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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加入某國際知名青年小提琴家協會的請求又被拒絕了,而作為曾經的同學的于杉卻早在大學期間就成功加入協會。 知道這個結果后,白路心態崩得不能再崩,干脆歌也不唱了,改行當演員,反正他白家沒有當演員的先例,也沒人說他有辱家門。 “你到底在在意什么?”安久不解,“你爸媽根本就不在乎你有沒有協會,為什么要因為別人的閑話改行?” “表哥你心態真好。”白路嘆了口氣,“我知道他們不在意,可我在意啊,你看,從小到大我就沒什么拿得出手的成就,他們還是拿我這個廢物當個寶,可我也想有點成績啊,至少堵住那些愛說閑話的人的嘴。” 這種幸福家庭長大的笨小孩才會有的煩惱,安久這輩子都沒法體會到。 他淡淡地應了一聲后,就待在一旁任由白路把他當垃圾桶大吐苦水,時不時回應一句證明自己在聽。 安久忍不住想,要是那個女人知道自己后來成了什么樣子,她會高興還是生氣呢? 應該會很生氣吧,她明明希望兒子能和她一樣,把自己的天賦用來造福社會,完成她沒能完成的愿望。 要不是倒霉地第一個任務就遇見了渣爹,她應該會是一個很優秀的警察吧,也不會遭遇后面那些事,更不會喪命了。 當然,他也就不會出生,安久摸了摸自己脖頸上那道淡粉色的疤痕,其實,他也不是很想出生。 被最信任的人用刀抵著脖子的滋味并不好受。 “久哥,到你了。”小米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回憶,“你怎么這么早就來了,我還準備去休息室叫你呢。” “沒事就來了。”安久輕易從回憶中掙脫出來,無論如何都和他無關了,那已經是另一個世界的另一段人生,和他現在沒有關系,“快點兒吧,早點收工我還能睡兩小時。” 畢竟家里有個成天嘮叨他早睡早起注意身體的啰嗦怪,不好好休息的話,要是生病了又要被訓了,安久輕輕哼了一聲。 但是接下來的半個多月,那個啰嗦怪都沒什么時間和安久視頻,偶爾有空也聊不了兩塊錢的閑天就又得回去開會。 “對不起小久,我半小時后得去實地考察。”其實這件事也不是必須讓家主大人本人去,但是要是安排給下面的人的話,鬼知道他們又要拖延多久,單柏寧現在急著回家陪對象過年,沒時間陪他們浪費。 “你那兒才幾點?”安久皺眉,這么早就得工作,單家主究竟是老板還是打工人? “咳,最近比較忙。”單柏寧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心虛,提早回去是小事,他還有其他事需要多花些時間,但這些他暫時都不打算讓安久知道。 請允許被安久天天折騰捉弄的單家主產生那么一星半點的報復心。 “行吧,反正我最近也忙著拍戲。”前段時間因為骨折,導演把他的戲份都移到了后期,現在其他演員的部分都差不多完成了,剩下的都是有他的部分,也就是說,安久得從早忙到晚。 幸好他傷口恢復得好,不至于因為這個影響進度。 “好。”單柏寧松了口氣,為了工作冷落安久是肯定不行的,但是這邊加緊進度,另一邊還得瞞著安久,單家主覺得壓力有點兒大。 安久對他的最低要求是不能脫發,但要是再這樣下去,單柏寧覺得距離他被安久打暈綁到醫院植發的日子不遠了。 這態度明顯就是有事情瞞著他,安久瞇起眼,其實他也不是真的需要伴侶每天報告日常,只要單柏寧不是在做什么不該做的事就沒問題。 “你沒在干什么對不起我的事吧?”安久狐疑地問他,“我總覺得你最近態度不太對勁。” “你的錯覺。”單柏寧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可以拿單竹樂的頭發誓,絕對不可能。” “真的?”安久一雙瀲滟多情的桃花眼就這樣盯著對方,稍微心軟一點兒的都不忍心在他面前說謊。 但是單柏寧忍住了,他面色如常:“真的。” “好吧。”安久看似不感興趣地轉移了視線,“那我掛了,很晚了,回去睡覺,別脫發。” 為什么安久對頭發的執念那么深?頭發目前還非常茂密的單家主提前感受到了壓力,明明才三十歲就開始考慮這么深刻的問題了。 掛斷電話后,安久馬上撥通了單谷雨的電話,這個網癮少年上次就求安久傷好之后記得帶飛他,硬是和安久交換了聯系方式。 從那個小朋友身上說不定能打聽到什么,安久笑得像只吃到雞的小狐貍,得意得尾巴都要翹起來了。 作者有話說: 碼字碼字,我是木得感情的碼字機 第七十章 單谷雨在接到安久舅舅的電話的時候非常激動。 這這這, 這難道是他這么久的堅持終于鐵杵磨成針,安久舅舅終于愿意帶飛他了嗎? 他終于有機會在同學間揚眉吐氣了嗎? 懷著這樣的期盼,單谷雨接通了安久的電話, 然后在短短兩分鐘內恨不得當場把自己手機砸了。 “安久舅舅,我真的不知道舅舅他在干什么。”他苦著一張臉試圖隔空賣可憐, “我才讀初二啊,小屁孩一個,舅舅他怎么可能告訴我他出國出差的時候干什么?” “真的?”安久完全不信, 雖然單谷雨在同齡人中算是非常聰明成熟的那一類了, 但是在安久這種狐貍面前還是但單純了,比小朋友大了十多歲不是白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