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ack Sugar 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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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鵝的后面追著上氣不接下氣的ddl勇士,他驟然看到從洞口探出投來的笑臉猴,一個激靈,指著它就大喊:“沖它!” “嘎?。。 贝簌Z的兇悍之處,在于無差別攻擊。它們永遠在猛沖,不針對任何生物,但你只要擋在它們的前進方向上—— 那對不起了。 沖的就是你。 大鵝撲棱著翅膀,眼里閃爍著兇光,朝著笑臉猴就是一頓猛撲。笑臉猴多陰險狡詐、逃跑又快的生物,一時間竟也沒能立刻逃掉,剛轉(zhuǎn)過身去就遭殃了。 “吱?。?!”屁股上被啄出一個洞,血濺當(dāng)場。 大鵝一擊得手,還不放棄。那不算寬闊的洞口對這種總是脖子前傾一副要啄人姿態(tài)的生物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狹窄的通道反而有利于它們的追擊——反正只要悶頭往前沖就對了。 笑臉猴狼狽逃竄,屁股還在流血,什么時候這么憋屈過? 那雙通紅的眼睛,幾乎要滴出血來,憤怒的叫喚下,不一會兒,地鼠就來了,擋住了兩只大鵝。 笑臉猴趁機逃脫,奔著前方的一個洞口而去,可就在它猛地從洞口躍出時,一道金光電射而來。 “吱?。?!”笑臉猴大驚,滯空的動作讓它無法進行有效的躲避,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道金屬刺洞穿了自己的身體。 “砰!”金屬刺的尾端還有倒鉤,洞穿了笑臉猴,卻未離體而去,而是以不可阻擋的姿態(tài),將它帶著釘在了墻壁上。 五米遠處,姜魚從黑暗中走出,微笑著再次抬手。 金光閃爍。 “吱吱!”笑臉猴奮力掙扎,可是姜魚的攻擊已經(jīng)來了。亂箭齊射,笑臉猴的身體被徹底釘在了墻上,雖然還沒有死去,但掙扎的力道已然減弱。 這時,ddl勇士也循聲趕來。他看著笑臉猴,滿臉錯愕,隨即是驚喜,“逮住它了?!” 他又急忙問:“怎么辦到的?這是笑臉猴吧?乖乖,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變異生物!” 姜魚:“這還要多虧了你,還有鵝?!?/br> ddl撓頭,不好意思地道:“也是碰巧?!?/br> 姜魚笑笑,沒有解釋。這并非碰巧,霧城的地下暗河的構(gòu)造雖然與春城的并不一樣,但姜魚恰好來過。她上次來霧城處理李太太的遺產(chǎn)糾紛案時,曾經(jīng)跟霧城小公主在這里并肩作戰(zhàn),對這里還算熟悉。 一次次針對笑臉猴的殺招,就是為了控制它逃跑的路線。雖然地鼠挖的通道是未知的,但多來幾次,姜魚也能大致摸清里邊的布局,然后對笑臉猴的行動路線做出預(yù)判。 當(dāng)然,這少不了一點運氣,譬如她無法預(yù)料大鵝會在什么時候出現(xiàn)。不過從結(jié)果來看,這一次,幸運女神還是站在了她這邊。 作者有話說: 。 第149章 突破 ◇ ◎陸生與穆先生◎ “那個救你的男人在哪里?” 燦金的長劍抵在了笑臉猴的心口, 姜魚冷靜地看著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笑臉猴,問出了她最關(guān)心的問題。 笑臉猴能聽得懂,但它不會說, 吱吱地叫著, 聲音雖然已經(jīng)很虛弱, 但任誰都能聽得出它聲音里的嘲諷與惡意。 這只笑臉猴很強,不光是智商比普通的笑臉猴要高,實力也不一般, 非??复?。如果不是它昨天在商業(yè)街那邊已經(jīng)受了重傷,今天也不會那么容易就被姜魚拿下。就算是現(xiàn)在這樣被釘在墻上,受了那么多傷流了那么多血, 依舊還能喘氣。 思及此, 姜魚就不愿意再跟它廢話了。 不想說, 可以不要說。 長劍毫不猶豫地刺入笑臉猴的心臟,徹底帶走了它的生命。笑臉猴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吱吱”, 雙眼還死盯著姜魚呢, 好似不理解為什么這個人類問話問到一半又不問了,竟直接殺了它。 