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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久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洛梅以為他是擔心單柏寧,插嘴道:“柏寧他沒事,我給他上了全套檢查,除了輕微腦震蕩之外,只有手上破了層皮。” “你確定他的輕度腦震蕩不會導致突然腦出血深度昏迷?”安久質疑。 洛梅翻了個白眼,指了指旁邊那個看上去頗有分量的花瓶:“你拿著那個,往你對象腦門上砸一下,我保證他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那就是確實沒事的意思了,但是安久還是不爽。 單柏寧示意洛梅先出去,他要和安久聊聊,洛梅再次翻了個白眼,離開病房。 “聽見我出車禍之后就很慌?”單柏寧伸手和安久十指相扣,拇指輕輕摩挲著他的虎口。 安久郁氣不知道該往哪兒發,皺著眉嗯了一聲。 “放心,我不會有事。”家主大人笑了笑,“我答應了要和你去約會,還欠了你一次環游世界,怎么會輕易出事呢?” “不輕易也不行!”安久呲牙咧嘴,兇得很。 現在的安久就像一只護食的小動物,因為寶貝受到了威脅而炸起了全身的毛。 “小久有沒有興趣幫我個忙?”單柏寧決定先轉移安久的注意力。 “什么忙?” “我現在待在醫院,很多人的狐貍尾巴應該快藏不住了。” 安久明白了:“你要我去幫你盯著董事會的那些人?以什么身份?” “當然是以我愛人的身份。”單柏寧一開始是打算自己在幕后運作,但是安久這次是真的急了,讓他去陪那群老家伙玩兒應該能讓安久心情好點兒吧,“而且就在今天凌晨,宋松突然病危,搶救無效死了,我可以現在把那些股份都轉給你,那在我沒法露面的時候,你是單氏最大股東。” 安久:“……” “你對宋松他們做了什么?”上次見到宋松,那人明明還能活挺久的樣子,怎么這下就掛了?“沒干什么違法的事吧,要是干了記得毀尸滅跡。” 宋松怎么樣他不在乎,但他不想守活寡,單家主要是敢做違法犯罪的事他第一個打斷這人的腿。 “他自己承受能力太弱。”單柏寧的頭又開始疼了,但他強忍著讓自己的表情顯得自然,“我讓人去柳珉的家鄉調查,花了些錢從年紀大的村民那里打聽到了一件事。” “不要吊我胃口。”安久一拍單柏寧的腿。 “他們說,宋松死了,在二十多年前,剛考上大學的時候意外落水死了,但他父親覺得可惜,就從親戚那里過繼來了一個兒子頂替宋松讀大學。”單柏寧淡淡地敘述著,“嗯,我母親的遺產,指名道姓是留給宋松的,你覺得他有資格拿嗎?” 安久皺眉:“難怪柳燕能威脅他們。” 二十多年前的偏遠山村,戶籍管理不到位,要是他們死不承認自己來自那個村子,單家主也不能按頭讓他們承認,但是柳燕卻偷偷留下了那支表。 看來是單柏寧讓律師收回了本就不該屬于他們的財產,宋松被刺激進了搶救室,結果沒救回來。 安久可不覺得這是單柏寧的鍋,都能證明這人沒資格繼承單嬋的財產了,怎么還要考慮他的感受,讓單氏的股份繼續留在一個居心不良的小人手里? “他們好像特別喜歡這個把戲。”安久回憶了一下,掰著手指數,“宋松頂替了別人的身份,柳燕和宋安也是,他們是只會這一招嗎?” 單柏寧笑了一聲,垂下眼輕聲道:“或許就是因為一開始成功了,宋松嘗到了甜頭,他們才會覺得這是個好辦法,雀占鳩巢不勞而獲來錢最快,可假的就是假的,有這樣的打算就得想到有真相暴露的一天。” “所以考慮得怎么樣?”單柏寧伸手托起安久的下巴湊近親了一下,“我在集團占股百分之五十,而宋松手里的加起來有百分之二十,已經是單氏第二股東了,我可以暫時把股份轉到你名下,這樣在我沒法出面的時候,你可以隨便收拾那群人。” “你瘋了?”安久眼皮抽了抽,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隨便給他,放在古代單家主就是千古昏君,也不知道單老知道了會不會從墓地里挑出來抽死他孫子。 “放心,我外公現在連盒帶灰兩斤重,應該是抽不了我。”單柏寧無所謂,“本來就有百分之十是給你的,你要是不愿意還給我,多給百分之十也沒關系。” 左右影響不了他在單氏的話語權和決策權,只是安久能拿到多少分紅的問題而已。 這種自信到自負的感覺,和以往單柏寧嚴謹一絲不茍的態度相差太大,安久懷疑他的腦袋其實還是出了問題。 “我覺得可以。”洛梅突然推門進來,面對這對夫夫的凝視,她臉不紅氣不喘,“我來給柏寧換點滴。” “不過柏寧你確實沒必要把另一半股份讓給小久。”洛梅清了清嗓子,“百分之十股份,加上我爸那邊和竹樂他們,也夠用了。” 單柏寧稍微心算了一下,發現確實夠,前提是這些人都肯站在安久這一邊,單竹樂和單薇他們不用說,至于洛梅的父親,那個女兒控事事都聽洛梅的,也沒有問題。 “我覺得可以,小久呢?” “我還是覺得你需要做個腦部CT。”安久誠懇道,有誰會把自己家產業丟給其他人玩兒啊,就不怕他別有用心? 單柏寧解釋了一句:“不是讓你幫我管理集團,這些由我的助理負責,我遠程告訴他們該怎么做就可以,你只要在董事會玩得開心,不把人氣出毛病來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