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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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漫長難捱,混作一片。 喬弦有15天沒出門了。 沉含之拿了她的手機,不許她和外界聯絡。一開始還能每天看書做飯,一切規劃有序,但當日子撥到一個星期、兩個星期,她便像有戒斷反應似得,開始頭疼失眠,反復夢到以前的事。 每次汗淋淋地從夢里醒來,全身都是輕微抽搐的,喬弦粗喘著氣,整個人蜷縮在一起。而后沉含之會一言不發地抱上來,輕柔地撫摸妻子的脊背,替她順氣。 喬弦知道,沉含之想再次馴化她。 但這次她的反應太激烈了。 終于有天,沉含之替妻子擦頭發的時候,柔棉覆在濕透的發上輕輕揉按,他用蠱惑的嗓音說:“老婆,要不要出去玩?” 不知哪一天開始,沉含之開始這樣叫她。這稱呼突破了無形的界限,好像兩個人真是親密無間的夫妻。 “……去哪里?” 沉含之將喬弦的手機遞出來,解開密碼,劃到微信。 一連串的未讀信息,時流的紅點尤其明顯,已經成了一連串省略號,最頂上是阮宴的消息,已經被點開了。 視線落在對話框里,沉含之的拇指上下劃了劃,好讓她看清這幾天發的內容,都是一些問她怎么不回信息、在干嘛這樣的話。只有今天上午,他發來一張邀請函的圖片和一條語音。 “朋友搞的聚會,去不去?我帶你玩玩啊。” 阮宴的聲音帶著些輕佻,總覺得這“玩”里還帶著些其他意思。 喬弦垂著眼,輕輕動了動手指,放大那張邀請函上的字。蒙面舞會,怪不得沉含之愿意讓她去。 她發了個“好”,過了半分鐘,那邊就打了個電話來。 一接起,阮宴就開始鬧挺:“怎么最近都不理我啊,搞什么?該不是找到下家了要拋棄我吧?” 喬弦看了眼正專心給她擦頭發的男人,明明將這種調情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他卻沒有任何神色變化。 “沒有,這幾天手機壞了。”她隨便搪塞了下,也不管阮宴信不信,“明天晚上對吧?我來找你嗎?” 那邊傳來一聲輕笑:“你別太費勁,我來找你就行了。” 他還打算說什么,沉含之卻突兀道:“我讓秘書送你們。” 他嘴角噙著笑,目光與鏡子里喬弦的眼睛對上:“你一個人的話我還是有點擔心。” 喬弦神色平靜地看著鏡子,視線中全是兩個人依偎的樣子,耳邊是阮宴淺淺的呼吸聲。幾秒后,她淡淡道:“我想坐阮宴的車。” 沉含之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說不上的怪異,整個人定格了一瞬,半晌才緩緩點了點頭。 “好,聽你的。” 他嘴上是這樣說的,手卻不由分說地將通話鍵摁滅了,繼而拿起桌面上的吹風機,“先吹頭發吧,別著涼了。” 絲毫不提剛才無禮的舉動。 喬弦大概知道他在生悶氣,卻說不出任何好話來,她低頭擺弄著好不容易回來的手機,任由沉含之的手指穿過她的發絲。 - 到了會場,才知道阮宴說的朋友是開影視公司的。 現場走來走去的有好幾張電視上熟悉的的臉,還有些什么練習生、影視學院的學生,喬弦看著倒確實覺得有些新奇。 她以前不夠資格參加那些少爺小姐的聚會,結婚后陪沉含之參加都是金融相關的會,只能見著些中年老頭,就算被稱作青年才俊的實則也都不怎么俊,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多漂亮的臉蛋。 不論男女,全都是只露出下半張臉都讓人覺得好看的。 阮宴對這種視覺盛宴倒沒有特別大反應,他花名在外,不知道多少娛樂圈里的人排隊給他噓寒問暖。偏偏這幾年有點改性,不喜歡那種明星名模了,一下子遺世獨立了,難見的很。 這次愿意來也就是正湊巧,想找個理由把喬弦弄出來的時候理由就來了。 他舒適地摟著喬弦的腰坐在沙發上,臉上戴了副簡單的純白面具,緞面襯衣松松垮垮系進腰間,領口扎著條藕粉緞帶,肩寬腰細,加上慵懶閑適的公子哥氣質,吸引了不少目光。 指尖輕佻地在喬弦腰上撫摸,那地方細的很,還不夠他一只手摟的。 “大半個月沒見,想不想我啊?” 嘴唇忽然就湊近了,幾乎要咬住女人的耳朵。 喬弦側過身,一雙琉璃珠似得眼睛很是勾人,語氣卻很平淡:“想你干嘛?” 阮宴一下子被她這種眼神勾起火了,舌尖輕輕頂了下后槽牙,身子結結實實地貼了上去。 這下,柔軟的唇瓣真的吮上了喬弦的耳廓,溫柔的吐息全部噴在上面。阮宴說得小聲卻蠱惑:“想我干你。” 喬弦下意識手臂抵在他胸前,想拉開兩人的距離。畢竟這里人多眼雜,要是有人認出她就不好了。 但阮宴可不會放過她,他輕而易舉地捉住女人的手腕,唇角彎了彎:“我帶你出去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