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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爾冬正欲再問,褲袋里的手機(jī)卻一陣轟鳴,他摸出一看,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宣雨,按下接聽鍵:“風(fēng)書記。” 宣雨頓時看了過來,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使勁的搖頭打手勢。 “她不在,掛了。”孟爾冬冷淡地對著話筒說了一句,結(jié)束通話,看著宣雨說道:“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你們又鬧什么幺蛾子了?” 宣雨松了一口氣,重新躺在沙發(fā)上,頭愈發(fā)的沉了,她按著額角徐徐說道:“今天,本來要向長輩們坦白一切,可是,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句宣倩柔懷孕了就結(jié)束了一切。” “什么?”孟爾冬跳了起來,皺眉問:“風(fēng)清云怎么說?” “我不知道。”宣雨闔著眼,疲憊地說道:“我不知道他的想法,我也沒有勇氣知道,至少現(xiàn)在,我沒有勇氣。冬子,我很累,我想睡一會。” 孟爾冬這才察覺到她臉上不正常的潮紅,伸手探向她的額頭,卻被那溫度燙的猛地縮回手來,驚呼一聲:“**,你發(fā)燒了?你這笨蛋,怎么不早說?”他二話不說的就拉起她,向門外走去:“走,去醫(yī)院,我看你是不弄死自己不罷休。” 宣雨被他那么一扯,腦瓜子昏沉得更厲害了,暈暈乎乎的,使勁地掙脫他的手,說道:“我不能去醫(yī)院。”看到他沉下臉,又追了一句:“冬子,我懷孕了,所以,我不去醫(yī)院。” 孟爾冬一聽,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呆愣在當(dāng)場,看著她潮紅的臉,又將目光移向她的腹部,像是要射穿那個地方一樣,良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懷,懷孕了?” 第253章 輿論散布 第253章輿論散布 孟爾冬表示很郁悶,同時也很無奈,堂堂的遠(yuǎn)東總裁居然淪落到當(dāng)護(hù)工,服侍一個病人,而眼前的女人,明明更應(yīng)該由她的男人來侍候,憑什么由他來干,該死的。 重新將一條冷毛巾敷在宣雨的額頭上,他坐在床沿,看著她還是潮紅的臉說道:“還是去醫(yī)院吧?” 宣雨搖了搖頭,聲音有些沙啞,說道:“不用,我能熬過去。” “你到底犟個什么勁兒?萬一孩子因為你有個什么好歹,你良心何安?”孟爾冬恨恨地瞪了她一眼,爾后又道:“他不知道?” “嗯。”宣雨苦笑,她不是不想說,而是來不及說,現(xiàn)在這情況,她是不知道該怎么說。 “那你打算怎么辦?”孟爾冬看著她說道:“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你該怎么辦?” 宣雨平躺在床上,雙手放在腹上,看著天花板的橘色吊燈輕聲說道:“我也不知道,冬子,我可以怎么辦?” “自然是坦白。”孟爾冬雙眼一瞪,冷哼著道:“是男人就該負(fù)起責(zé)任來,是取是舍,總要丟棄一邊。” “真有這么容易嗎?”宣雨看了他一眼,說道:“若是他舍的,是我,我又當(dāng)如何?” “我娶你。”孟爾冬想也不想的就說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舍最好,買大送一,便宜我了。” 宣雨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嘆了一聲后說道:“冬子,我只怕,這孩子被知道后,會留不得。” 就從今天這鬧劇來看,風(fēng)家長輩已經(jīng)認(rèn)定了宣倩柔腹中的孩子,還將婚期提前,那是他們家名正言順的傳承,而她腹中的這個,名不正言不順,她害怕,害怕他(她)會被處理。 她太清楚風(fēng)家在這個國度的地位和聲望,私生子這樣的名詞若出現(xiàn),會是怎樣的后果,她連想也不敢想,屆時受牽連的,不僅僅是風(fēng)清云,還有風(fēng)國華他們,他們是不能容許這樣的污點發(fā)生的。 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不聲不響,或許還能一只眼開一只眼閉,任由這孩子存在,就跟現(xiàn)在的官員一樣,偷偷摸摸,安靜的隱姓埋名。 孟爾冬也不是平民百姓出身的人,個中的厲害如何不知,按著風(fēng)家的權(quán)勢,這樣的事一旦鬧開,必定鬧得不可開交,風(fēng)家被推在風(fēng)口浪尖上,是不容置疑的,宣雨的孩子保不保得了,也有待商權(quán)。 他嘆了一聲,愈發(fā)的恨起風(fēng)清云來,恨不得將他往死里揍一頓,然而自己取而代之,可他,總是比他遲了一步,少了些幸運。 “難道就這么算了?小雨,你讓步,委屈,也十年了,什么都夠了,這回你還想讓嗎?”他長長地吁一口氣說道:“讓這孩子名正言順的出生,只有兩個選擇,第一個是打倒宣倩柔,取而代之,第二就是嫁給我。” “別開玩笑了。”宣雨默了默,有些頭痛:“以后再說,好嗎?我想睡會。”腦袋很重,她實在是沒有力氣再去想了。 孟爾冬張了張口,看著她眼皮下的青黑色,最終還是放過她,又絞了一條毛巾替她換上后說道:“好,睡吧。” 許是真的累了,再加上身體的沉重,宣雨很快睡了過去。只是,她睡得很不安穩(wěn),眉心一直攏著,似乎夢里面,被許多的雜事困擾著,任她如何掙扎也掙脫不開。 窗外,細(xì)雨紛紛,刺骨的冷夾雜著雨水的氣息卷進(jìn)屋里。 風(fēng)清云再一次撥打宣雨的手機(jī),里面的語音提示讓他煩躁得將手機(jī)狠狠地?fù)ピ诘匕迳稀?/br> 重重地將身體跌坐在沙發(fā)上,他揉著眉心,只覺得胸臆間像被一只貓撓了似的,微痛,麻癢,煩躁不已。 她這是去了哪里?這么晚,一個人是會去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