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迷她傾倒眾生[快穿] 第384節(jié)
云姝茫然地站在畫架旁,眼前的一切和燈滅前并無兩樣,她緩緩低下頭,脖頸上有一條項鏈,寶石在光線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紅色在其中緩緩流淌,美得驚人。 昨天發(fā)生太多事,云姝睡覺時才發(fā)現(xiàn)項鏈還在口袋里,今天剛要還給張丞。 但…… 她看向椅子上的畫,畫上的“她”依舊坐在石頭上,如同等待被接走的新娘,白色的婚紗是整幅畫中唯一的白,脖子上的紅寶石項鏈和她戴的一模一樣。 云姝捧起紅寶石項鏈,對著光線看了一會,終于看到寶石里面隱隱的公羊頭。 這不是別墅的東西,是地獄君主送給她的禮物。 這一趟旅行已經(jīng)完全顛覆了云姝的世界觀。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以及焦急的呼喊聲,“姝姝,你在哪?聽到就回我一句!” 是路臨晏的聲音。 云姝走到畫室門前,再次轉(zhuǎn)動門把手,門開了。 因為附著在上面的惡魔力量已經(jīng)散去。 路臨晏正在旁邊的房間找人,聽到開門聲,想也不想跑出來,看到女友的瞬間,將她摟住,臉上滿是慶幸和后怕,“找不到你,我真是要瘋了,我以為……我以為……” 他不僅手在顫抖,連嗓音也在顫抖。 云姝回抱他,輕柔地安撫他,“別擔心,我沒事。”她拿起他的手貼在自己臉頰上,“感覺到了嗎,我就在這里。” 路臨晏緊繃的情緒慢慢平復,自從知道這幢別墅有惡靈后,他就擔心云姝出事,剛才下樓,發(fā)現(xiàn)本該先到一步的女友不見蹤影,他差點崩潰。 幸好她沒事。 鄭余玨從另一個方向快速跑過來,“人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 云姝退出男友的懷抱:“抱歉,讓你們擔心了,我沒事。” “沒事就好。”鄭余玨長長舒了口氣。 路臨晏看向她身后的房間:“你剛才一直在這里?” 云姝點頭。 路臨晏擰眉:“為什么要來這,根據(jù)我們之前的分析,這里同樣不對勁。” 張丞的表現(xiàn)就是最好的例子,而女友不是莽撞的人,知道有問題后,還會隨隨便便來這里。 云姝嘆氣:“等下去之后再說吧。” 三人下樓,其他的人看見云姝完好無損,紛紛松了口氣。 于謹謹差點撲上來,“姝姝,你去哪里了,我剛才真的要被嚇死了。” 本來大家被困在這里,精神就緊張的厲害,如果有人出事,恐慌會立刻蔓延,更別說云姝已經(jīng)隱隱成為幾人的精神支柱。 看著她,他們才能努力控制心底的欲望和惡意,保持清醒。 六個人坐在餐桌邊。 云姝說起自己剛經(jīng)歷的事,她并非主動去畫室,而是被迷惑一樣,有人在耳邊催促著她過去,那時候她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整個人如同迷怔一樣。 “這幢別墅除了我們昨天調(diào)查到的阿斯莫德,還有另一個惡魔的力量。” “他是地獄中最強的惡魔。” 眾人表情滯住,于謹謹不敢相信道:“你是說撒旦?” 宗教在藝術界占有極高地位,以前很多知名畫家都喜歡畫關于宗教的內(nèi)容,國外留學的他們或多或少都有了解。 云姝緩緩點頭,這并不是個好消息,但是真切的事實。 甚至……云姝想起畫室中其他惡魔的畫作,她都不能確定是否還有別的惡魔,別墅的歷史太長了。 路臨晏抓緊女友的手,緊張問道:“你是真的沒事嗎?” 女友既然說出這件事,那就代表她一定經(jīng)歷了什么。 云姝剛想說出之前的事,又頓住,路臨晏的精神高度緊繃,她感覺到除了現(xiàn)在正在經(jīng)歷的事,還有一件事壓在他的心頭,說出她的事會讓他壓力更大。 而人在壓力大的情況下很容易崩潰,那是她絕不想看到的場景。 其他人也是一樣,雖然都坐在這里,但他們受殘留力量的影響比她要多得多。 “沒事,我好好坐在這呢。”云姝再次拍拍他的手,柔聲安撫。 至于惡魔的話,除了約定外,其他的她并不相信,幾乎所有的神學書籍都說惡魔擅長玩弄人心,這種情況下,她只能依賴曾經(jīng)看過的那些書。 相信他不會傷害他們,同時戒備著他的一切。 