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后來見安久人氣下降的厲害,又想榨干他的剩余價值,讓他給新人當墊腳石,在各種辣眼網劇中做男配。 所以安家要求雪藏安久時他們才答應得這么干脆。 既然他們能捧紅安久,就也能捧紅其他人。 但幾年過去,唯一踩著安久紅起來的藝人也和公司解約跑了,銘華再也沒有捧出過什么有名有姓的藝人。 安久說要解約后,經紀人急哄哄地給銘華老總打了電話, 但老總表示無所謂,安久那點兒人氣都是老黃歷了,既然安久出得起違約金,他也不在乎這個如今已經糊到地心的十八線。 “好了。”安久在解約協議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原主當初年紀小,被人哄騙著簽下了條件苛刻的合同,違約金不是一般的高,否則安久才不會主動求助單柏寧。 經紀人這兩天打了幾十通電話,不過安久軟硬不吃,說什么都要解約。 他想起那兩百萬就心痛,咬牙切齒道:“你會后悔的。” “劉先生放心。”安久不知道原主會如何面對這種情況,但是他從來不讓算計他的人好過,“順便也讓那只指使你的小老鼠安心,只要你們藏得夠好,我是抓不到你們的尾巴的。” “胡說八道!”被人戳穿的經紀人氣急敗壞地上前想掐住安久的脖子,卻被人一個擒拿按住了。 動手的是單柏寧的保鏢。 安久對自己的武力值和找事能力都有著明確的認識,為了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他向單柏寧借了個保鏢。 單柏寧聽完他的理由無語了半晌,但還是答應了這人的要求。 “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心里清楚。”安久起身俯視著被按倒在地的經紀人,“我很記仇的。” 安久離開公司時遇到了好幾個藝人,他們看向他的目光中都充滿戒備和敵意。 單柏寧手下的都是素質過硬的優秀保鏢,習慣性地擋住了雇主。 “放輕松。”安久卻完全不在意。 這些人大概是把他當成了新簽約的藝人。 這種小公司的資源有限,有安久這樣顏值優越的競爭對手,他們的想熬出頭就更難了。 離開公司后,安久看了眼時間,他的計劃是解約后就和單柏寧去接奶奶,但單柏寧還有個重要會議要開,他至少得再等大半個小時。 “你知道離這里最近的酒吧在哪兒嗎?”安久問保鏢。 保鏢曾受雇于一個帝都富二代,帝都有些名氣的酒吧他清楚得很,點點頭答道:“往前第一個路口左轉就有。” “我先去酒吧玩會兒。”安久傻了才會在路邊等一個小時。 酒吧這種容易被暗算的地方,他上輩子根本不可能去,現在沒那么多顧慮了,安久當然要了解一下。 但是到了酒吧門口安久就感覺到了不妙,前面的人進去時,里面傳出的噪音讓安久很不舒服。 可來都來了,安久到隔壁買了副耳塞戴上,硬著頭皮就進去了。 酒吧內。 “來來來,大家都敬寧哥!”其中一個舉起酒杯。 其他人也很給面子:“敬寧哥!” 被他們圍在中間的年輕男人相貌英俊,臉上雖然帶著得體的笑容,眼底卻有些焦躁。 寧牧是昨天剛回國的,本來他是打算一個月后回來,但是安久掛斷了他的電話后,他就莫名有種不安的感覺。 好幾天都沒能睡著后,他干脆提前回來了。 一下飛機他就給安清打了電話,順便問安久最近怎么回事,但卻踩了心上人的雷,安清在電話里哭鬧了十幾分鐘后就把他拉黑了。 他本來打算今天就去安家道歉,卻被這群二代叫過來,硬要給他接風洗塵。 寧牧壓根不想來,但他在寧家的地位還不夠穩固,這群二代都是他費了大力發展的人脈,不能不給他們面子。 一輪喝下來,寧牧實在撐不住了。 “我先去個洗手間。”喝太多的寧牧忍住嘔吐的欲望,起身往廁所走去。 在廁所里吐了個昏天黑地后,寧牧總算清醒了。 剛從廁所出來,在經過某個角落時,他看到了一個令他感覺莫名的人。 那人五官昳麗明艷,一雙勾人桃花眼在酒吧燈光的映襯下愈發動人,像是最好的調酒師調制的長島冰茶,柔和可口卻又醉人。 他似乎從沒見過這人,卻覺得莫名眼熟…… “安久?”他叫出了對方的名字,但那一瞬間他甚至有些茫然,安久是長這樣的嗎? 那人獨自坐在角落里,眉目如畫但目光散漫,似乎沒聽見他的聲音。 安久是真的沒聽見,酒吧太吵了,他不敢把耳塞摘下來。 待會兒要去接原主奶奶的骨灰,安久并不打算喝酒。 但好不容易能來酒吧了,讓他乖乖出去等單柏寧他又太不甘心,硬是待了半個小時后無奈地承認,他這種不喝酒不跳舞的已婚人士在這里找不到樂子。 用手上的婚戒勸退了不知道第幾批來搭訕的人后,安久終于認命了,起身打算出門卻又被人擋住。 “安久,你干什么?”寧牧第一反應就是有誰把他要來酒吧的消息告訴了安久,于是對方跑到這里來蹲他。 安久認出這人是把他當替身的那個傻逼,也是原書中的主角攻。 雖然他對不重要的事情記憶不深,但是這人在原主的記憶中占比太大,除了奶奶之外,原主記得最清楚的就是寧牧了,安久想不記住也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