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迷她傾倒眾生[快穿] 第234節(jié)
符燦燦沉默地吃著早飯,神色沉沉。 云姝擔(dān)憂問道:“燦燦,你還好嗎?是身體不舒服嗎?”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符燦燦這種沉重的神情。 符燦燦勉強(qiáng)笑了笑,“我還好,就是昨天做了個噩夢,現(xiàn)在還沒緩過神。” 云姝同情地看著她,做噩夢的感覺她太清楚了,真的很難受。 符燦燦扯開話題,“對了,你昨……和晏先生昨天怎么樣?” 說起這里,云姝立刻來勁了,將自己記得的宴會上發(fā)生的事說了出來,最后又踩了腳她認(rèn)為的垃圾邪神。 “這個邪神一定不是個好東西!”云姝認(rèn)真道。 符燦燦心中一驚,她知道邪神是誰,云姝直接這樣說,他們會不會心生不滿,準(zhǔn)備對付她。 不能讓云姝受傷! 符燦燦努力抑制著立刻轉(zhuǎn)頭的沖動,盡量自然地看向湛陽秋和晏新霽,兩人眼神果然都在云姝身上。 她不動聲色地打量他們,兩人的神情如常,沒有任何憤怒不滿。 晏新霽手中還端著一杯牛奶,正哄著未婚妻喝,“牛奶對身體好,要堅持喝。” 湛陽秋贊同道:“你太瘦了,確實要多吃一點。” 符燦燦臉色差點崩裂,昨天在夢境中看到冷漠可怕的晏新霽,今早看到他溫柔哄人的模樣,兩者反差太大了。 而且湛陽秋居然說這種話,她感覺自己還在做夢。 符燦燦陷入沉思,正當(dāng)她想繼續(xù)觀察的時候,湛陽秋突然側(cè)首,兩人視線對上。 那一刻仿佛冰水澆頭,符燦燦徹底僵住,他的眼神像是看透她一樣,小心思無所遁形,一切秘密都被攤開。 云姝勉勉強(qiáng)強(qiáng)接過牛奶喝下去,然后就看到符燦燦愣住的模樣。 “燦燦?” 符燦燦猛地回神,立刻找個話題糊弄過去,“抱歉,我在想那個宴會主人的事。” 不過她的話提醒了云姝。 “對哦,我忘記問了宴會主辦人的情況了。”云姝看向晏新霽,“他最后怎么樣了?” 晏新霽道:“他在警察到來前就去世了,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身體支撐不住。” 想起瘦如柴干的趙老爺子,云姝也不意外,那副模樣明顯是進(jìn)氣少出氣多,快不行了。 晏新霽拿起紙巾徐徐擦手,一派自然。 宴會當(dāng)天。 “晏先生,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兒子和孫子,我什么都能給你!趙家給你!我的命也給你!!”枯瘦的老人猙獰著臉從輪椅上滾下來,匍匐到他腳邊。 晏新霽隨意打量著他,“沒興趣。” 老人死死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珠,想要再次懇求。 “這么想他們,不如去陪他們。”晏新霽的話語仿佛有魔力一般,趙老爺子趴在地上,氣息漸漸消失,渾濁的眼光終于失去僅有的色彩。 湛陽秋評價道:“不合格的養(yǎng)料。” 兩人的對話隨著事情的結(jié)束而結(jié)束,無人知曉。 第156章 玄學(xué)文中炮灰未婚妻13 符燦燦沉默地坐在餐桌前,除了晏新霽和湛陽秋,祖宅中還有一個鬼王。 正面對上這三個人,她沒有任何勝算。 符燦燦想過朝觀主求助,聚集整個玄學(xué)界的力量,阻止鬼王復(fù)蘇,但記憶回來得太遲了。 如今在他們的監(jiān)控下,一點點風(fēng)吹草動都會讓事情進(jìn)一步惡化。 況且湛陽秋和沈暨實力強(qiáng)大,想要對付他們本就不容易。 思來想去,唯有腦海中出現(xiàn)的陣法能出其不意發(fā)揮作用,只要誅殺掉三人中的惡鬼,邪神短期內(nèi)無法降臨,世界至少能安全一段時間。 到時候她再尋求眾人幫助,想辦法對付晏新霽和湛陽秋。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有兩件事,一是不能讓他們察覺到她有曾經(jīng)的記憶,二是悄悄在祖宅中設(shè)下陣法,找準(zhǔn)機(jī)會消滅沈暨。 他曾說過他恢復(fù)的力量是三人中最多的,消滅他的效果最好。 而且湛陽秋和晏新霽還是人類的身體,若是身死,必定會成為邪物,那她還要想辦法解決他們。 晏新霽三人想借著她的玄體蒙蔽天機(jī),她可以趁他們動手時,毀掉蒙蔽天機(jī)的陣法,天道能立刻發(fā)現(xiàn)他們的存在,降下懲罰。 符燦燦抬頭,云姝正和未婚夫說著悄悄話,唇角掀起,流露出甜蜜的笑意,眸中是全然的信賴。 她就像是花園中盛開的鮮花,永遠(yuǎn)吸引他人的注意力。 符燦燦心神晃動,姝姝知曉真相會傷心吧,她一直將晏新霽視為未來的伴侶,但很快符燦燦冷靜下來,自己的決定才是正確的。 云姝根本不該和這種邪惡的東西在一起。 晏新霽他們再像人,卻終究不是人。 是沒有感情、沒有憐憫之心的邪神。 重啟前,邪神可以因為無聊就毀滅世界,誰知道“他”會不會因為一時之氣就傷害云姝。 畢竟邪神從來都是喜怒無常的存在,人類在亙古的神明面前太過渺小。 