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網(wǎng)上買了一頭長頸鹿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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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濤把背包摘下放到安檢機的履帶上,摸出手機沖姜江搖了搖,比了個“回聊”的口型,繼而揮著手,頭也不回地往候車廳走去。 …… 國慶假第二天依舊和前一天一樣,姜江拎著卷子去隔壁找林沐風。 今天林沐風倒是起得早,餐桌上還擺著樓下包子鋪買來的早飯。 “先過來吃早飯,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隨便買了點?!绷帚屣L見姜江還楞在玄關(guān)沒動,開口招呼了一聲,自己拆了塑料袋開始吃了起來。 “你怎么知道我沒吃早飯的?”姜江走到餐桌旁坐下,塑料袋里是兩個rou包,旁邊放著一杯卡通圖案封口的豆?jié){,她隔著塑料袋捏起一個rou包,掰成兩瓣,把里邊的rou挑了出來。 林沐風喝了口豆?jié){,看著姜江的動作,“你媽昨天拜托我給你帶的?!?/br> 姜江不怎么挑食,除了菜里的蔥花,rou包里的rou,這兩天全被林沐風趕上了。 她吃完了兩個包子,捏著塑料袋看向林沐風,“這個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還要我?guī)湍愠粤??”林沐風已經(jīng)收拾完他那邊的餐桌,兩手垂在身子兩邊,翹著凳腳玩,像個大爺似的,“丟客廳那個垃圾桶吧,廚房我不用,里面沒垃圾桶。” 前一天答應幫姜江補英語,林沐風花了一晚上的時間把自己的作業(yè)寫了,這會兒拿著姜江的試卷幫她分析。 “你要不要給我解釋一下你在文章里劃的每條線都在想什么?”他指了指手邊的試卷,英文字母堆疊在一起的文章本就密集,這會兒被她涂畫得更是壓抑。 姜江把試卷挪回來,掃了一眼題目,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第一個問題不是問這個人嗎?我就把這個人有關(guān)的都劃了呀,這第二個問題問的是這個實驗證明了什么,這一整段不都是實驗嗎……” 林沐風的臉色rou眼可見青了下去,修長的手指點著桌面,有些不耐煩,姜江說到一半,也失了底氣,聲音越來越小。 “你不是語文一百三,抓重點不會嗎?問人就整段整段劃,不知道的別人以為你在研究你家族譜呢?!?/br> “嘖,你這人能不能講點好話啊。” “想聽好話?英語上一百三再說?!?/br> “來,隨便說,我就樂意聽你這樣講,有意思?!苯Φ靡荒樄吠取?/br> “出息。” 雖然林沐風致力于糾正姜江在文章亂涂亂畫的壞習慣,但這畢竟是她從小到大養(yǎng)成的,一時間還真改不回來。 新的文章拿到手,瞥見題目里的人名地名依舊下意識要劃一整段。 林沐風握著手上的筆,頭都沒抬,敲在了姜江的手骨上。 “嘶,你這人……”姜江氣急抬頭,撞進一雙深邃的眼眸中,這眼睛的主人臉上沒什么情緒,只是盯著她。 姜江臉上一燒,裝模作樣咳了一聲,把頭往試卷堆里埋。 搞什么啊,美貌是拿來這樣亂用的嗎? 對姜江來說世界上最無聊的事情莫過于寫英語卷子,只寫了幾道大題就困得不行,支著腦袋昏昏欲睡,她撐著眼皮子看向坐在對面的男生,低著頭神色專心,雖然整個人看上去懶懶散散,但眼神里透著認真的勁兒。 “考那么好還那么認真,給不給人留活路啊?!?/br> “因果關(guān)系錯了?!绷帚屣L輕笑了一聲,分了點視線給她,“想要活路?” 倆人異口同聲:“英語一百三?!?/br> 說完姜江趴在桌子上笑了半天,“就你還能說出什么好話……不過你要考清北,為什么不參加競賽呢,爭取報送資格啊。” “謙虛一點,叫我考試我能行,競賽不一定比得過別人,競賽這路就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還是高考的橋?qū)捯稽c?!彼D了頓,“還有,誰說我就要考清北了?” 姜江有點驚訝,“你不考清北?” 林沐風在草稿紙上算答案,坐標軸畫了一個又一個。 “不是非清北不可,還得看你想選什么專業(yè)?!?/br> “我比較俗,要高考分數(shù)能上清北,其他都不在我考慮范圍內(nèi)。”姜江趴在桌子上嘿嘿笑著。 “想考清北,英語一百三再說吧。” 姜江笑意凝固在嘴角,“無趣。” 姜江上午去隔壁寫英語,下午回自己家寫剩下的數(shù)學大題。 自從有了長頸鹿客服,遇到不會的題目首先不是盡力思考,而是去敲長頸鹿客服,把題目拍過去不久,那邊就會把解題過程發(fā)過來。 暫開:“能不能獨立思考?跨國短信收費很貴的?!?/br> 不可回收:“不是在全球巡演了嗎?” 暫開:“干脆讓長頸鹿代你考試算了。” 不可回收:“如果可以的話?!?/br> …… 高三的國慶假本就短,三天時間轉(zhuǎn)瞬即逝,假期過后返校,大家都一臉倦容。 九月之后的天氣涼得快,桂花香還在飄,班里除了幾個氣血方剛的男生,其他大部分人都老老實實穿上了運動外套。 姜江怕冷不怕熱,露著胳膊一吹風,能出一手臂雞皮疙瘩。 “林哥,待會兒得空了來打球!”有人在走廊上招呼林沐風。 這一個月下來,林沐風靠著球技,和男生關(guān)系還不錯,甚至外班的也喜歡跑到重點班來找他。 身后的男生搖著椅子,“行。” 姜江捏著校服外套袖子,將頭埋在臂彎里,還在練英語習題。 林沐風寫完了手上的題目,起身往外邊走去,經(jīng)過姜江的位置時,順手把她放在桌上的水杯帶了出去。 門外的人抱著球等人,好不容易看見林沐風出來了,剛要摟上去,被林沐風一把打開。 “等會兒,去灌個水,你們先去球場等我。” 那人估計是有點意外,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行……老地方等你?!?/br> 姜江頭還埋在臂窩里,壓根沒注意到自己的水杯被人拿走了,等她想喝水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放在桌上的水杯不見了。 她上下找了一通,就差點把蘇曉琪的桌板也掀翻了,林沐風才握著杯子回來,把杯子往姜江桌上一擱,脫了校服外套丟在自己座位上往外走去。 蘇曉琪看在眼里,等人走了之后拉過姜江,“這什么情況?色.誘你?” “我怎么知道……”姜江也很懵,不過還是拿起水杯,擰開蓋子喝了一口。 “噗——” 蘇曉琪嚇了一跳,一句國粹脫口而出,從一旁抽了餐巾紙遞過去。 “怎么了?” 姜江滿臉痛苦,一邊想把水杯隨便丟到桌子上,另一邊又忌憚杯中的熱水,只得輕放。 “這哪是色.誘,這是謀殺吧?!?/br> 林沐風不帶水杯,在學校實在渴了也是去小賣部買水,學校飲水機分兩種按鍵,紅色的是開水,藍色的是溫水,林沐風也沒仔細看,灌了大半的開水之后摻了些許溫水。 這會兒他走在路上,估摸著姜江應該喝上了,想著希望她能懂自己的用苦良心,但實在是沒料到自己一回來就會被小姑娘堵著質(zhì)疑。 …… 蘇曉琪幫姜江擦干凈了桌子,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欲言又止,喉嚨里發(fā)出一聲聲短促的喉音。 “卡痰了啊,想說什么就說。”姜江擦干凈衣服上的水漬,把廢棄餐巾紙丟進綁在兩張桌子中間的垃圾袋里,滿臉嫌棄地看向蘇曉琪。 “我覺得林沐風最近不對勁啊,對你是不是關(guān)心過頭了,你們什么情況?” 姜江回想了一下,沒覺得最近自己和林沐風有什么過度的交集,突然之間她想到林沐風第一次給自己帶早飯那天早上說的。 “估計是我媽安插在學??垂芪业?,嘖,我拿他當兄弟,他只想著我媽……” 蘇曉琪大驚:“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什么叫他只想著你媽!” 姜江看她像看智障,眼神多了幾分憐憫。 她猜的確實沒錯,江女士工作忙,之前顧不上自家女兒,這會兒來了個林沐風,馬上找了過去,讓林沐風在學校幫自己看著。 姜江用筷子搗著盤子里的糖醋里脊,聽林沐風坦白完了之后撇了撇嘴。 “我以為你是重義輕利的,也不過如此。” 其實姜江也不是因為林沐風管得太多生氣,只是自己怎么說也是高三學生了,前幾天剛切了成年禮生日蛋糕,這會兒江女士還把自己當小孩。 林沐風笑,“就不能兩者都重視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姜江輕嗤了一聲,“那你搬進我家???” 林沐風嘆了口氣,攪了攪碗里的拉面,“你就當是我關(guān)心你成嗎?”說完撈了一筷子的面吸了進去。 食堂有點嘈雜,有人剛從阿姨手上拿到飯盆,轉(zhuǎn)身就灑了,引起一陣sao動,林沐風的話混在飯香里,姜江恍惚間沒怎么聽清。 第18章 衛(wèi)衣魔法 天氣轉(zhuǎn)涼,不少人在校服外套里面加了衣服,這會兒連帽衛(wèi)衣盛行,有幾天一排下來的帽子都不是一個色。 林沐風也穿了一件黑色帶帽衛(wèi)衣,襯得這張臉柔和了幾分,加上日常疏于打理的頭發(fā)這會兒毛茸茸的,沒了平日的冷酷,倒顯得平和了不少。 “哎,林沐風,這題……” 姜江拿著英語卷子,轉(zhuǎn)過身扒拉在林沐風的桌子上剛想問題。 只見林沐風和她同一個姿勢,虛虛靠在后桌,給人講題。也不知道這會兒因為什么,把帽子兜在了頭上。 姜江皺了皺鼻子,轉(zhuǎn)回身去,想了會兒,覺得不得勁,旋即又轉(zhuǎn)回去,給林沐風把帽子給摘了下來。 林沐風這邊的題目也收了尾。他做題就講究,該有的步驟一步不省,講題也是如此,再加上重點班的每個苗子都十分出色,題目一點就通,姜江的舉動也沒打擾到他們。 帽子被掀了,林沐風有點無奈,手指屈起在后桌桌板上扣了兩下。 “前面那位比較重要,我得給她開個后門,解題步驟給你了,有問題待會兒喊我。” 后桌男生還在想題目,也沒聽清他說了什么,一雙眼睛就盯著試卷,胡亂點了點頭。 林沐風正回身,見姜江和蘇曉琪鬧得正開心,想了一會兒,伸出去的手頓在半空。 他喜歡在衛(wèi)衣里面加一件短袖,這會兒他脫了校服外套,把里邊的衛(wèi)衣反穿,帽子扣在臉上,和后桌說道,“哥們,桌子讓我靠一下。” 姜江和蘇曉琪閑扯了大半天,終于意識到自己還有題目沒寫,她又帶著題目往后轉(zhuǎn),沒想到林沐風依舊和之前一樣,帽子倒是戴了回去。 “什么題目聊那么久,江郎才盡了?”她嘴里嘀咕著,有點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