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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枉走這一遭! 孟爾冬放輕了腳步,拿著手中的花走了過去,站在她身邊,等著她發現自己,可等了好一會,她仍然是仰著頭,看著花樹上的某一點。 他不由好奇地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什么也沒有啊,她在看什么? 孟爾冬咳了一聲,猛然將花朵揚在宣雨的跟前,看了一眼她的眉眼,用生硬的韓語打招呼:“安尼哦!啊嘎斯。” 女孩先是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花,皺了皺眉,不理。 “你是日本人?”孟爾冬以為她聽不懂,繼而又用日語問道,可她仍然沒有搭腔。 難道是祖國同胞? 孟爾冬的桃花眼一亮,用國語說道:“中國人?嘿,老鄉。” 女孩終于掃了他一眼,卻沒有說什么,徑直從他身邊走開。 孟爾冬一愣,第一次有女孩不受他這一套,難道剛才他的笑容不夠俊美嗎?還是搭訕的開場白不夠帥氣? 女孩越走越遠,孟爾冬迅速追了上去,跟在她身邊,像只麻雀似的開口:“你好啊,我叫孟爾冬,你可以叫我冬子,大家都是祖國同胞,在這里人生路不熟的,所謂他鄉遇故知,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咱兩交給朋友吧。” 孟爾冬口不擇言,什么出名不出名的國語一溜口的爆了出來,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愿意聽,也壓根沒注意到人家連口都沒張開過。 等說了好大一通話,孟爾冬才察覺女孩兒沒有應他一個字,不由有些不高興,伸手一攔,攔著了她的去路:“meimei,我和你說話呢,出于禮貌,你好歹要應我一個字吧。” 女孩對他失禮的動作顯得很反感,秀氣的眉皺得老高,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語,又是一眼。 孟爾冬被那虛無又毫無焦距的目光給一震,不自覺地放下了手,眼睜睜地看著女孩消失在學院的門口拐角處。 等人不見了,他才反應過來,一個激靈,真是見鬼了,被那孩子一看,他怎么就那么聽話的就讓開了手了?不過這女孩是誰,他真是來興趣了。 孟爾冬掃了一眼學院門口的招生簡章,濃眉一挑,有了。 不過一天時間,孟爾冬就成為了商學院的學生,并迅速打探到了那個女孩的資料,宣雨,中國人,二十歲,單身,性格孤僻近乎自閉,戒備心極強,沒有朋友。 看到對她的性格印象描寫,孟爾冬像是吃了一個大饅頭而沒有喝水一樣,心里堵得慌,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孩兒?在她身上,又有著怎樣不為人知的故事? 他像一顆細微的灰塵一樣,開始出現在宣雨的周圍,在她跟前晃悠,時常拉了她說話,將自己的纏人之功發揮到了極點。 終于在第五天,宣雨第一次對他開了口:孟同學,如果你離我遠點,我想我會很快樂。 盡管宣雨對他說的是無情的拒絕和驅趕,可孟爾冬是誰?出了名的螞蝗,那一個黏功,有誰不怕? 宣雨不喜歡說話,他就說了她聽,她不笑,他就說無數個幽默的冷笑話,當看到宣雨嘴角終于浮起一個淺的難以窺見的淺淺笑紋時,孟爾冬幾乎沒跪在地上痛哭三聲。 整整大半年,他費盡了力氣和心機,終于打進了宣雨的世界,盡管她的話仍然很少,笑容也很少,卻已經不再排斥他,至少還會和他說上幾句話,這已經讓孟爾冬欣喜若狂。 日子一天天過去,越和宣雨接觸,孟爾冬就越被她吸引,被她身上的謎所吸引,她就像一個神秘的未知,等待著他去發掘,去揭開那層面紗。 隨著時間的流逝,孟爾冬不得不承認,他被宣雨這個謎一樣的女子所牽住了心魄了。 孟爾冬雖然是成了學院的學生,但也不過是為了泡meimei而占著個名額,得到宣雨的認同成為朋友后,就沒有常駐英國,畢竟他開展了自己的事業。 宣雨似乎早已習慣他的三不五時失蹤,卻也習慣了他在耳邊說著冷笑話,少了他吱喳的煩躁聲,少了他拖著自己去趕些她根本不愿意做的事,她似有些不自在了。 消失兩個月,孟爾冬又從中國回來重新出現在她面前,還給她帶了一些北京麻花小吃特產,她還是那么少話,聽著他絮絮地說著回國的事,心底又渴望又苦澀,卻又忍不住想去聽,如飲鴆止渴。 “我告訴你,我已經在佟城開了一家公司了,就叫遠東科技公司,你覺得如何?”孟爾冬一邊嚼著麻花,一邊說道。 宣雨正拿著一只玻璃杯喝水,聽到佟城二字,她的手一顫,手中的水杯掉落在地,臉色煞地變得慘白,看著他艱澀地問:“佟城?” 孟爾冬看著她的反應給嚇了一跳,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你沒聽說過嗎?那是個很繁華的城市,以后我就將重心放在那了。你,你怎么了?” 他看著她的臉色越來越白,雙手還不自覺地抖了起來,孟爾冬嚇了一跳,想向她靠近,卻被她尖叫著嚇了一跳:“不要過來,滾,給我滾出去。” “小雨,你怎么了?”孟爾冬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變了個人,有些凄厲,有些絕然。 “滾出去,聽到嗎?”宣雨一直推著他走到門外,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就這樣,孟爾冬好不容易走進宣雨的世界,又被她無情地趕了出來,任他如何開口,如何講爛笑話,她都沒有再笑過,也沒有開口,她又回到了他認識的最初,不,甚至比當初更自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