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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松:…… 這人是生怕自己聽不出來他在罵宋安是個無能巨嬰嗎? 安久觀察著宋松忽青忽白的臉色,果然啊,宋安就是宋松的底線,只要涉及到兒子,宋松就會喪失部分理智,否則他也不會急到透露這么多情報。 安家能無視原主的生命,卻將安清寵上天,再加上白家對安夫人和安清的態度,安久覺得自己已經差不多猜出宋松手里握著安家什么把柄了。 “你只是想讓柏寧別追究宋安的事吧。”安久眉眼彎彎像兩道月牙,笑得乖巧又漂亮,“別繞這么大圈子呀,簡單一點,股權和你那群親信,你要保哪個?” 果然,他還是不喜歡當花瓶,懟人還是要自己上才好玩。 宋松咬牙切齒:“這和你有什么關系,你哪里來的資格說話!” “我為什么沒資格。”安久往后一靠,雙手抱胸,“你手里的股份,有一部分將來是我的吧?” 他知道! 宋松瞪大眼,不可思議地看向單柏寧,知道遺囑內容的人就那么幾個,單柏寧居然真的告訴安久了? 安久挑眉,看來他猜對了,實在是之前章娟說得太明顯,再加上宋松剛才的話,他就隨便那么一猜,反正猜錯了也不要錢。 “怎么樣,我夠格嗎?”他笑意盈盈地問道。 “我還沒死呢。”宋松臉色鐵青,“有點自知之明,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他也后悔得不行,當初是安夫人說安久是個好拿捏的,再加上安如海想和單氏搭上關系,他才會用單蘭安的消息威脅單柏寧和安久結婚。 但現在安久不僅不聽話,甚至還站在了單柏寧那邊。 宋松和安家簡直賠了夫人又折兵,做了這么久的安排全都打了水漂。 “柏寧,他說我沒自知之明。”安久馬上委屈地向單柏寧告狀,“我只是想幫柏寧而已,他還罵我罵得那么難聽……” 這cao作連宋松都無語了,計較起來的話,應該是安久罵他和宋安比較狠吧,他罵了什么難聽的? “確實難聽。”單柏寧睜眼說瞎話,家主大人還是有包袱的,沒法像安久這個戲精一樣分分鐘變臉,“他太過分了,我會讓律師幫忙爭取讓宋安多在牢里待一會。” 單柏寧的表情明顯是認真的,宋松不安起來,要是宋安真的被關進監獄的話,不出兩天單柏寧就能讓這件事傳遍全國,到時候還怎么找好兒媳婦延續他們老宋家的香火? “別!”宋松只好讓步,“集團里那些人隨你處置,只要你放過宋安。” 雖然單柏寧之前就進行過好幾次清洗,但被趕出去的大多數是那些掛了個空職的蛀蟲。 還有些已經混到管理層的害蟲,他們的勢力已經根深蒂固,仰仗著宋松這個集團第二大股東為非作歹,連單柏寧都沒法在短期內把他們掃地出門。 “你覺得他們就足夠換我放過你兒子嗎?”單柏寧剛才一直沒有出聲,一開口卻比安久還狠。 說得對,安久贊同單柏寧的話,剛才他還是太疏忽了,既然宋松這么看重他的寶貝兒子的話,當然要用力坑啊。 不過剛才說了半天,安久嗓子有點干,先喝口桂圓茶,看戲。 宋松簡直要拍桌子痛罵這兩個家伙厚顏無恥,可是單柏寧咬死不放過宋安的話,他也沒辦法。 “好……”宋松深吸一口氣,“只要你能放過宋安,你mama給我的那部分股份,我可以低價轉讓給你一半。” 居然愿意出讓股份?安久撐著自己的下巴看單柏寧和宋松談判。 單柏寧和宋松爭執了接近兩個小時,期間宋松數次險些破口大罵卻又被安久懟得說不出話。 “小久覺得這樣可以嗎?”除了股份外,單柏寧還幫安久從宋松那里坑到了數額不少的“精神損失費”。 他記得安久似乎急著攢錢,雖然不知道安久想做什么,但也不妨礙單家主幫他。 安久確實是打著看好戲的想法,并沒有打算從這次的事情中獲利,忽然天降餡餅把他也砸蒙了。 “也行吧。”安久細長的食指撓撓下巴,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微彎,送上門來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什么叫也行吧?宋松簡直要和他們翻臉,說得好像吃虧的是他們一樣。 為了保住宋安,宋松這次可是大出血了一通,這段時間還得忙于應付那些被單柏寧清掃的親信。 在宋松走后,安久抬起胳膊捅了捅單柏寧:“這人好像還打著什么壞主意啊。” 雖然知道宋松想保住自己的寶貝兒子,但他手里明明有更能吸引單柏寧的東西,他卻寧愿犧牲股份,說沒有陰謀誰信? “他該不會根本不知道你弟弟在哪兒吧?”安久隨口道,他這算是最理想的猜測。 但單柏寧的表情就沒那么好看了,他當初會答應由宋松決定聯姻的人選就是為了單蘭安的下落。 可今天宋松寧愿放棄股份也不肯交代單蘭安的消息。 “他知道。”單柏寧嘆了口氣,“要是他空口無憑的話我也不會信。” 既然如此,宋松不愿意交代單蘭安的下落肯定有什么陰謀,單柏寧揉了揉眉心,看來他得加快速度了,免得到時候發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對了,還有件事我之前忘了告訴你。”安久一拍腦袋,左手托腮,“你繼父他們好像和寧牧搭上關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