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網(wǎng)上買了一頭長頸鹿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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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首考為期三天,前兩天考的是選課,最后一天早上才輪到英語。 姜江起了個大早,人還沒清醒就掛著耳機給自己洗腦美式發(fā)音,聽得她更是昏昏欲睡,江女士破開她的房門,把人從被窩里撈出來。 如果大嗓門也能比賽的話,姜江雙手雙腳贊成自己的老母親去臺上秀一場。 “大小姐,八點鐘了,高考還敢遲到!” 軟在床上的姜江一激靈,瞌睡散了一地,著急忙慌開始撿床上的衣服穿。 “八點了?怎么不早點叫我?林沐風(fēng)呢?” 江女士沒理她,急沖沖離開了房間。 姜江這才摘下耳機,看了一眼屏幕。 六點差五分鐘。 姜江:…… 要是自己得心臟病,江女士多少算罪魁禍?zhǔn)住?/br> 她穿好衣服,路過書桌時,順手撈上了擺在桌上的紅手繩,纏在手上戴好,藏到袖子里,這才出了房門。 “今天多穿些,天氣預(yù)報說會下雪。”江女士在廚房里忙活,端了早餐出來。 姜江啃著面包聽聽力,毫不在意。 “咱們這多久沒下雪了,天氣預(yù)報看看就好。” “管他下不下,多穿點準(zhǔn)沒錯。” 等姜江搓著耳朵,摸著肚子舒舒服服出門,在門口碰見剛關(guān)上門的林沐風(fēng)。 “一百三?” 姜江揚起手,擼了擼袖子,露出細(xì)白手腕上艷麗的紅。 “借你好運。” 兩人視線觸碰,都笑了開來。 英語考試兩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鈴聲打響,姜江剛好合上筆蓋,她兩個手往袖子一揣,沒有再留戀桌長的粉白答題卷。 總歸已成定局。 他們考場監(jiān)考員年紀(jì)比較大,試卷收得慢,最后一排的試卷還沒收,樓上樓下就響起隆隆腳步聲。 姜江給自己圍上圍巾,把自己凍到發(fā)紅的耳朵也包了起來,今天的確冷得非常。 老教師終于收完了最后一張試卷,走廊外不知誰喊了一句,傳到姜江的耳中已然不太真切。 好像是—— “好了,可以走了。”老教師動作蹣跚,但聲音依舊鏗鏘有力。 姜江隨著人潮推著涌到教室外。 她鼻尖落下一絲涼意,她陡然驚醒,終于聽見他們在喊些什么。 “下雪啦!” 聲音里飽含著驚喜與興奮,云也被高亢的情緒渲染,雪越飄越大。 姜江扒著走廊窗臺往外探,手努力伸著想去接飄揚的雪花。 有聲輕笑自背后而來,林沐風(fēng)也學(xué)著她的樣子,去撈空中的一片白。 姜江轉(zhuǎn)過頭,見林沐風(fēng)掛著一絲張揚的笑,墨色的瞳孔里,裝著一個小小的她。 “運氣不錯,瑞雪兆豐年。” 第30章 承認(rèn) 首考一過,整個高三的氛圍都輕松了下來,像被扯得緊繃的弦緩緩放平。 “輕松是蠻輕松的,就是一天到晚只有語文和數(shù)學(xué)課,有點不尊重文化多樣性了都。” 蘇曉琪做了一上午語文基礎(chǔ)題,錯別字找到兩眼昏花。 “打聽到消息了,咱們寒假能放二十天!” 學(xué)委一把拉開蘇曉琪邊上的窗戶,整個人扒在窗臺,耳尖被凍到通紅,臉上的表情極其夸張。 林沐風(fēng)在班里待了一整個學(xué)期,才把所有人給認(rèn)齊。 學(xué)委名叫郭念,和她整個人還挺符合的。 “真的嗎?不是說就放一星期?” 蘇曉琪也顧不上冷了,熱水袋一丟,捏著郭念的肩來回?fù)u晃。 “消息保真!”郭念拍掉了摁在她手上的爪子,“說話就說話,動什么手,別犯病。” 要是說放在以往,郭念的小道消息聽聽就得了,自從這個學(xué)期開學(xué)有轉(zhuǎn)校生這消息被證實之后,大伙對她打聽到的消息都持堅信不疑的態(tài)度。 