她牢記人和惡魔的區(qū)別,兩者并非同一種族,絕對不能被迷惑。 幾人討論離開的方式,半天都沒能討論出結(jié)果,人的力量在此時顯得如此渺小。 于謹謹喪氣地趴在桌子上:“我們怎么辦,在這里等死嗎?” “死”字讓氣氛更加沉重。 凌丹低頭思索,提議道:“不如我們找一找有沒有無線電報機,這幢別墅既然存在很久,說不定會有這種老式機器。” 這確實是一個方法,但—— 鄭余玨潑冷水:“你們有人會用嗎?我不會用。” 其他人紛紛搖頭,于謹謹亮起的眼睛再次灰暗,凌丹安靜下來。 最后一個方法行不通,大家徹底走入死路。 凌丹是個標準的繪畫系優(yōu)等生,擁有敏銳觀察力的她,情緒也比平常人更敏感,發(fā)現(xiàn)找不到離開的路線后,心情也是崩得最快的,沒過一會就紅了眼睛。 于謹謹和云姝連忙坐過去安慰。 凌丹哽咽道:“我還有好多事想做,我想成為世界著名的畫家,我不想死在這里。” 于謹謹感同身受:“唉,我還想著以后開個畫廊,結(jié)果變成這樣。” 張丞看到兩個女孩子一臉難過,抿唇沉默,說到底還是因為他的提議。 比起國內(nèi)居民喜歡在假期去景點旅游,很多外國人更喜歡自己開著房車到處露營旅行。 他們在國外留學幾年,也融入了當?shù)氐奈幕倨诮?jīng)常和同學自駕游去各個地方。 誰能想到會遇到這種事,不熟的親戚也是親戚,過年聚會的時候見過面,一起喝過酒,他父親在家族最有錢,他理所當然將對方當成想要通過他巴結(jié)父親的人。 而且如果他失蹤,這種事很容易調(diào)查出來。 但如今牽扯到非自然力量,一切就都很難說了。 “對不起。”這個時候張丞只能再次道歉。 他甚至不敢抬頭看云姝,害怕看到她埋怨討厭的眼神,那比殺了他還難受。 云姝沒有注意張丞的神情,她在想另一件事。 不知道為什么,她已經(jīng)能回憶起部分夢境內(nèi)容,夢中那個人告訴她筆記本和報紙的所在地,他想幫助她。 他既然讓她逃出去,就一定有辦法。 如果能再見他一面就好了,她想問他,離開的辦法是什么。 可能是因為見面的想法太強烈,云姝小憩時再次陷入夢境。 屋外的大霧幾乎擠到窗戶邊,遮住了所有的場景,濃霧翻滾如同猙獰的巨獸,似乎隨時能闖進來。 云姝迷蒙地坐起身,身邊的人親昵地捏她的臉頰。 她不滿地蹙眉,氣呼呼看過去,那個人和上次一樣疏朗溫和,看她眼神非常溫柔,熟悉又溫暖。 裴禹夕拉著她起身,做著口型。 跟我來。 云姝乖乖跟在他身后,“禹夕,我們?nèi)ツ睦铮俊?/br> 裴禹夕對她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像是在說不要怕,等到了就知道了。 兩人來到一個房間。 這是放舊報紙和筆記本的地方。 裴禹夕翻開筆記本,先是在紙上摩挲半天,之后做出一個撕開的手勢,然后看向女友。 云姝似懂非懂點頭。 隨即裴禹夕領著她走出房間,外面依舊是密密麻麻的惡靈,懷著惡意飄蕩在房子各處,這次她看得更清楚,惡靈幾乎全都死相凄慘,像是遭受過折磨,腐爛的臉上飽含怨恨。 奇怪的是,她竟然不害怕。 可能是因為有他在身邊。 裴禹夕帶著云姝走進房間,來帶一個柜子前,打開抽屜,里面是一本舊日歷。 他拿出來,放在她手中,他很想再和她多相處一回,但她的安全更重要。 裴禹夕牽起女友的手,親吻她的手心,虔誠而珍重。 姝姝,要小心。 正要開口的女人緩緩消散在眼前,裴禹夕的笑容逐漸消失,他盯著什么也沒有的地方看了一會,隨后走出房間。 房間外面,四處分散的惡靈驚恐地擠在角落,裴禹夕朝另一個方向看去,散發(fā)著nongnong黑暗氣息的惡魔站在畫室前,那是不用看也能感受到的恐怖威壓,連靈魂都在顫抖。 但他又擁有著人的姿態(tài),面容俊美如神祇,尊貴又邪惡。 地獄君主在看他,裴禹夕能感覺到對方像是在看路邊的螻蟻一樣,對方知道他和云姝的一切,卻沒有行動。 到底…… 云姝睜開眼,她正靠在男友肩膀上休息,朋友坐在旁邊。 氣氛沉默凝重。 云姝回憶起夢中的場景,這次她清楚感覺到思緒不再像以前那樣混沌,但依舊記不起他的名字。 那個人最后看她的眼神在說,危險還沒結(jié)束。 她要想辦法,他做的事一定有意義。 云姝和其他人將舊報紙和筆記本放到桌子上,又去別的房間拿來日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