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注視讓她備感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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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教室。 陳朝沅便出校門給她買早餐,她坐在位子上調休。 她眼下淡淡的黛色惹人憐。 掏出日記本,卻不知道如何下筆。 好半天才開始動筆。 筆攥在她手心,冷硬得像冬日里的冰錐。 _ “我好像離你越來越遠了。我真想大膽寫出你的名字,洋洋灑灑地書寫你的故事。可是不行,我沒有理由臆想一個只屬于你的你。 我一向虔誠地信仰著我的信仰,可近來總有聲音譏笑我癡心妄想。 一個信徒能夠擁有虔誠信教的權益,我為什么不能? 如果有人質疑我的信仰,那么,我完全有理由相信——那必是另一派教徒對他人信仰的惡意抹黑。” _ 寫到這,筆忽地駐足了,黑點刺破白紙,墨漬沾染了底下的書皮。 其實駐足的是她。 她現在變得好愛哭。 日記里全是些不搭調的殘缺句子。 那是屬于她自己的密語。 是她成長時候偷偷習得的語言,真實的她被壓得縮水,小小的身子躲藏在文字身后,和死掉的天真歡天喜地做游戲。 藏得夠深的話,她的小伙伴指定是找不到她的。 想到這,她開心地笑了。 慢慢的有人進了教室坐下來,翻開課本邊啃早餐邊預習。 漸漸有更多的人進班。 有的來得早也不因別的,就為小補個覺; 有的則是怕掃地遲到受處罰,匆匆到后門拎起掃把,卻發現同伴都沒來,無奈回座等待。 有的則是十年如一日的堅毅苦行,背了單詞背課文,背了課外翻錯題,整個人像拉緊的弦,不肯放松。 …… 大家都沉浸在美好的晨光中,安靜而忙碌。 接下來的時間里。 她發現。 無論她干什么,總有雙眼睛時刻地黏在她身上。 當她盯黑板上的式子認真思索,他也看她側臉看得入神;作業遞給后排的組長,他的視線又從臉落在她雪白的臂上;起身外出如廁時,他熾熱的視線死死膠在她背后,生生把她的偽裝燒灼出洞來。 等他厭了就好了。 她怏怏地想著。 今天一次也沒有看斯琦。 大課間莉莉來找她玩,她面上的歡快表情第一次讓徐昭璃感到無措。 她也想露出和莉莉一樣真誠的笑,可是身體時不時傳來的不適感,又讓她一開口就想把內心的煩悶一股腦地吐露出來。 于是只好抿起唇,用含笑的眼眸回應莉莉的熱烈。 莉莉沒發現她的異樣。 真好。 大家也是。 沒人知道昨晚她經歷了一場侵害。 她由衷的高興。 又由衷地痛苦。 奇怪。 莉莉說什么她一點也聽不見了。 無關緊要的細碎聲卻溜進腦里。 冰塊落入汽水的聲音。 石子砸破湖面的悶響。 自行車鏈條齒輪的咬合聲。 …… ? 莉莉的表情怎么突然變得擔憂起來。 她勉強拉回亂跑的神識。 “昭璃,你怎么哭了。”司莉憂慮地問道。 有嗎? 徐昭璃迷茫地對上她的眼。 下意識的微笑比她頭腦反應還快。 “有點痛經,沒事,一會兒就好了。”她說。 “啊,原來是這樣。你等等,我有紅糖姜茶。”司莉急急地跑回位子,又很快地給她兌好一杯熱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