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河山 第1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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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不如降了大燕,到時候你榮華富貴跑不了不說,我還可以拍著胸脯擔保,給你娶上一房嬌妻美妾!從此家國天下皆圓滿,可好?” 韋猛手中大錘不減慢半分,依舊朝著余三刀猛錘過去,那余三刀險險閃開,韋猛的大錘砸在了一旁一個燕軍小兵的腦殼上,鮮血濺了余三刀一臉。 韋猛慢悠悠的睜圓了眼睛:“拍著胸脯就可以擔保么?那下回我去借錢,也拍胸脯。” 余三刀險些一口老血吐出來。 他覺得自己從今往后,要改名叫做余二刀,這嘴刀連敗兩回,不如不要的好! 他正想著,就瞧見那驚天大錘再次掄來,余三刀下意識的抬手一擋。 只聽得一聲脆響,他抬頭一看,只見那慣用的大刀,竟是被韋猛錘變了形! 余三刀猶如夢中驚醒,他頭皮一麻,拔腿朝著段怡同蘇筠所在的方向追了過去。 見韋猛并沒有追來,余三刀一邊慶幸,一邊又覺得古怪起來。 段怡同蘇筠騰出手來,按理說應該下城樓去開城門才是,可他們不但沒有開城門放段家軍進城,反倒是跑到東面那蘇王爺同崔子更所在的方向去。 他想著,心中一沉,莫不是燕王的計謀,已經(jīng)叫他們識破了? 余三刀想著,搖了搖頭,不可能! 他扭頭朝著那段家的后方看去,只見那邊火光越來約亮,密密麻麻的火把聚攏了過來。 他想著,勾了勾嘴角,就算他們識破了又如何? 如今這京都城中已經(jīng)成了一座空城。 這一切,不過是燕主沈青安同陳鶴清,還有那李光明一起做的一場戲。 五軍聯(lián)盟的沖鋒號一響起,那陳鶴清便在北面佯攻,只打雷不下雨,鬧出了驚天大動靜。實則是在北面打開方便之門,讓沈青安帶著京都禁軍主力出城。 只留了他同白敘,還有崔子更那面的王釗為誘餌,吸引他們攻城。 而那出城的大軍,則是繞道敵人后方,對他們形成包圍之勢。 這一下子,三打三不說,段怡,蘇王爺,還有崔子更不光是面對強敵,還需要兩線作戰(zhàn)!他們的主帥都在前方,后方還不被直接打穿了去? 到時候…… 余三刀想著,加快了腳步。 卻見那東面的城樓之上,只有零星幾點的打斗聲。 燕家軍將士的尸體,橫了一地,各個登云梯上,密密麻麻的大軍涌上了城樓。 余三刀先是一驚,隨后卻是嘲諷的笑了笑,上來又如何?京都近在咫尺,這些人卻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所謂的率先進城之類的事,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罷了。 他想著,暗暗得將自己藏在了城樓的陰影里,朝著段怡所在的位置看了過去。 只見那姑娘扭過頭來,像是那黑暗中的貓兒,一瞬間便要老鼠無所遁形。 月光照得她的脖頸白嫩嫩的,纖細得好像隨便一緊手,便要斷掉了似的。 明明她已經(jīng)瞧見大軍之后的星火,卻好似半分不懼似的,沖著他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第三三二章 六軍斗法 余三刀一個激靈,他一個轉身朝著城內看去,只見城中亦是尚有燕軍余兵包圍過來。 按照原本的打算,燕軍分成兩撥,大部隊由沈青安領著去突襲三軍后方,而他同白敘則是守著城樓占據(jù)高地,算是前方扛敵。 左邊是李光明的隴右軍,右邊是陳鶴清的新周軍,這樣下來,呈四方包圍之勢。 打段怡,崔子更還有那蘇王爺一個措手不及,來個甕中捉鱉。 雖然他同白敘落敗,叫段怡拿下了城樓。 可只要城中尚有燕軍余兵,那么依舊是四方包圍之勢,只不過將前方的戰(zhàn)線往后退了退。更何況,城樓丟了,不是還能拿回來么? 他想著,身子往后一仰,就想要從內墻處跳下去,同城中的那些燕軍余兵回合。 余三刀想著,露出了舒心的微笑。 可他還沒有來得及往下墜,就感覺一根長長的竹竿猛的戳了過來。 那手法叫一個快很準! 他還來不及看明白是怎么回事,那竹竿便穿過他的衣袍,從袍子下擺進去,從領口直接戳了出來。余三刀大駭,頭猛地往后一仰,那削尖的竹竿,直接的戳中了他的下巴,頓時鮮血流了出來。 余三刀這會兒哪里還有半點舒坦,他顧不得疼痛,罵道,“段怡,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那陳鶴清同李光明如今已經(jīng)同我們燕主站在了同一條戰(zhàn)線上……” 他說著,只覺得那長長的竹竿抖了抖,連帶著他的人,像是一條抖動的面條的一般。 “你!”余三刀只覺得胃中翻漿倒海,他慌忙拿起大砍刀,想要將那竹竿砍斷。 