符燦燦的神色堅定下來,她的決定沒有錯,除去他們,對世界是正確的,對云姝也是正確的。 通夏幾人在全國各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幾乎是剛解決完一件一個地方,就馬不停蹄地趕往另一個地點。 不過晏家給的報酬極為豐厚,幫助的人又是云姝,心高氣傲的幾人沒有任何怨言。 符燦燦連找個幫手都找不到,最后只能扯了個理由,將方旭留下來。 “符師妹你最近是遇到事了嗎,一副被人生毒打的模樣。”方旭咂舌,這才幾天沒見,符師妹的狀態(tài)又變了,比上次還要奇怪。 符燦燦抽了抽嘴角,只要方旭一出現(xiàn),氣氛就立馬變了個樣,“……你想多了。” 方旭自覺了然,這是不愿意說出心事,也能理解,于是他語重心長道:“咱們年紀(jì)輕輕,可千萬不能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臉色,修道之人就應(yīng)該平心靜氣,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符燦燦站在原地聽他的長篇大論,回憶起清寧觀中對方被師父拿棍子追著跑的情景,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對了。”方旭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人后,戳了戳她的胳膊,“云小姐最近還好嗎?” 提到那個名字,他的臉很快紅了,明顯是不好意思。 符燦燦心情復(fù)雜,說了些最近發(fā)生的事。 兩人聊到最后,符燦燦沒有將邪神的事情說出口,湛陽秋在清寧觀功高望重,要讓方旭懷疑他,短短幾天可能性太小。 就算方旭相信她的話,以他的性格也很難隱藏心思,還不如她暗中引導(dǎo)他幫忙布置陣法。 不管怎樣,身邊多了個熟悉的人,符燦燦還是松了口氣。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符燦燦接下來盡力維持原來的生活作息,上午修煉道法,下午想辦法解決云姝的聚靈體,有空會在祖宅中到處轉(zhuǎn)一下,暗地行動。 晏新霽和湛陽秋和以前并無不同,只是身上氣息越發(fā)古怪。 就連方旭也察覺到異樣,私下和符燦燦嘀咕過幾次。 “湛師祖是不是哪里不對?” 符燦燦沒有回答,臉色越發(fā)凝重。 與此同時,晏家祖宅的氛圍也變得有些奇怪,往日笑鬧的聲音少了許多,靜默在無聲蔓延。 偌大的祖宅中,仿佛有某種東西在醞釀,裹挾著風(fēng)雨欲來的氣息。 這天碧空萬里,風(fēng)和日麗。 云姝在花園中散步,湛陽秋陪著她,自從上次在花園遇見后,兩人就時常一起。 嬌嫩的鮮花在風(fēng)中輕輕晃動,純潔美麗,婀娜多姿。 云姝無心欣賞精心打理的花園,嘆氣道:“湛天師,最近是有什么事要發(fā)生嗎?” 宅邸中奇怪的氛圍她也察覺到了,可又找不到源頭,但直覺告訴她,一切和他們脫不了干系。 湛陽秋垂眸,將她臉上的擔(dān)憂盡收眼底,“是有一些事,不過很快結(jié)束就會結(jié)束,不用擔(dān)心。” 云姝眼眸一亮,他果然知道,她正要追問,不遠(yuǎn)處傳來熟悉的聲音。 “姝姝。” 男人站在黑色的金脈鳶尾后面,大片大片的黑色花朵襯得他越發(fā)尊貴優(yōu)雅,氣勢如深淵。 云姝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的未婚夫如此適合黑色。 晏新霽慢慢朝她走來,明亮的光線中仿佛有另一個身影在身后浮現(xiàn)。 半小時后。 云姝和方旭坐在車上,他們的目的地是西街,晏新霽讓云姝取一個東西回來,正好出門時碰到方旭,他義正嚴(yán)詞地說了兩句話,于是單人行成了兩人行。 開車的司機(jī)斜眼打量著清寧觀的小師傅,對方的臉皮簡直比城墻還厚,愣是臨出發(fā)前蹭上了前座,一路上都在悄摸摸看后視鏡。 不過小姐這么好看,小師傅的行為也能理解,司機(jī)甚至對此頗為自豪。 方旭實在很會活躍氣氛,一路上將云姝逗得笑容就沒斷過,心中的擔(dān)憂也散了一些。 “符師妹是清寧觀這一代天資最為出色的弟子,小時候大家還在偷懶的時候,她反而會主動要求增加訓(xùn)練量……”見云姝對聽符燦燦的過去感興趣,方旭當(dāng)仁不讓巴拉巴拉講起來。 云姝聽了一會,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你陪我出來這件事,有和燦燦說嗎?別到時候找不到人。” 方旭表情一僵,糟了,和云小姐一起出門太激動,他還真忘了。 “我給符師妹留了信息。”方旭心虛道,然后悄悄拿出手機(jī),火速編好一條發(fā)過去。 晏家祖宅中。 符燦燦拿著手機(jī),面色沉沉,方旭和云姝都出門了,這樣也好,他們不必和邪神正面對上。 準(zhǔn)備工作已經(jīng)全部完成,剩下的就是等時機(jī)到來,等他們像前世那樣找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