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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牌又要舉起來,才舉了一半,旁邊的位置就伸來一只手壓著她的牌,是風(fēng)清云。 “小柔,算了,讓他要吧,伯父那邊我會和他說。” “但是。。。”宣倩柔有些不忿又委屈。 風(fēng)清云抿著唇,道:“聽話,嗯?” 毫無懸念的,孟爾冬拍的了這個碗,當(dāng)工作人員將那價值二千萬的碗遞給他的時候,他接過,順手就向宣雨扔了過去,嚇得人抽了一口涼氣,那可是二千萬啊。 宣雨同樣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接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將那碗重新交給工作人員包好吩咐送去孟家,才向洗手間方向走去。 從洗手間出來,宣雨就在走廊遇上宣倩柔,但見她毫不客氣地上前咄咄逼人的瞪著她問:“宣雨,你非要和我爭嗎?” 第202章 穿上白衣你就是天使了嗎 眼前這個一臉怒容,對著她怒目而視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的女人,和剛才在臺上優(yōu)雅高貴的彈琴的女人,真的是同一人嗎?宣雨真有些恍惚。 旁人或許不會相信,可她早在十年前就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她的厲害,如何不知道佛口蛇心四個字是怎么寫?配這女人就最適合不過了。 宣雨左右看了一眼,她們堵在了洗手間的通道走廊時,長長的一條長廊,除了身后拐角處的洗手間,前面沒有任何遮擋物,要有人來,一目了然。 勘察過地形了?也是,堂堂的偽裝高手,怎么會讓自己立在被識破的境地? 宣雨譏諷地一笑,上下掃了她一眼,冷道:“你說的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懂?” “宣雨,我們誰都別裝了,你和我是什么人,如你所說,彼此心里清楚得很。清云是這樣,那個青花瓷碗又是這樣,宣雨,你是存心的和我過不去,存心的要和我爭,是不是?”宣倩柔冷笑一聲,看著她的眼神就像冬日的浮冰一樣,刺骨冰冷。 宣雨輕扶了一下鬢邊,目光落在她頭上的那個珍珠頭箍,再看一眼她身上純白的衣裙,整個裝扮就像圣潔的天使一樣,嘴角的冷意更深了些,穿上白衣就當(dāng)自己是純潔天使了么?也不嫌污了這一襲純白。 “你配嗎?”她冷哼出聲,譏笑地道:“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一個乞丐,配和我爭嗎?好吧,就當(dāng)你一躍枝頭,經(jīng)過御封成了公主,你也不過是個假公主罷了。宣倩柔,改姓宣就當(dāng)你是身嬌玉貴的富家小姐了?可笑,有本事,讓宣明德將你身上的血換成他的,我就當(dāng)你是。” “爭?你覺得我有必要和你爭嗎?你覺得我需要嗎?” 聽著她的譏諷的話,她眼里的不屑和輕視,宣倩柔的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垂在身側(cè)的手也驟然握緊,氣的**微抖,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 宣雨見此也不和她多作廢話,直接繞過她就要向大廳里走去,有些事情已經(jīng)成發(fā)生,再說也是枉然,她何必費時間和她周旋? “宣雨,你既然不愛清云,你何必要阻礙我的前途?何必要橫插一腳,你不覺得你是在傷害他嗎?”宣倩柔突然在她身后出聲。 宣雨停住了腳步,唰地轉(zhuǎn)過身去看著她,冷冷地道:“我愛不愛他,我比你更清楚,你若是聰明,就不該在我身上打主意,而是想盡辦法去留著他,要么花心思在你自己身上,讓他去緊張你,要么花心思在他身上,就是不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 “如果你不回來,我們會好好的,說不定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為什么要回來?”宣倩柔向她走近,聲音陰冷,譏嘲地輕笑:“你愛他?愛他就不會在我的疼愛下突到歡愉,愛他就不會背叛他。承認吧,宣雨,你其實和我是同一類人,我們都是同一類人。或許,你是想再嘗一次那滋味?” “閉嘴!”宣雨怒吼出聲,冰冷地道:“宣倩柔,你當(dāng)我還是15歲,被你輕易蒙騙,被你耍著玩兒?對,我是著了你的道,但不代表我這一輩子都被你壓著玩。宣倩柔,你的把戲,早就土的掉渣了,拜托你換點新鮮的吧。” “是嗎?那你怎么不敢和他說,說我十年前迷惑引誘強暴了你?說十年前你和我玩了一場**游戲?說你因此羞愧得無法面對,然后離開?”宣倩柔微微抬起頭看她,那白皙纖長的手指向宣雨的臉上伸去,輕柔地道:“你說了,不是會讓他看清我的本性嗎?然后順理成章的,他就會回到你身邊,幸福一輩子。宣雨,你為什么不說?” 宣雨猛地甩開她的手,力度之大,讓宣倩柔一個不堤防摔在地上。 宣倩柔不怒反笑,那笑臉在宣雨看來卻像是洪水猛獸一樣恐怖可怕,她繼而出聲:“讓我想想,你不說,是什么原因?啊,怕他覺得你和我一樣,其實是個變態(tài),怕他嫌棄的目光,怕他視你如溝渠的臭水一般臟,最怕的,是怕他覺得你不愛他,是這樣嗎?” “宣倩柔!” “怎么,被我說對了嗎?宣雨,知道你輸在什么地方嗎?就輸在你的膽小懦弱,前怕虎后怕狼,所以你活該輸?shù)袅孙L(fēng)清云,活該將他送來我身邊。”宣倩柔半躺半坐地在地上譏諷地說道。 轟的一聲,宣雨像是被一刀天雷給轟了一下,踉蹌著后退兩步,臉色煞白地瞪著她。 看著宣倩柔那挑釁的眼睛,宣雨怎么也無法將它們和五歲時的那雙怯怯地看著她的眼睛重疊,一個人,變化怎么會如此之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