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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雨幾乎是落荒而逃,瞬間跑離他的視線,沖進了在臥室里的浴室,扭開水龍頭,以冰涼的清水潑臉,讓昏沉的頭腦一下子清醒過來。 抬起濕漉漉的小臉,她看著鏡中略顯憔悴的自己,苦笑出聲。 如何逃得過這情感的**?昨夜才在風(fēng)家受訓(xùn),轉(zhuǎn)眼間便和他上了床,簡直可笑至極,如果風(fēng)家長輩知道了,等待自己的不知又會是怎樣的一場鴻門宴呢? 和前些日子他說的一樣,自己果然犯賤,否則怎會一次又一次的淪陷在他身下?溺在他的溫暖中? 現(xiàn)在這樣,到底是算什么? 從浴室出來,風(fēng)清云正套上一條西裝褲子,頭也不抬地對她說:“我要趕去開會,早餐我做好了放在餐桌上,你吃了再回去,我會打電話給你。” 宣雨靠在門邊上,看著他低頭扣著紐扣,他修長的手指宛若藝術(shù)家的手,均勻又修長好看,她沒有忘記,那樣一雙手在自己身上,是如何畫出絢麗燦爛的煙花。 “我們現(xiàn)在,算是什么呢?”她忽然開口,聲音因為缺水微微有些沙啞,卻又有著別致的誘惑。 風(fēng)清云扣襯衣紐扣的手一頓,抬頭看她,對上她那雙迷茫又惘然的眼睛,走了過去。 “你呢,你想我們是什么?”他居高臨下地挑起她小巧的下巴看著她問,漆黑深邃的雙眸如一泓深不見底的漩渦。 宣雨不語,躲開他的手,只是垂下眼簾,輕抿著唇,腳尖下意識地豎了起來,一下一下地點著。 事實和想法總是大相逕庭,她想他們之間是正常又得到祝福的關(guān)系,可現(xiàn)實就真的是這樣嗎?比如她想回到過去,回到15年前,就可以了嗎? 風(fēng)清云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轉(zhuǎn)身向樓下走去,說道:“我趕時間,我已經(jīng)通知守衛(wèi),你可以自出自入,有什么事我們再聯(lián)系。” 宣雨緊跟著走了幾步,張了張口,卻最終沒有開聲。她不知道,現(xiàn)在能說些什么? 風(fēng)清云走后,她又接到了他的短信,順著指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找到一只禮盒,里面是整齊的一套衣服,由內(nèi)到外,她看了一眼,尺寸都和自己的一樣。 拿著純棉的淡藍色蘭花小內(nèi)怔然地坐在沙發(fā)上,她的唇習(xí)慣性地抿了起來,該怎么辦呢?他們。 是聽話的不再見他,不再和他有任何瓜葛,安分的重新找個男人過新的生活?還是如于子清所說的那樣,重新調(diào)味,重新開始,不顧一切,只為自己著想? 愛真的需要勇氣,來面對流言蜚語。 優(yōu)美的歌詞說的很是輕巧,然而,她的勇氣又該從何拾起? 是不是只要他的一個眼神肯定,她就能不顧一切,愿意飛蛾撲火,以身成仁? 宣雨嘆了一口氣,捧著禮盒站了起來,落在沙發(fā)上的手機忽然響起。 她拿起一看,臉沉了下來,這個人又想干什么? 第140章 你算什么父親? 凱悅酒店連鎖集團上下無人不知宣家二小姐德才兼?zhèn)洌瑸槿撕蜕疲嗝渤霰姡词故桥畣T工說起也只有舉起大拇指的份,并無嫉恨之色。但世人皆知宣家千金倩柔為鋼琴家,鮮小人知道大小姐宣雨的存在,更沒有什么人認(rèn)識她,畢竟她從沒在集團總部出現(xiàn)。 宣雨看著眼前金碧輝煌的酒店大樓,高達88層,辦公和客房商務(wù)并用,雄偉壯觀,直矗云霄。 大樓前人來人往,門童一身制服站得筆直,笑臉迎人,見著車停在門前便快速上前,泊車的泊車,接行李的接行李,工作有條不紊。 宣雨吸了一口氣,走進酒店,地板全是大塊的大理云石,墻壁皆是意大利彩磚,五彩繽紛,眩人眼球,大盞的水晶吊燈從畫著彩畫的天花板上直垂而下,即使白天,也仍舊燈光熠熠,絢麗得很。 臨近圣誕節(jié),大堂中央擺了一棵高大的圣誕樹,上面綴滿了五顏六色的彩球和小禮物盒,五彩燈繞在樹上,熠熠閃爍。 悅皇五星級酒店,亦是凱悅連鎖酒店的集團總部,60至88樓俱是凱悅的辦公樓層,其余則是酒店客房和餐飲商務(wù)娛樂。 宣雨是第一次前來這個酒店,十年前,宣明德的生意并沒有現(xiàn)在那么大,也就是近幾年來飛升發(fā)展才有如今的規(guī)模。而這個酒店,也是五年前落成搬進,單是酒店這塊地就已經(jīng)投了十多億,現(xiàn)在物價飛升,地價也如坐直升機似的直飆而上,有投資顧問保守估計,悅皇價值高達上百億以上,翻了十倍不止。 宣雨坐在觀光電梯上,遙遙的看著遠處屋頂?shù)陌}皚白雪,今天難得有陽光,照在白雪上,折射出耀目的光芒。 早晨,宣明德的一通電話,就被召喚到這個地方,經(jīng)過昨夜的鴻門宴,她總不會天真的認(rèn)為宣明德是想和她聚父女之情,相信接下來的談話會是充滿火藥味。該來的,總會來,即使萬般不愿,她也躲不了一輩子。 在中部換乘電梯,宣雨很快就來到總裁的樓層,80樓,電梯門一打開,坐在門口不遠的前臺立即站了起來。 想是早就得到消息,那和小旋年齡差不多的女孩睜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宣雨,微微躬身問候:“你好,是宣小姐?” 宣雨淡漠地點點頭,斜睨她一眼,淡聲道:“宣董事長叫我前來。” “是的,大小姐,這邊請。”那女孩聽見宣雨的回答時就已經(jīng)走了出來,沒走兩步,一個年約三十的女人便走了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