可手剛一動,段怡的長槍便戳了過來,他想著換左手拿飛刀,可左手一動,那長槍又像是生了眼睛似的戳了過來。 竹竿不停的晃動著,余三刀頓時不敢亂動了。 在平地上打,他都不是段怡的對手,更何況如今他被竹竿穿著。 他正想著,就瞧見段怡手一揚,灑了一把花椒粉過來,余三刀大駭,他只覺得自己的鼻子,像是有一萬只蟲子在爬一般,忍不住想要打噴嚏。 可他若是打噴嚏,那頭必然朝朝前點,那帶著血的削尖了的竹竿,還在他的喉嚨處指著呢。 他想著,眼淚嘩嘩嘩的流了下來,“你太惡毒了!” 段怡嘖嘖出聲,“哪里跟你一樣,又蠢又毒的?!?/br> “你也不想想,守城的燕軍,統(tǒng)共只有你同白敘兩個人,全都集中在這里,對付我們段家軍。那么其他門呢?蘇王爺還崔子更,是吃素的長大的么?” “當真是感謝你們看得起我,覺得他們無厲害之人防守,都比不過我厲害,有人放水,他們都不能率先爬上這京都的城樓來。” “你也不想想,我段家軍就那么窮,都沒有騎兵沖過箭雨攻城?卻是要靠弓箭手自己扛盾,渡步兵過來?” 余三刀一愣,一股涼意涌上心頭。 “你什么意思?” 的的確確,段家軍攻城的時候,前排全是弓箭手。騎馬的只有永遠沖鋒在前的段怡,蘇筠同韋猛!還有一個跟在他們屁股后頭的叛徒鄭鐸。 旁的城門毫無威脅,所以在他遇險的時候,方才會喚白敘過來。 而白敘亦是輕而易舉的跑過來,并且沒有交代他去另外一邊對付蘇王爺同崔子更…… 段怡嘖嘖出聲,“當然是我們覺得,一頭豬也是殺,三頭豬也是殺,何必分幾次,一起殺了不是挺好?就許你們合縱,不讓我們連橫?” “打天下的人,旁人說什么都信,那豈不是傻子?” 段怡說著,沖著余三刀眨了眨眼睛,突然之間她的手猛的一動,那余三刀眼睛看不清,下意識的揮起手中大刀,猛的一砍,待刀觸碰到那木球之時,聽到了那木頭裂開的清脆聲音。 “慢走不送!”段怡說著手輕輕一送,那竹竿往前又走了一段距離,將他串在了中央,緊接著,連人帶著竹竿朝下掉去。 白色的粉末噴灑了出來,段怡往后一退。 那余三刀的尸體帶著白敘的毒藥,一并落到了內城里的燕軍身上。 城樓之下,瞬間空了一片。 他們可沒有鄭鐸這樣的老天爺?shù)挠H兒子! 段怡轉過身去,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 她走到外墻處,遠瞭過去,雖然那后軍聚集了不少燕軍,可那又如何?不管是段家軍,還是崔子更的玄應軍,亦或者是蘇家軍,都沒有半分凌亂。 他們本來及從沒有相信過李光明同陳鶴清,從一開始想到就是三對三。 她同韋猛還有蘇筠都是強攻型,而且嘴毒擅長拉仇恨,最適合攻城。 于是統(tǒng)領三軍前軍弓箭手以及攻城兵拿下城樓,卻不進城,只吸引火力,拖住燕軍。 蘇王爺性子穩(wěn)重,乃是打仗好手,在中軍坐鎮(zhèn),分左右兩路,左路軍有祈郎中在,攻打左邊的李光明,右路軍有晏鏡,攻打右邊的陳鶴清。 而崔子更攻守兼?zhèn)洌瑒t是領著騎兵在后軍,等信號一起,他便領著后軍直接繞道,包抄李光明同陳鶴清。 他們先三打二,將陳鶴清同李光明打散,然后段怡再命人開城門,三軍一齊進京。 那三人聯(lián)合的情況,他們也一早就設想過了。 崔子更不是平白無故給她在藥瓶的塞子里寫紙條兒。 她更不是無緣無故的讓祈郎中,給晏先生送茼蒿。 茼蒿,同意結盟是也。 如今這種情況,只能說雙方都是老狐貍,誰也不信誰,誰也沒有占到便宜。 合縱連橫變來變去,到底還是三對三,老老實實的拼真刀真槍。 段怡想著,一把扶住了顫顫巍巍背著一披風木球爬上來的鄭鐸。 “我這肚子,頂著梯子,險些就爬不上來!”鄭鐸雙腳落地,艱難的朝下看了去,心中戚戚然。 若是他從梯子上掉下去,好家伙,別說他是老天爺?shù)挠H兒子了,他就是老天爺。 這幾百斤豬rou的體重,也得把木球統(tǒng)統(tǒng)壓碎了。 那么些毒粉,到時候還不把段家軍給整團滅了,擱他寫話本子的時候,那只能寫上一句:主角卒,全書完。 段怡瞧著他臉白如紙,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前你吃的虧,如今到了討要回來的時候了!”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br> 第三三三章 連自己都罵 段怡說著,神色一正。 “蘇筠,韋猛,隨我往西去助祈先生攻打李光明。趙準之同申慧,統(tǒng)領城樓之上所有弓箭手,對內不讓一個燕軍上城樓,對外繼續(xù)弓箭對敵?!?/br> “鄭鐸你有大氣運要用在刀刃上,哪里不行了,你去哪里?!?/br> “今夜,咱們不成功,便成仁?!?/br> 段怡的話音剛落,城樓之上,響起了齊刷刷的“諾”聲! 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同蘇筠還有韋猛三人,齊刷刷的吹響了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