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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爛劇專業戶,另一個歌手轉型,能演好就出鬼了,說不定這兩人的部分得耽誤一天呢,江曉想起自己沒能到手的角色,恨恨地跺腳,又幸災樂禍地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 柳珉本想開口叫他,但觸及江曉扭曲的表情時,猶豫了一瞬間后默默閉嘴,她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人氣,不能隨便惹事。 雖然她挺想大家都能打好關系,但明顯江曉不這么想。 “放心表哥。”白路信心滿滿,“我上了半年的表演課,你忘詞了我也能接下來,咱們一條過!” “是嗎?”安久語氣別有深意,“那就拜托了。” 滿臉寫著自信的白路在導演喊出開始的那一瞬間就呆住了。 “你告訴我,我該怎么繼續讓自己耳聾眼瞎地為那個昏君賣命!”安久形狀溫柔的桃花眼變得鋒利又冷漠,滔天的怒火被壓在眼底。 他露出一個扭曲又崩潰的笑容,“死的是我爹娘,是我兄長,是我meimei!” “而你居然要我放下!” 作者有話說: 努力碼字,努力努力QAQ 第二十四章 白路印象中溫柔和善的安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劇中杜家唯一幸存的血脈。 他眼中曾經的自在灑脫都變成了偏執陰鷙:“你們盛家果真是皇上的一條好狗。” “希望你們不會有狡兔死走狗烹的那一天。”他的話像是祝福,卻又像某種預言。 前來勸說的昔日好友眼皮跳了跳,語氣堅定卻帶著一絲不確定:“不會的,盛家為陛下效忠多年,還有我jiejie……” 他的話不知是在說服好友還是說服自己。 “好,卡!”導演欣慰地笑了,“我還擔心白路第一次演戲不適應,得多來幾遍。” “哈,哈哈……”白路尷尬地笑了,他連剛才發生了什么都想不太起來了,只能跟著安久的節奏念臺詞。 “是啊,我都緊張得差點兒忘詞了,白路居然這么順利。”這話純粹是安久的惡趣味,故意給白路戴高帽,“多虧了白路才能一條過。” 人要臉,更何況白路這樣生來就贏在起跑線的天之驕子,他只能哈哈著接下了安久對他的夸贊,咬著牙打算回去多練。 “小久也表現得很好。”單玉雖然想盡量表現出一視同仁,但安久的出色表現讓他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完全忘了自己曾說過要讓安久好看之類的話。 拍完這兩人的部分,終于輪到了作為男三的江曉出場,他飾演的是太子,也是后期主角們要效忠的對象,否則江曉不可能善罷甘休。 江曉壓根沒把這兩人看在眼里,或者說他對自己的演技認識存在偏差,輕蔑地看了安久一眼后,大發慈悲般開口:“趕緊開始吧,否則還不知道要拖到幾點。” 兩人的對手戲是太子找到男主,希望他能幫助自己揭發朝中jian臣的真面目,但事實上這是男主故意為止,想試驗太子是否是自己和兩位好友能夠效忠的目標。 江曉自認情緒已經夠了,臺詞都是后期配音的事,好整以暇打算看安久的笑話。 但當兩人的視線觸及,安久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和眼底的寒意讓他莫名開始惶恐,明明是艷陽高照的天氣,他卻有點兒冷。 “太子殿下好一句為國為民,可是您可知道,當您在府中飲美酒食珍饈時,岐州的百姓正吃著從城外扒下來的樹皮,吃著地里挖來的黃土。”安久周身充滿居高臨下的壓迫力,就連旁邊圍觀的白路都安靜了下來。 單玉有那么半秒以為自己面前的是單柏寧,這算是小兩口越來越有夫夫相了嗎? 他悄悄揉了揉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有點害怕。 “我,不是,本太子當然,不是……”本來想看對方笑話,但江曉此時卻不知所措。 江曉整個人都帶入被安久的節奏,但他沒能像白路那樣熟背臺詞,就算有了情緒也沒法演下去,只能等導演喊卡。 李導努力壓了壓火氣,江曉的金主他實在惹不起:“再來一遍。” “好的。”安久眉眼微彎,似乎江曉的表現都和他無關。 但是重來了整整十二遍,江曉都差點記起第一句臺詞了,這段戲還是沒過,原因無他,江曉沒法在安久帶來的巨大壓迫力下穩住心態,甚至連直視對方都做不到。 再一次被卡后,江曉反而先崩潰了:“你他媽是不是故意的!” 但是安久神情無辜,稍微往后退了一步躲開對方想扇他耳光的手:“我剛才和白路的對手戲也是這么演的啊。” 旁邊的工作人員見江曉要動手趕緊上前攔住,江曉的助理想趁亂推安久一把,卻被眼尖的小米撲到在地:“你們還是不是人啊,明明是自己演不好還想害久哥。” 孩子臉都憋紅了:“你們,你們太壞了!” “你胡說八道什么,想找事嗎!”對方助理仗著沒別人看見反咬一口。 導演看著一團亂的眾人,感覺自己高血壓都要犯了:“你們當這兒是菜市場嗎,都給我安靜!” “小米,回來。”安久把吵不過對方的小助理叫回來,再向導演道歉,“抱歉,小米是擔心我才會動手。” 原本不服氣的小米被安久的話感動哭了,他都做好被莫姐罵或者扣光工資的打算了,結果安久居然把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嗚嗚,都怪他太沒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