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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那天白線在上課,朱靈雯拿著大喇叭到學校找她,保安室打電話給老師辦公室,白線從教學樓下來還沒有走到校門口,遠遠就看見朱靈雯靠在門禁等她。 “找我干嘛?”白線才發現不止朱靈雯來了,凌優燁也在,坐在低矮酷炫的黑色跑車里。 朱靈雯撇嘴,不太開心的模樣:“阿昀說,讓我們替他幫你過生日,你去和老師請假吧,請久一點。” “謝謝,但不用了,我還是上課吧。”白線防備,她覺得他們不像來給她過生日的,更像趁機拐賣她的壞人。 朱靈雯晃了晃手中的喇叭,挑釁囂張:“好吧,那我只能把你早戀,和男朋友早早開房的事實告訴你們學校全部人,讓你這個三好學霸人設崩塌,讓你在學校無立足之地……” “你有病呀!”白線怒罵。 “誰叫你之前鬼屋里抓弄我。”朱靈雯一臉無所謂她罵人的表情,喇叭開關打開,響起一聲電流通過的吱聲。 白線皺眉:“你夠了。”說著隱忍不發的轉身走回教學樓。 朱靈雯沖她喊一句:“請個幾天!” 嚴昀萬圣節沒有回來,嚴楓暗自竊喜不到兩天,嚴昀就毫無征兆的讓他去機場接他回家。 嚴楓拿著手機愣了良久,讓司機把車開到公司樓下,在去機場的路上心情紛飛翻涌,單手握方向盤,拉下遮光板鏡子,扯開領口,露出還沒褪去的草莓印。 嚴昀穿了棉襖戴口罩帽子,高高的個子站在機場門口很顯眼,他也一眼認出了嚴楓的車,還沒停穩,他就拉著行李過去,示意嚴楓打開后備箱。 “怎么突然回來了?”嚴楓打著方向盤掉頭,語氣平平不見喜悅,心底卻還是習慣性的關注他變化,感覺他成熟了些。 “回來看哥你呀。”嚴昀樂呵呵,帽子口罩丟扶手箱,觸屏導航輸了個地址:“哥,先去這個地方。” “你真的是回來看我的?” 嚴楓看了眼那地址,是家清吧。回國就急著去的地方,嚴楓不用想也能猜到和白線有點干系,但他不知道今天是白線的生日,也不知道自己即將見證嚴昀和白線跨越萬里的愛情驚喜。 “就……順道一起看唄。”嚴昀揚著笑,瞄到哥哥領口半遮半掩的曖昧印記,拉長安全帶確認似的靠近仔細看,揶揄道:“哥,和女朋友很親昵呢吧?什么時候帶我認識未來嫂子啊?” “不著急。”嚴楓矜持的拉攏領子遮住印子,專心開車間隙余光暼向單純燦爛的弟弟:“阿昀,你有沒有發現我和你的愛好眼光都差不多?” 有嗎?嚴昀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嚴楓一提他回憶著思考,發現還真的有點。嚴楓喜歡的游戲他也喜歡,小時候穿嚴楓的舊衣服他也覺得很好看很喜歡,一起逛商場往往看上同一雙鞋子,除了游泳,他跟在嚴楓后面真的重合了很多愛好和審美。 “可能差不多。”嚴昀似懂非懂,猜測的語氣問:“難道,哥你的女朋友和白白很像?” 嚴楓笑而不語,并不否認。 嚴昀心里有點怪,他不太愿意自己的寶貝與別人相像,白線在他眼中獨一無二,所以不舒服的下意識抵觸哥哥女朋友和白線很像的可能:“怎么可能,就算有點像,白白也是最好的。” 嚴楓看向弟弟,不爭論,笑著點頭:“對,你說的沒錯。” 小白確實是最好的。 下午六點多的酒吧除了服務員沒幾人,很冷清。白線坐在吧臺高腳凳上,左右坐著防她逃跑的朱靈雯和凌優燁,說是替嚴昀幫她過生日,除了一杯果汁連蛋糕都沒有。 “蛋糕一會兒就送到了,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發卡,好看嗎?還有只口紅。” 朱靈雯在包包里拿出一個紅色的蝴蝶發卡,散掉白線的馬尾,額邊留些碎發,發卡夾住黑發弄半扎發型,豆沙色的口紅點在白線唇上,整個人從乖巧學生變成嫻靜漂亮的姑娘。 朱靈雯很滿意自己專業改造力,同時盯著白線那張不需要任何裝飾就已經很漂亮的臉感到點點嫉妒,果然是戴著安全頭盔都能被嚴昀發現的顏值,當初就不該給嚴昀送花,花送了,女友也送過去了。 白線高興不起來。既然回不了國就沒必要非要給她過生日,她和朱靈雯和凌優燁都不是很熟,湊在一起拘謹尷尬,她不僅不期待接下來的蛋糕與許愿,甚至埋怨遠在他鄉的嚴昀安排這些算什么?工程師指揮工程隊開工嗎? 凌優燁估計等會還要開車回去沒有點酒,見面對朱靈雯一頓造弄淡淡垂著眼的白線,心道這女孩真好,漂亮,有氣質,情緒控制滿分,要他是那個被朱靈雯跑學校嚷嚷的人,肯定已經和朱靈雯打起來了。 蛋糕送到,白線一副按部就班的懨然態度,插上蠟燭點上火,想機械的走過流程就學校,被朱靈雯和凌優燁攔下來,說等一等。 白線不解:“等誰?” “等我朋友。”凌優燁看著時間回答:“就一會兒,不久。” 凌優燁朋友很多,換女友換得勤,社交四通八達的,白線沒多想,以為他說的朋友可能是和嚴昀共同的朋友,要帶人過來熱鬧,不至于太冷清。 白線“哦”了一聲,手肘支在吧臺手掌撐著下巴,百無聊賴的拿出手機,翻看魏云里昨晚給她的留言,說是畫的事已經解決,畫沒拿回來,但一百六十七萬打到了她賬戶,有空查查。白線冷哼,這算什么解決。 在她注意力集中在手機上時,旁邊的凌優燁和朱靈雯悄悄走開幾步,有人悄無聲息走到她身后。 感覺到身后有人有氣息靠得很近,白線回頭,看到熟悉的人站在眼前,手機“啪”的落地上,她又驚又喜的抓住嚴昀的衣服尖叫,不敢相信他真的就在眼前,又害怕他是自己臆想不真實的存在。 “啊!嚴昀!” 莫名其妙的一股委屈涌上心頭,白線鼻子酸酸想哭。他們已經分開好幾個月了。 “是我是我!白白!”嚴昀將她抱入懷中,用力的,像要把她揉入身體里,心臟挨著心臟一起跳動。 朱靈雯在拍攝記錄,萬花叢中過的凌優燁也露出羨慕,唯有入口的嚴楓,大衣圍巾身影挺拔,卻像懸崖絕壁上的松柏,孤單的迎著風,面無表情的眺望著那對緊緊擁抱的少男少女。 白線只看到嚴昀,她在嚴昀懷里感動的淚光閃閃,不曾發現嚴昀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