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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滿肚子火當然不能對安久發,恰好現場有個不長眼上門找死的,單柏寧將目光移到神色慌亂的安清身上。 怎么回事,寧牧不是說單柏寧在年前根本不可能趕回來嗎?安清在單柏寧的審視的目光下,小腿都開始發抖。 背后挑撥和被當事人抓住是完全不同的,安清想開口為自己辯解卻發現無從下手,本來是覺得自己只要能靠這次博得寧牧的關注,憑借他對寧牧這么多年的了解,很快就能讓對方重新對自己死心塌地。 到時候就算單柏寧想報復他,也得考慮因此和寧氏撕破臉值不值得。 可現在是什么情況,單柏寧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這問題也是安久想問的,明明昨天單柏寧還說要到別的地方出差,怎么今天就回來了? 但是在問出問題之前,安久發現了單家主現在心情非常不妙的事實,于是他及時開口給家主大人找了個出氣筒。 “柏寧,這人罵我!”安久指向此時臉色比他還白的安清,理直氣壯地告狀,“他說我有前任就配不上你,說我是靠臉勾引你的狐貍精,還說你就是喜歡我的臉和我玩玩兒,以后玩膩了就會甩了我換個更年輕漂亮聽話的!” 安清震驚,這種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安久到底是哪里學來的?以前怎么沒發現他膽子這么大,這種離譜鬼話單柏寧能信? “呵。”單柏寧冷笑一聲,語氣明明白白告訴所有人,他信了。 單家主將目光移開,向安久的病床邊走過去,懶得再分給安清一點兒注意力。 “不,不是這樣的,單家主您聽我解釋!”安清慌亂地開口,“只是我太生氣了,明明寧牧他是我男朋友卻還想著哥哥,我只是想讓哥哥和寧牧徹底斷干凈,所以才說得重了一點兒,真的沒有侮辱您的意思!” “才不是呢!”寧寧不高興地揮著拳頭,“他騙我們要給安久舅舅道歉,但是一進來就罵安久舅舅,小舅舅你要教訓他給安久舅舅出氣!” 旁邊三個小朋友猛點頭,但是小舅舅看上去很生氣,他們不敢說話。 “是啊,沒有侮辱家主大人的意思,只是在罵我三心二意風流成性,還試圖勾引前男友……”安久右手托著下巴支在曲起的膝蓋,委屈又可憐地賣慘,“柏寧,你也這么覺得嗎?” 就算知道安久這是在賣慘,沒有真的難過,但是安清居然敢這么說他的愛人,單家主伸手想摸摸安久的頭安慰他,但是安久還記得自己在重感冒發燒中,怕傳染給其他人就躲開沒讓碰。 單柏寧的手在空中停了一瞬間,而后若無其事地收回,但是周身氣壓明顯比剛才還要恐怖。 “當然不。”單柏寧沒有糾結安久現在的說法和從前矛盾,順著他的意愿開口,“只是小久你運氣不太好,遇見了人渣而已。” 單家主助理的工作能力毋庸置疑,當初寧牧追求安久的原因他非常清楚,一個自詡深情的人渣而已。 家主大人剛下飛機就看見單薇給他發的消息,安久半夜高燒被送到醫院,一路上急得差點讓司機超速。 一到病房居然還有人在逼逼叨叨侮辱小久耽誤他休息養病,單家主是真的怒了。 “至于你。”他看向安清的時候,對方甚至不敢隨意動作,“我記得你之前做骨髓移植也是小久捐的,怎么,你就那么寶貝那個寧牧,連救你一命的哥哥都可以惡意揣測?” “不、不是,您不了解他,安久他根本不是您想的那個樣子!” 單柏寧不想聽他胡扯:“小久是我的伴侶,是我的愛人,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好好了解他,不需要一只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來指手畫腳,如果你來這里只是想說這些廢話打擾小久休息的話,你可以馬上滾了。” 他說完就收回目光,做了個請離開的手勢讓安清趕緊滾。 他不需要靠別人來了解安久,單柏寧周身的低氣壓在視線觸及安久時變得輕松起來,這個外貌優越得驚人的年輕男人無論做什么都能讓他覺得放松愉悅。 至于這個膽敢當面侮辱安久,挑撥他們感情的家伙,單柏寧想,他可能還是對安家太寬容了。 單柏寧對安久的保護顯而易見,任誰都沒法昧著良心說他對安久只是一時興起。 憑什么!安清嫉妒得要瘋了,這么多年了,安久明明什么都不如他,憑什么可以輕易俘獲單家家主的心! 如果當初他果斷放棄寧牧的話,現在被單柏寧護著的應該是他才對! 安清不服氣但也不敢再多說什么,現在寧牧的態度還沒確定,他還沒膽子和單氏的掌權人撕破臉。 等煩人的家伙離開,單柏寧松了口氣,又在想起這里還有幾個閑雜人等的時候輕微皺眉。 “姨奶奶他們都在外面,你們先跟著他們回去休息。” 在醫院待了大半夜的小朋友也困了,乖乖點頭和兩個舅舅說了再見。 “唔,我頭好暈……”病房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安久開始撒嬌賣慘,“好難受。” “怎么回事。”心疼是肯定的,但是單柏寧還是很想知道,這人是怎么打個雪仗把自己弄進醫院的,“不是說了要注意保暖嗎?” 安久郁悶地撇嘴:“我熱啊,就把外衣脫了,本來打算玩十幾分鐘就回別墅休息,可是一不注意就到晚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