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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寧牧已經準備了禮物,他跟著寧牧也不會有人糾結這一點,但現在安久挑明這一點,情況就有些尷尬了。 “我……”安清在心里把安久罵了千八百遍,面上卻還是一副無辜又純潔的被害者模樣,眼眶紅彤彤的像是要哭出來了,“現在家里的情況不好,但我只是想來看看jiejie。” 看上去還真像是被安久這個惡毒炮灰欺壓的小白花,寧牧見安久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還在他面前羞辱他帶著的人,冷笑了一聲。 “小清那么善良單純,他不像你,有人撐腰了就能忘恩負義,安家好歹養你好幾年,你就是這么回報他們的?小清那么無辜,現在卻被你害得無家可歸。”寧牧覺得自己仿佛占據了道德的制高點,居高臨下地批判著對方的一切。 “今天小清一片好心想來祝賀,你卻這樣侮辱他的善良,安久,你真是比我想得還要惡心。” 寧牧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明白了什么,看來之前傳言的寧家要和單家叫板的事是真的,否則作為集團繼承人的寧牧怎么可能在這種場合這樣和單家主的伴侶說話? “是嗎?”安久無視了寧牧話里的惡意和敵視,他饒有興致地看向安清,“那我問你啊,柳珉姐今天的禮服是什么顏色的?她剛才就站在大廳中央,一進門就能看見,你看見她了嗎?” “你可是為了柳珉姐來的,別告訴我你沒注意啊。” 安清的臉色霎時間就白了,他怎么可能注意一個山溝里出來的鄉巴佬穿的什么顏色的衣服。 “這個……”他突然想起來,之前他認識的某個富二代也是柳珉的粉絲,他為了投其所好了解過,柳珉走的是少女路線,平時的穿著偏粉色系,但出席重大場合上都是以淺黃色為主。 “是黃色!”安清如釋重負。 “什么黃色?”去叫人的柳珉帶著白父白母過來了,所有人下意識地看向她穿著的禮服,紫色的修身晚禮服,端莊又顯氣場。 其實柳珉聽見了他們剛才說的話,雖然和安清不熟也無冤無仇,但要是對方和安久起沖突的話,她當然是無條件幫著安久的。 “小久,你們在說什么,什么黃色啊?”柳珉一臉好奇,好歹是娛樂圈人氣小花,這點兒演技還是有的。 “沒事。”安久諷刺地笑了一聲,“突然發現原來有人是色盲。” 圍觀群眾安靜看戲,確實,事到如今,安清只能用自己色盲這個借口才能混過去了。 “對不起,我,我只是太緊張了,一直跟著阿牧沒敢亂看。”安清還是那副要哭出來的樣子,似乎真的只是因為太緊張沒能注意到。 他緊緊牽著寧牧的手,這副依賴的樣子極大滿足如今手中權利瘋長的寧牧的虛榮心。 “小清已經解釋過了,你別太過分。”寧牧護在安清面前。 這兩人一唱一和,反而像是安久在咄咄逼人欺負安清了。 但那又怎么樣呢,安久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內心毫無波動,上輩子那個人渣帶回來的隨便哪個女人都比安清能膈應人,而他當壞人也不是一兩回了,就安清這點兒段位還不夠看的。 “過分?”白夫人聽到寧牧和安清的話后皺眉,毫不猶豫地擋在了安久面前。 安久臉上表情微愣,這時白父拍了拍安久的肩膀,示意他不用擔心。 白夫人擋在安久面前,神色嚴肅地開口:“要是二位真是來祝賀小珉生日的,我們夫妻倆歡迎,但現在過分的到底是誰,請寧少想清楚再說話,這不是你無理取鬧的地方。” 她又看向安清,眼神中說不清是難過還是失望,輕輕嘆了口氣。 白父走到妻子身邊,表情同樣不善:“寧少,白家確實不如寧家資產雄厚,但你要是欺負到我家人身上來,白某也不會當個窩囊廢。” “至于安清你,如果你是真的來看你jiejie,那我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又為什么再三推脫?” “你要是真的像寧少說的那么善良的話,小久被你父母控制虐待的幾年,你有幫過他嗎?” 安清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白家之前一直受制于安家,他又怎么會浪費時間和所謂的舅舅舅媽打好關系。 他以為連柳珉這種人都能接受的白家夫婦是心軟好騙的傻子,賣賣慘就能輕易騙住,但事實卻是他被當眾質問,掀開了多年維持的純善柔弱人設。 “這人就是個偽白蓮花,想在寧牧面前賣個慘唄。”在場的都不是傻子,但會當眾說出來的也就只有白路一個了,安久和柳珉都忍不住捂臉,這也太憨了吧。 一腔怒火義憤填膺的白路覺得自己被這兩人傷害到了,委委屈屈地控訴:“我在幫你們說話!” “好好好,乖乖乖。”安久意思意思敷衍了兩句。 安清在想什么真是一目了然,在場其他人可能被他這副樣子騙到,真的以為他才是無辜受委屈的那個,但是白家夫婦對安家的關注遠超他的想象,對于安久和安家的恩怨了如指掌。 寧牧的表情黑了,而安清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恨恨地盯著心直口快的白路。 白路委屈,白路難過,白路覺得自己吃虧了。 “難道他說得不對?”安久瞇起眼,到現在安清都不覺得自己有任何問題,甚至因此記恨上了白路,這種態度讓安久有點煩他了,“否則你也可以說說,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