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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一圈回來?!卑簿皿w力再好也耗不過這群街頭巷尾打架為生的混混,白路也是一樣,但白路住的酒店太遠,沒法往那兒逃,他在心里暗罵單柏寧,這人為什么不多雇一個司機! …… “阿嚏——”正在車上的單柏寧突然打了個噴嚏,最近還沒降溫吧。 不對,也有可能是有人在罵他,單柏寧心想。 本來說好借給安久的司機,結果他突然又急事要出門和人談話,而另一位司機因為家事請了假,單家主只好把司機叫了回去。 “家主,到了。”司機停下車。 單柏寧往外瞥了一眼,發現是帝都一家名氣不小的餐廳,看來對方是試圖先討好他。 但與其在這種事情上花無謂的功夫,還不如把項目做得漂亮點兒,單柏寧不感興趣地收回目光。 他打開車門剛要下車,但迎面就有人朝他撲了過來,剛從車門探出身子的單柏寧被對方撞得一起往后倒去…… 五分鐘前。 “我去,他們怎么還在追?。 卑茁窙]力氣了,他一邊跑還得一邊用衣領遮住臉,小心被人拍到長相,欲哭無淚地看著后面距離越來越近的一群人,“我們跑回來有什么用??!” 安久之前聽見了對方在門口打傷了一個侍者,出來的時候前臺小jiejie和經理看他們的目光也充滿戒備。 在他做出報警的口型時,經理趁他們不注意,朝他點了點頭,安久在賭警察來的速度,希望他們繞一圈回到飯店時警察已經到了。 但他顯然要失望了,飯店門口并沒有停警車,但是那輛眼熟的賓利卻讓安久眼前一亮。 “上前面那輛賓利!” 白路不明所以,但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辦,只能聽從安久的話。 單柏寧剛要從車里出來,安久卻已經到車門口打算進去。 被堵住車門的單柏寧略困惑,安久正想解釋,但兩人都沒來得及開口。 因為后面的“追兵”越來越近,白路有些著急,情急之下下意識往安久肩上推了一把。 安久一腳上了車,而另一只腳懸在空中,再加上跑了太久腿軟,被他一推就往前撲了上去。 而單柏寧一時也沒反應過來,只好伸手抱住摔過來的人,兩人摔在一起。 “快開車!”上車后白路猛地關上車門,沖司機吼完才想起自己剛才似乎推了表哥一把,扭頭一看,馬上抽了一口涼氣。 安久被他那一推,現在還沒爬起來,此時正趴在一個男人身上。 “表哥,你沒事吧?”白路被嚇得聲音都變調了,他已經聽見了天堂的喪鐘聲…… 安久整個人都埋在單柏寧懷里,右手按在對方胸肌上,左手按在人家的腹肌上,不得不說單家主平時確實注重鍛煉,兩個位置的手感不錯。 生平第一次被人撲到的單家主也沒反應過來,只是想起面前的人是誰,條件反射地伸手攔住對方的腰,防止安久摔下去。 此時單柏寧骨節分明的手正貼著安久略顯纖細的腰,他們的體溫隨著隔著一層衣料相貼的皮膚被對方捕捉。 “沒,事?!卑簿帽话茁返穆曇魡净亓松瘢瑥膯伟貙幧砩吓榔饋?。 罕見地愣住的單家主也清醒過來,抬起右手給安久當著力點扶著,他皺著眉將視線投向一起沖進了的另一個人:“怎么回事?” 白路這才看清楚,他表哥正趴在單家主身上,嚇死他了,還以為自己把安久推倒陌生人身上,想著被單家主和爹媽知道自己怕是要活不成,這下命終于保住了。 他長長地舒了口氣。 不對,車子沒有發動! 白路心又提起來,但現在明顯來不及了,那些人已經圍了上來,有幾個手上還拿著不知從哪兒找來的轉頭和棍棒。 “表,表哥!”白路不敢和單家主說話,只好悄悄拽了拽安久的衣角,“外面……” 安久有點懊惱,他平時也沒少對單柏寧動手動腳,怎么這次居然失態了? 這一定是白路的鍋,他突然被這個憨憨推倒了,這才被嚇了一跳,和單柏寧沒有半毛錢關系。 “小事?!卑簿脺啿辉谝獾貟吡艘谎蹆瓷駩荷返貒囎拥哪侨喝?,唇角勾起一抹挑釁的弧度,“把你那邊車窗搖下來?!?/br> 不得不說,安久這副樣子實在像極了狐假虎威的那只狐貍,不過不太一樣的是,安久的這只老虎默許了他逞威風的行徑,甚至還非常樂意幫他一起演。 單柏寧隨口問他們:“誰在追你們?” 他說話的時候悄悄捻了捻那幾根手指,想起青年過于纖細的腰肢,心想還是得讓張姨多給他喂點東西,這都瘦得能摸見肋骨了。 “一群傻逼。”安久皺眉,“莫名其妙想動手?!?/br> 那個帶頭的明顯是不打算和他們交流的意思,否則他也不會第一時間惹怒對方趁機逃跑。 “對面是宋安。”白路小小聲地說,不敢抬眼看單家主,生怕對方覺得是他讓安久遇險,“這些人都是他帶來的。” 單柏寧表情冷了下來,為什么宋安會找上安久,難道是宋松打算對安久做什么,或者是想威脅安久? 安久讓單柏寧讓開位置,自己從車窗探出頭:“不會吧不會吧,你們真打算砸這輛車?” 那群混混舉著各種物品作勢要砸,但是這輛車看上去不便宜的樣子,萬一對方報警他們賠不起怎么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