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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腳才進,一只腳還沒在外面,一個文件夾就向他迎面飛來,白花花的文件紙張散了一地。 “你這不分輕重的廢物。”惱怒的吼聲隨之而來,夾雜著暴怒的目光。 神寒看著那站在辦公室中央的神景雄,目光淡淡,走了進來,佇立在一旁,冷淡地道:“有什么事?” “什么事?你還有臉問?”神景雄氣的眼都紅了,二話不說就掄起拐杖向他揮去:“那個女人有什么好?重要到你不惜放棄上百億的投資都要去保著他?我打死你這個不長腦子的混賬東西。” 他的拐杖還沒落在神寒的身上,神寒便已一手抓著了那支杖,輕蔑地道:“金田東旭都跟你說了?怎么,神氏難道要靠一個女人才能生存?” “你懂什么,那是上百億的投資。一個女人算什么,他要,你給他就是,這種女人遍地都是,你這么執著為的是什么?你到底置公司,置我,置妍敏于何處?”神景雄使勁的想從他的手中抽回杖,卻巋然不動,氣得臉都漲紅了。 神寒見此,手一松,他一個沒把住身子,踉蹌的就往后退,幾乎要摔在地上,幸而一直在一旁的葉綠眼疾手快地上前扶著,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神老,別激動,小心血壓又要上升。”葉綠輕輕拍著他的背部安撫著道。 “以一個女人換來的投資,我不屑要。”神寒冷淡地睨著那個不斷喘氣的老者說道:“我不像你,我可不喜歡將我的人拱手讓人。秋楠,誰也碰不得。” 他冷冷地撂下一句,也不顧神景雄有什么反應,就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他的囂張和不屑,神景雄氣的只差沒,他捂著胸口走到辦公桌的電話旁,怒不可遏地抓起電話,我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有著什么樣的魔力? 第225章 不速之客 秋楠一直等到要休息,也沒有等到神寒回來,她緩步走上螺旋形的樓梯,目光無意落在樓梯一角,那一個用布簾包著的方形框架。按 Ctrl + D 快速收藏 "請 看 小 說 網" 她扶在樓梯的楠木扶手上,摩挲著手下那光滑的木條,遲疑了一瞬,從樓梯走下,打開了那塊布簾。 入目的是一個極大的漩渦,漩渦中心,是那個蜷縮成一團倒在地上的女子,正是白日在畫廊里見到的那幅名為《囚》的畫作。 這是下午畫廊送過來的,那個叫金田東旭果真把它購下,送給她,然而,她卻覺得興致缺缺,并無半分欣喜。 她固然喜歡這幅畫作,但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將它購下,純粹的只想欣賞。依她的性子,縱然喜歡,也不會想去占有,在她看來,它更適合放在畫廊里,靜靜的任人欣賞,而不是被人買回,放在角落里任人蒙塵。 據她所知,這幅畫并沒有估價,送來的人也表達了畫家的意思,不估價,如果有人購買,隨畫廊叫價,也隨買家的心意。 她曾經無數次想過這個畫家是男是女,是怎樣的人,或許,應該是個女子吧,畫出這般蒼涼悲戚,暗藏著淡淡的哀傷,該是個有故事的女人吧? 她蹲下身子,手指試探性地撫上躺在地面上的女子,指尖游移著,緩緩觸上她那雙空洞的眼睛,似是觸電一般,又縮了回來。 她的手執著指尖,看著那雙眼睛,喃喃地說道:“到底是什么樣的故事,才讓你哀傷如斯?” 日子一天天過去,神寒一直沒有回來,報紙上常常可見他出現在頭條上,甚至還和某位當紅女星同游巴黎。每一條新聞,身邊的女伴都不同,都在宣示著他形骸放浪,甚至有報道稱他是為了婚后修心養性,而不顧未婚妻的感受大玩特玩。 而被媒體采訪圍攻的付妍敏,則千篇一律地回答,相信他,也對自己有信心,神情雍容得體,沒有半點不妥或嫉妒的顏色,讓秋楠看了,不由大嘆,她對付媒體的功力倒是越發的深了。 麗姨每天把當日的報紙放在餐桌時,都十分憂心地看秋楠一眼,然而,看她神情淡淡,似乎又恢復了從前無求無欲單調的生活,也沒有多話。 他們之間的事,總是讓她難以明白,也難以理解。 秋楠過著日復一日單調的日子,和沒去畫廊之前一樣,看書聽音樂和整理庭院的花圃,根本沒有踏出秋苑一步,像是與世隔絕一般,不曉世事。 日轉星移,隨著時間的流逝,八月已進入下旬,天氣也漸漸變涼,面臨A大開學的日子也越來越近,秋楠已有十多天沒有見過神寒了,這些日子除了和溫寶通電話說些不咸不淡的話,秋楠再無和別人接觸。 這天,秋楠正要出門,秋苑卻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她有些驚愕,卻也沒有說什么,只是吩咐麗姨倒茶。 付妍敏打量著屋內的擺設,沒有貴不可言的天價古董,沒有極盡奢華的裝飾,比起她家的時尚富有現代感卻孤單寂寥,比起神家大宅的奢侈豪華卻死氣沉沉,秋苑更有家的感覺,溫馨淡雅,平淡溫暖。 她是第一次來,也想象過無數次裝著秋楠這個金絲雀的牢籠會是怎樣的華麗,卻從沒想過會是這般平淡一般,甚至帶了點古舊,就像是七八十年代時期的古舊別墅。 然而,這更讓她感到無地自容,臉上像是被打了一巴掌似的,的,既痛且麻。 她忽然感到恐慌,也忽地明白神寒為何只會幾年如一日的對待秋楠,也不回神家大宅居住,因為他把這里當家,而不僅僅是一個那么簡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