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迷她傾倒眾生[快穿] 第1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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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僚道:“殿下,在下雖有一法,但……” 藺睿聰不耐煩道:“都這般境地了,說吧。” 幕僚緩緩吐出兩個字,“逼、宮。” 這兩個字猶如炸響一般,藺睿聰身體僵住。 幕僚躬身道:“殿下勢力元氣大傷,想重新奪回皇帝信任,又要重新培養勢力,耗費時間之久,極可能讓其他皇子后來居上,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逼宮。” 藺睿聰心跳微微加快,道:“可父皇能查出圍獵之事,本殿擔心……” 幕僚意味深長道:“殿下,您忘記自己手中有一副尤為重要的牌了嗎?” 皇宮的禁軍副統領是二皇子的人。 “如果殿下還擔心,不妨找八皇子合作,他的處境和您是一樣的,時不待人呀。” 這晚,二皇子府書房的燭火亮了一夜。 幾天后,七皇子府。 從信封中取出信件,藺子濯不慌不忙將其展開,半晌,修長的手將信件折起,置于燭火中,橙色的火焰攀上宣紙,火舌一點一點將其吞噬。 屋外夜色沉沉,俊美的面容在這火光中模糊不清。 藺子濯松開手,還剩的丁點白色慢悠悠飄落地面,很快只剩黑色的余燼。 他起身,踩過信紙余燼,推開門,門外候著兩個下屬,躬身行禮,“殿下。” 藺子濯瞧了眼天色,妻子應當已經安寢,便朝廂房走去,和別的皇子不同,七皇子和七皇子妃向來住一間房。 云姝睡得迷迷糊糊時,臉上傳來輕柔的觸碰感,那人動作似乎極為小心,仿若羽毛輕輕飄落,又酥又麻。 她勉強睜開眼,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夫君?” “抱歉,吵醒你了。” 躺在床上的美人睡眼朦朧,面色紅潤,黑色的秀發被壓在臉頰上,姿態慵懶,猶如盛開的花,白皙的小手在空中胡亂抓了抓,發覺沒抓到后,露出委屈的神色。 男人低低笑了,主動將手送過去。 云姝抓住男人的手輕輕搖了搖,嬌聲道:“你怎么還不睡呀?我都等睡著了。” 藺子濯由著她動作,道:“剛才在處理公事。” 云姝想問是什么事,藺子濯極少會處理得這么晚。 但他已經伸出另一只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帶著安撫的意味,“睡吧,我一會就來了。” 這力道又輕又柔,困意再次涌來。 她又睡著了。 …… 隨著二皇子和八皇子被禁足,朝堂局勢不斷變化,就連官場浮沉多年的大臣也看不清這看似平靜的表面下到底在涌動何物。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大太監尖銳的聲音一如既往。 眾位朝臣沉默,有人悄悄看向皇位,今日的東慶帝形容槁枯,面色蠟黃,眼神渾濁,瞧著竟有幾分可怖,當即不敢再看。 陛下精神越發糟糕,不是沒有大臣上奏,請求皇帝停止服用丹藥,但最后全被投入牢獄,就連勸說的五皇子也被勒令在家閉門思過。 慢慢的,便無人敢開口。 東慶帝靠在龍椅上,渾身乏力,瞧了一眼太監,對方立刻會意。 “退朝。” 諸位大臣走出大殿,有的面色沉沉,有的神情惶惶,二皇子和八皇子已經被禁足多日,其他幾位皇子不斷擴張勢力,整個朝堂一片混亂。 有敏銳的大臣意識到,某些醞釀的事要爆發了。 只是未曾想到這么快。 小太監連滾帶爬地跑進殿內,重重磕在地上,面色驚恐,“陛下!陛下!不好了!” 東慶帝皺眉,煩躁地按了按額頭,“何事如此喧囂?” 他如今聽不得這種聲音。 兩位大臣也是面色不滿,剛剛陛下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樣,這小太監若是將陛下嚇出個好歹,該如何是好。 小太監張了張口,剛準備說話,門口已傳來另一道聲音,“父皇,許久不見,您的身體似乎更差了。” 東慶帝一愣,定睛看去,藺睿聰正穿著一身盔甲,腰懸長劍,大步走來,身后還跟著幾隊禁軍。 “你這逆子想做何事!”東慶帝瞬間明了,本就枯槁的面色更加難看,“給朕放下刀,滾回去,朕還能饒你一命!” 藺睿聰哈哈大笑,“您現在竟還能說出這樣的話,莫不是在白日做夢。” 東慶帝捂著胸口,顫抖地指著他,“你、你——” 兩個大臣戰戰兢兢擋在皇帝面前,勸道:“殿下,陛下是您的親身父親,您這樣有違天理。” 