ddl勇士也張著嘴巴一時無話,愣了好幾秒, 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不、不問了嗎?” 姜魚沒有回答,只是干脆利落地收劍。收劍的剎那,那些釘在笑臉猴身上的金屬刺也悉數(shù)潰散、消失, 笑臉猴的尸體砸在地上, 揚起塵土, 也露出了它背后的墻上即將被挖開的洞口。 一只地鼠還保持著挖洞的姿勢, 瞪著豆豆眼, 跟ddl勇士面面相覷。 “靠!”ddl沒想到,笑臉猴都那樣了,竟還想著逃跑,萬一它被救走然后逃之夭夭……不過很快ddl就知道自己是杞人憂天,因為地鼠剛剛轉(zhuǎn)身要逃呢,就被姜魚一箭射穿了后心。 戰(zhàn)斗結(jié)合得格外的快,ddl也反應(yīng)過來,姜魚之所以這么快殺死笑臉猴,恐怕就是察覺到了它背后的異樣。 這時,大鵝的聲音也由遠及近,又要從地道里沖出來了。姜魚回頭問:“鱷魚死了嗎?” ddl愣了愣,連忙給出了肯定的答復(fù)。他趕過去的時候,那鱷魚仰躺著飄在水面上,嘴里還有白沫,ddl嚴重懷疑是被大鵝追到脫力最后被啄死的。 聞言,姜魚不再拖延,轉(zhuǎn)身去找林西鶴。只是路過向上的出口時,她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眉宇里流露出一絲擔(dān)憂——那個女警員說過,她的隊友已經(jīng)回去報信了,可過去那么久,女警員都被救走了,怎么還沒有人過來? 難道是上面又發(fā)生了什么? 此時的林西鶴和金四柳,正打得難解難分。 金四柳不只是個殺人魔,還是個天生的戰(zhàn)斗狂,林西鶴處理起來越是棘手,他就越興奮,甚至爆發(fā)出了更強的力量。 他入獄時就已經(jīng)是六級異能者,在監(jiān)獄里關(guān)了幾年,雖然一直帶著電子手環(huán)被壓制著,異能進階緩慢,但再慢,也是幾年過去了。 出獄之后他連殺數(shù)人,跟特調(diào)局的人交過手,如今又碰上林西鶴,接連的爆發(fā)之下——他突破了。 這對林西鶴來說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幾個回合交手下來,他能判斷出金四柳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六級高階和七級之間徘徊,要是這次被他贏了,他回去再穩(wěn)固一下,就是妥妥的七級。 七級的殺人魔,林逝水也會頭痛。 金四柳因此氣勢大漲,動作之間愈發(fā)地大開大合,爆發(fā)出極強的壓迫力。他毫無疑問是個信念感極強的人,哪怕這種信念感并不是正面的,那就是—— 殺了林西鶴。 此時此刻,他的心里只有這一個想法,什么突破、進階,都不在他的眼中。他只想殺了林西鶴,簡單、直接,所以夠強。 此消彼長,林西鶴的狀況就不怎么好了。他可不是異能者,還能打著打著就突破了,激烈的戰(zhàn)斗之下,他能扛住金四柳的攻擊,已經(jīng)足夠強悍。 “砰!” 這是金四柳砸在墻上發(fā)出的巨響,但對面的林西鶴也沒討到好。垂下的左手指尖輕輕顫抖,鮮血嘀嗒落下,他可以準確地判斷出,手臂的骨頭碎了。 幸好是左手。 疼痛并未讓他變了臉色,哪怕汗水已經(jīng)沾濕鬢角,他看起來依舊鎮(zhèn)靜,只是微微喘著氣,抬頭看著金四柳。 金四柳咧著嘴在笑,一半是痛得,一半是暢快。從墻上掙脫出來,碎石撲簌簌往下掉,他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跡,對上林西鶴的視線,道:“你就真的不怕死嗎?堂堂林氏的繼承人,要是為了一個女人死在這里,是不是有點太俗氣、太窩囊了?” 林西鶴:“殺人就不俗氣?那人把你從牢里放出來,讓你一天一個地殺人,你倒是聽話,跟那到點放飯的狗又有什么區(qū)別?” 金四柳氣笑了,“你——” 林西鶴:“色·欲、金錢、權(quán)勢,我想要什么,就要什么,也輪得到你來跟我吠?你或許還應(yīng)該感謝我,如果不是為了殺我和你口中的那個女人,你根本就不會有重獲自由的機會。” 如何在短短兩三句話間就把敵人氣死,聽林西鶴的就夠了。