如同一個魔咒,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邊盤旋。 “你贏不了我,你永遠也贏不了我!” 她弄得垮南宮家又如何,她拿得到項目又如何,她讓自己什么都沒有了又如何? 南宮瑾知道,上輩子卞映凝愿意為了尚清茴去死,那這一輩子,只要她不是土生土長的只在這個世界活過,她就會繼續為了尚清茴,赴湯蹈火再死一次。 只要她不能和尚清茴在一起,只要她和尚清茴死一個,他依舊是贏家。 他們這種人,都有屬于他們不知名的驕傲。 不會甘愿隱姓埋名碌碌無為的茍且偷生。 對南宮瑾而言,作為一個失敗者屈辱的活著,不如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報復。 大家一起痛,一起傷。 卞映凝不是沒有想過要小心南宮瑾,落敗的惡狼,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只是在知道南宮瑾參加競標的時候,她以為南宮瑾還沒有到窮途末路,她以為他還有底牌再戰一次。 她把注意力都在探求南宮瑾是不是還有什么助力的方向上,沒想到,那只是一個迷惑她的招數。 讓她去揣測、讓她把心神都放在競標中。 而沒成想,他早就對競標不抱希望了,他想要的,不過是想讓她和尚清茴,不可以在一起罷了。 卞映凝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好像已經忘記了可以用鼻子呼吸,她盡力穩下自己心神,也不想去激怒南宮瑾。 “你想要我做什么?” 南宮瑾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早這樣說,我們不就好談了嘛。” 卞映凝眼睛通紅,眼里只看見身子搖搖欲墜的尚清茴。 “你的目標是我,你的敵人也是我,你放了她,有什么沖我來。” 南宮瑾咂咂嘴:“你看,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不管怎樣,你都贏不了我。” “是,”卞映凝干脆利落的點頭:“我贏不了你。” “放了她,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我們之間的恩怨不要牽扯到其他人。” 南宮瑾皺眉:“不不不,這話就不對了,不是我們之間的恩怨,我們三個人之間的恩怨。” “你到底想要什么!”看著尚清茴腿上的傷口依舊在噴涌鮮血,卞映凝繃不住的質問道。 “哈哈哈哈哈,”南宮瑾笑得猖狂:“怎么,著急了?” 今天注定沒有太陽,海風蕭蕭,寒冬乍至。 剛才因為卞映凝的上前,南宮瑾拉著尚清茴又后退了不少,崖峭就在他們身后。 “既然上輩子你是死在海里,不然這輩子也依舊如此吧?” 死在……海里嗎? 卞映凝的眸子越過南宮瑾,投到他身后的海面上。 一些宛如不屬于自己的記憶,在腦海里隨著遠處浪花翻涌。 “要我放過尚清茴也可以,但你要知道,她可是想殺我的,她這怎么說,叫殺人未遂…… 我最近新贊助了一個賽車比賽,正想著如何讓它能做得更好,這樣吧,你也去參加一次,我給你走個后門,直接進決賽。 卞家千金參加極限賽車運動,嗯,單單是這個噱頭就足夠的引人注目。 開車你會吧,啊,我這不是說廢話嘛,卞小姐玩過的車可比我吃過的飯都多……你要是能進前三,我就放過她一次。” 鬼魅般的話語幽幽回蕩,卞映凝忍不住捂住自己的頭,可那些話語、那些破碎的畫面卻一幕接著一幕的放映。 這不是她的記憶,這是書中卞映凝的記憶。 這不是她的經歷,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一個就讀新聞學,馬上就要畢業已經完成答辯的大四學生! …… 除此之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