藺睿聰冷酷道:“皇室之中何談天理!” 東慶帝看向另一個慢悠悠走進來的人,“老八?!你竟和老二沆瀣一氣!” 兩位大臣面色灰敗,兩個皇子逼宮,這下完了。 藺正青噙著溫和的笑容,“父皇,何必說得如此難聽,帝王之位,自當能者居之。” 藺睿聰道:“您老了,何必死死扒著皇位不放呢。” “朕才是東慶的帝王,爾等不過亂臣賊子!”東慶帝撐著一口氣,怒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你二人既為皇子,自當更加明白。” “明白?兒臣不明白!”藺睿聰咬牙切齒道,“苦心經營這么多年,您只需一天,就毀了兒臣的心血,這讓我如!何!甘!心!” 東慶帝還要在說,藺睿聰一揮手,“父皇,無需多言,皇宮已被我和八弟掌控,您只要安心退位。” 整個大殿氣氛越發緊張。 藺正青嘆息道:“父皇,兒臣走到今天這一步,也是無奈之舉,您不如早點認清形勢,也免得受罪。” 東慶帝惡狠狠看向兩個兒子,他喊了許久,居然沒有一個侍衛進殿。 藺睿聰見東慶帝執迷不悟,一揮手,“來人,將他關押起來!” 禁軍立刻行動,東慶帝被氣得腦子發暈,直挺挺倒在椅子上。 大臣慌亂道:“陛下!” 這時外面出現嘈雜聲,藺睿聰正要出聲詢問,大殿內又闖進來幾隊人。 和禁軍不同,這些人是軍營的士兵,二皇子和八皇子心中一跳,兩個人從殿外走進來。 為首之人俊美無儔,眼神銳利,氣勢攝人,“反叛禁軍皆已投降,剩余亂臣賊子,還不盡快伏誅!” 藺睿聰不可置信道:“七弟?!”他又看向另一人,“五弟,你們二人是也聯手了嗎?” 心中隱隱有不好預感升起。 藺君浩眼神復雜,事情終究發展到這個地步,道:“我和七弟只是為了阻止你們罷了,放開父皇,你二人莫要再錯下去!” 五皇子和七皇子身后是無數手執□□的士兵,殿外一片安靜。 藺睿聰心知大勢已去,他和藺正青分明派人拖住五皇子和七皇子,但兩人卻恰好出現在這里,已說明一切。 就此投降嗎? 不。 藺睿聰和藺正青對視一眼,決定最后拼一把,兩人已退無可退,“來人!將皇帝抓住!” 禁軍和士兵開始交手。 大臣瞪大眼睛,被眼前混亂的場景嚇昏了過去,等他再次睜眼,殿內已然變成另一幅場景。 皇帝依舊坐在龍椅上,只是一副氣若游絲的模樣,起先志得意滿的二皇子和八皇子已被士兵團團圍住,禁軍死的死,傷的傷,大殿中彌漫著血腥之氣,大臣瞧了眼地磚上的紅色,臉都綠了。 藺正青死死盯著藺子濯,終于明白了,“圍獵之事,是你在調查中摻了一腳。” 原以為是父皇查出來,現在瞧來,十有八九是藺子濯派人泄露給皇帝,難怪調查的速度這么快,他和藺睿聰一早便被盯上了。 藺正青自以為對七皇子足夠戒備,但對方依舊出乎他意料。 藺子濯不置可否,此刻的他如同抹去灰塵的玉石,哪還有曾經的沉默寡言,一身氣勢毫不掩飾。 痛苦的咳嗽聲從上方傳來,東慶帝神色痛苦,太醫正在戰戰兢兢為他診治。 東慶帝感受到體內生機的流失,他知曉自己大限將至,而臺下那群人也很清楚。 皇帝渾濁的眼睛顯出幾分精明,他需要在徹底閉上眼前,安排好一切,死亡真正來臨,他仿佛又成了那個英明的帝王。 喘著氣將皇位傳給藺子濯,這個兒子是最適合的帝王人選,除了一件事。 “帝王不可為美色掌控,你想成為優秀的皇帝,霽月不可留!你放心,朕會幫你!”一字一句,話語中盡是殺機。 二皇子和八皇子臉上出現不可置信的表情,父皇分明之前也對霽月另眼相看,為何做出如此殘酷的決定。 藺君浩倏然看向藺子濯,那人眼神深沉,面色如同覆著薄冰,氣場冰冷。 …… 云姝正坐在涼亭中,玩著藺子濯前段時間送她的九連環,這九連環由上等紅玉制成,乃極為罕見的珍品,整個東慶也只有一個。 秀月和另外幾個婢女隨侍在一旁,目光溫柔,七皇子妃美貌傾城,溫柔和善,府中人沒有不不喜歡她的,即使只是在一旁看著,都會心生愉悅。 九連環變化多端,云姝試了半天也沒有頭緒,泄氣道:“好難呀。” 她郁悶地看向玩具,“真的有人能解出來嗎?” “公主,不如奴婢們幫您研究一番。”婢女們紛紛湊過來,云姝也就任她們看。 涼亭外,一個身影正在慢慢接近。 秀月似有所感,驀地回頭,眼睛瞪大,“你!” …… 大殿中。 東慶帝癱坐在龍椅上,忽地面色紅潤起來,眼神越發明亮,然而太醫卻不敢再看,這是回光返照呀。 他大聲笑道:“子濯,你以后便會明白朕今天的決定有多種正確,朕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東慶江山,為了我藺家能千秋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