要不然怎么說是少年人呢。 姜江窩在教室里窩久了,這會兒冷風(fēng)直往大開的窗子里灌,她把蓋在腿上的圍巾重新疊好,圍到脖子上。 “你,要么進(jìn)來說,要么別說了。” 好像對放寒假這事兒沒半點興趣。 郭念搓了搓被凍僵的手,把窗戶一拉,從教室后門溜進(jìn)來,跑到他們桌邊上。 帶著一股凜冽的寒氣。 “看樣子是除夕前十天開始放,元宵前怎么的也要回來了。” 郭念撈過蘇曉琪的熱水袋,搬了把凳子圍在她們邊上。 姜江斜支著腦袋,余光瞥見后座的林沐風(fēng)拿著水杯站起來,作勢要往教室外走,她及時喊道: “等下,幫我也灌點水。” 林沐風(fēng)折回來,從桌上拿起她的保溫杯,卡在自己手肘處,空閑的那只手?jǐn)傞_,還在等著什么東西。 姜江把手上已經(jīng)溫涼的熱水袋放到他手上,臉上掛著不好意思的笑。 林沐風(fēng)忽略了她傻兮兮的笑。 “麻煩。” 蘇曉琪見狀翻了個白眼,從郭念手上搶回自己的熱水袋。她們倆是一起灌的水,這會兒蘇曉琪的熱水袋也沒了溫度,她冷哼一聲。 “還不如我塞袖子里暖和,不像姜江,還有專人幫忙灌水呢。” 前半段還好,后半段扯著嗓子,作了起來。 “少陰陽怪氣了,你叫周若愚給你灌去。” 蘇曉琪的表情像吃了顆蒼蠅那樣怪異,整個五官皺在了一起。 “別,我們那是兄弟情,還指望他給我灌水呢,不給我毒啞了都是他人性的最后一絲純良。” 郭念雖八卦,但她和蘇曉琪完全是兩個領(lǐng)域的狗仔,區(qū)別大概是蘇曉琪主攻花邊新聞,而郭念更像學(xué)校官方的先行預(yù)報員。 但縱使是對情感不敏銳的郭念也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你倆不對勁。” 姜江一噎,蹬著眼睛,僵硬地轉(zhuǎn)過身,一把壓住郭念,自己湊到她耳邊,咬牙切齒道: “你看出來了?” 郭念被人扯著領(lǐng)子,雙手揮舞,像溺水的無措孩童,掙扎了一番,無果,干脆伏著頭,哀怨的眼神盯著姜江。 “對啊,林沐風(fēng)怎么說也是新同學(xué),你這么打壓他,不得行。” 姜江這才舒了口氣,把人給放了。 得了,以為郭念終于開竅了。 …… 冬日夜晚的學(xué)校不算冷清,至少從班門口走到校門的那段路,總是熱鬧非常。 天氣冷,家長更愿意開車來接通宿回家的學(xué)生,校門口雖然較為寬敞,但幾十幾百輛車塞著,也能堵成一團(tuán),一些家長干脆把車停得遠(yuǎn)遠(yuǎn)的,步行到校門口接人,圍的人多了,就開始了中年人最擅長的嘮嗑。 門口掛了個大大的禁止鳴笛標(biāo)志,堵得很了,總能響起一片喇叭聲。 剎車尾燈亮了一片,斜打在慢吞吞走路的兩個人身上。 “你臉紅了。”姜江抬頭,看向林沐風(fēng)被尾燈印亮的半邊臉,睫毛根都染了紅。 “你閑的。”林沐風(fēng)沒看他,身子挺得筆直,一只手插著褲兜,另一只手從書包夾層里掏出來一塊糖,放進(jìn)嘴里嚼著。 姜江收回視線,看著路燈的光影忽長忽短,時明時暗。 “寒假什么打算,回寧市嗎?”她漫不經(jīng)心地拋出個問題,就像在問對方吃過晚飯沒。 “應(yīng)該吧,回去過年。” 也好,省的一天到晚在自己面前晃悠,亂自己心神。 繞過最后一個花壇,就能看見他們那棟的單元樓大門。 姜江頓在半路,盯著四樓窗戶。 “怎么了?”林沐風(fēng)腳步本就比她大,這會兒快姜江一步半的距離,兩個人就在寒風(fēng)中杵著。 雖然是十幾年前的建筑,但這棟樓的設(shè)計有些偏新式小區(qū)。 姜江去林沐風(fēng)家里看過,林沐風(fēng)不知為什么沒住主臥,反而選了和她一樣的次臥,這兩間房子有個小陽臺,從外面看,防盜窗之間的距離只有一個手臂的距離。 剛好夠搭個花架,六月之前,自己的花也許能爬到他的窗戶上。 “沒什么,走吧。” 姜江越過林沐風(fēng),先掏鑰匙開了樓道的鐵柵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