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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清茴意味闌珊的抬頭,嘴角一提:“自尊心作祟唄。” 王妤看了看她,若有所思。 不久前她三姨想讓她在她們學校找個愿意當補習老師的同學給她小兒子補課,畢竟海城大學是出了名的高學府,能進去的學生怎么也都有兩把刷子。 這可把王妤難住了,有能力的她認識是認識,但是人家也不屑于給她做家教呀,當她把這事說出來時,尚清茴只說了一句:“問問班里領助學金的同學有沒有興趣不就行了。” 說時她還用下巴示意自己看向季小雪:“那個看起來是個憨的。” 王妤一下子醍醐灌頂,直接叫人去問問季小雪愿不愿意。 等季小雪去了幾次,不等她去問過她三姨覺得季小雪教得怎么樣,她三姨直接打電話去她媽那里夸她。 說她找的人是個老實的,有實力又耐心,聽說前不久月考她表弟數(shù)學成績還提高了二十分。 “你和季小雪,有點恩怨?”王妤試探性的問尚清茴。 尚清茴低頭繼續(xù)看手機:“她也配。” 王妤:“……”看來這恩怨,似乎還不淺? …… 尚清茴和南宮瑾撕破臉后,可把他氣了一段時間,特別是季小雪那邊也是油鹽不進,一切都和記憶中的樣子截然相反。 南宮瑾思來想去,還是沒明白到底是哪一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周五到來,他名下一個商場里的水族館開門,本來想借機辦個大酒會拉攏點勢力。 誰知道,他帖子剛發(fā)出去,卞家那邊馬上說他們的一個五星級酒店要搞十周年店慶,而且和他還是同一天辦。 卞家和南宮家,誰不知道要賞臉卞家,南宮瑾都能料到自家酒會上來客稀少的場景了。 南宮瑾氣得當即砸了辦公室。 卞映凝、卞家,真該死。 干脆,他直接不辦酒會,還打出因為他要去參加卞家慶典的這種旗號來,企圖營造因為卞家業(yè)大,他甚至不敢和它家同一天開酒會的這種姿態(tài)。 卞映凝知道這消息后,揉了揉眉心:“這樣他要來的話,我豈不是不能攔。” 好難過。 南宮瑾取消酒會的消息是昨天剛發(fā)出來的,但是端木正潔周一就和他說自己周五沒空,然后在南宮瑾到了卞家酒店門口時,恰好看見她挽著端木正浩進來。 三人相對,端木正潔絲毫沒有被抓包的尷尬,她淡笑著和南宮瑾打招呼:“南宮先生好巧。” “是挺巧的。”南宮瑾的臉色rou眼可見的黑,卻依舊只能把瘋長的怒意壓下去。 聰明人是不會做出去質(zhì)問對方為什么說沒有時間拒絕自己邀請的事來的。 南宮瑾甚至還在心里安慰自己,她來參加卞家慶典也好,起碼今晚自己還能和她接觸接觸。 “南宮先生今天沒有帶女伴么。” “想著能見到端木小姐,我就沒有帶女伴過來。”南宮瑾永遠冷峻的面容說出自認為柔情似水的話來。 端木正浩挑眉開腔:“不好意思,南宮先生你下一次要早一點預約我姐,我姐今天有伴了。” “正浩。”端木正潔不咸不淡的輕呵了一聲端木正浩,隨后又對南宮瑾輕輕頷首,表示得罪了,然后就帶著端木正浩越過他走了進去。 南宮瑾渾身散發(fā)的冰冷氣息似乎能掉冰碴子。 季小雪是這樣,尚清茴是這樣,連端木正潔也是這樣,這些明明要對自己愛得深沉拜倒在自己西裝褲下的女人,怎么都變心了,還對他這么冷漠。 …… 尚清茴和尚清楓到的時候基本上人來齊了。 按照著服務員帶的位置落座,就見今天卞家的這個慶典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似乎跟吃席一樣。 上百張圓桌擺在廳中,前面舞臺上居然是四個爐灶,下來是一排用干凈的白色綢布裝飾的幾個位置,看起來像是……評委席? 尚清楓湊近尚清茴:“這是,廚藝比賽?” 尚清茴:“……”說好的慶典? 還沒想通呢,就見自己父親被人恭敬的請了上去在評委席上落了座。 隨后卞父和著幾個卞家企業(yè)的高層還有兩個看起來很有閱歷的老人也被請了上去。 “爸,你的位置在上面,卞伯父的左手邊,別磨磨蹭蹭的。” 耳邊忽然響起華燦燦的聲音,尚清茴轉(zhuǎn)頭一看,穿著紅色魚尾裙看起來十分喜慶的華燦燦推著華父讓他走快點。 等她目送華父上去了,一屁股在尚清茴旁邊坐下。 看見尚清茴在看自己,華燦燦點了點面前寫著自己名字的名牌:“看什么,本小姐位置就這兒。” 尚清茴的回答是和尚清楓換了個位置。 華燦燦則對她的行為翻了個白眼。 這位置是卞母安排的,要是卞映凝安排的,她肯定得要求她暗箱cao作一下。 整得誰愿意和她坐一桌一樣。 南宮家的老家主剛?cè)ナ啦痪茫壳凹易鍍?nèi)部爭斗不斷,但真正能管事的好像也就南宮瑾,可他又沒有確實的立穩(wěn)腳跟,加上和卞父他們相比,他還是個小輩,所以臺上根本沒有他的位置。 他和尚清茴她們一桌。 沒一會兒,端木正潔和端木正浩也被迎來了這一桌。 端木家族的人對誰來說都是不能得罪的存在,尚清茴和華燦燦都收起自己的小脾氣,認認真真的和兩人打了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