金四柳額頭上青筋暴起,猛地揮拳砸向林西鶴的同時,又忍不住露出譏諷的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反過來在利用他呢?” 林西鶴避過攻擊,微微挑眉,“是嗎?!?/br> 金四柳:“你們這幫聰明人,總以為別人都是蠢貨。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什么木先生、草先生的,對不對?沒錯,確實是他把我從牢里放出來,也是他告訴我,朱明同殺了我父母滅口,更是他告訴我,只要我按照他說的去做,殺人、毀掉寶石,就能廢掉特調(diào)局那幫狗屁精英,就能讓霧城大亂,到時候我想殺幾個殺幾個——現(xiàn)在你知道了,有本事你去找他報仇??!” 他放肆大笑。 “你去啊!” “可是你今天還能活著離開嗎?” 金四柳一招比一招猛烈,許是擊殺林西鶴的心太過強烈,他甚至放棄了遠攻,招招都是近戰(zhàn),專挑林西鶴擅長的方式打。 他要徹底壓服他。 “我再教你一個道理,激將法對我沒用,除非,你是想挑自己的死法?!?/br> “撲通!”這一次,是林西鶴被砸在了暗河里。暗河不淺,金四柳突破之后的力道又上了一個臺階,竟硬生生把林西鶴整個人砸了下去。 鮮血瞬間染紅了河水,金四柳獰笑著站在河道邊低頭去看,卻沒見林西鶴浮起來。他微微蹙眉,抬手凝聚出異能,就要打下去,可就在這時,他的耳朵動了動。 “鐺!”他驟然回身,金屬刺格擋住了一條燦金的長鞭。抬眸對上姜魚的視線,他略有點意外,沒想到那只猴子這么快就被解決了,但也不要緊。 獵物自己送上門,倒省得他再去找了。 才四級的姜魚,就算有過人之處,對上如今的金四柳也不夠看。她沒有選擇硬拼,且戰(zhàn)且退,而就在這時,趁著金四柳不注意,一只手倏然從河面下探出,抓住他的腳踝,用力一拖。 姜魚瞬間反攻為守,金屬護盾化作尖刺,逼著金四柳墜河。 “嘩啦——”水聲震天。 金四柳仰面倒下去,剛一入水,脖子就被林西鶴的胳膊緊緊勒住。他可是金系異能者,金系以戰(zhàn)斗力強悍著稱,唯獨不善水戰(zhàn),因為水里沒有支點。 林西鶴卻不同,為了活命,他曾經(jīng)真的很拼。 與此同時,ddl勇士正悄悄地從一個窨井蓋里探出頭去,打探地面上的動靜。他沒有不要命地去摻和對抗殺人魔的戰(zhàn)斗,倒是自告奮勇來當(dāng)斥候。 他也奇怪呢,怎么打了這么久了,還不見警方或者說別的異能者過來支援?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人都在地上倒著呢。 ddl連忙跑過去,確認人還活著,搖著對方的身體喊:“喂!醒醒!” 可對方就是不醒,明明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呼吸也正常,奇了怪了。他又小心翼翼地往附近探索,很快又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巡邏小隊,也是同樣的情形。 怎么回事? 這霧里有毒嗎?都被毒倒了? ddl下意識地捂住口鼻,也不敢大聲呼喊,免得招來什么未知的敵人。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距離他大概百米遠的地方,路邊的長椅上,正好端端地坐著兩個人。 兩人很隨意地坐在長椅的兩邊,一個穿著黑色的大衣,神秘矜貴;一個穿著純白的泡泡袖襯衫,留著長發(fā),蒼白孱弱。仔細看,還是個瞎子。 “你把我叫出來,不會是為了來給他們收尸的吧?”陸生拄著細長的刻著繁復(fù)花紋還鑲著寶石的手杖,十足的盲人派頭,還很貴氣。 “你覺得,他們會贏嗎?”穆先生問。 陸生沒有回答,只是笑笑。 穆先生看了他一眼,忽然問:“你的實驗,真的失敗了嗎?” 陸生:“你想說什么?” 穆先生:“蘇教授夫婦,不必要急著滅口?!?/br> 陸生張嘴想說什么,但又忽然咳嗽起來,拿出一塊白色帶荷葉邊的手帕壓在嘴邊,暫且止住了,便道:“穆先生不會不知道,我討厭背叛者。實驗失敗,沒能給你帶來一個成功的結(jié)果,我只能——略表遺憾?!?/br> 末了,他又頓住,微微低頭,空茫的沒有落點的目光好似在“看”手帕,無奈道:“我的衣服都是cube幫我準備的,它最近的風(fēng)格,有點浮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