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迷她傾倒眾生[快穿] 第137節(jié)
“姝姝。”熟悉的嗓音響起。 云姝眸光一亮,回首,果然看見一身錦袍的俊美男人走來,“夫君,你怎么現(xiàn)在回來了?” 她記得往常這個時間,藺子濯還在皇宮上早朝。 藺子濯道:“今日陛下身體不適,早朝半個時辰便結(jié)束了。”他敏銳察覺到妻子的無聊,“不喜歡那些宴會嗎,我看你之前去過幾次,如今似乎不去了。” 云姝郁悶道:“不想去,每次在宴會上,大家都看著我一個人,好奇怪。” 即使眾人目光隱蔽,但整個宴會的人都看她,再遲鈍也該察覺到了。 藺子濯了然,“那我?guī)闳ゲ桊^喝茶如何?” 云姝驚喜道:“真的嗎?那我現(xiàn)在去準備。” 半個時辰后,兩人坐在一個茶館二樓。 這里布置典雅,四周茶香彌漫,墻壁上掛著墨色渲染的山水畫,桌上青瓷杯中霧氣氤氳,上好的茶葉翻騰,瞧著頗有意境。 云姝輕抿一口茶水,贊嘆道:“入口微苦,卻又回味無窮,好喝。” “這里是王都最好的茶館,不僅泡茶一流,說書人的口才也是一流。”藺子濯稍稍打開窗戶,樓下說書的聲音清晰傳來。 “……要說當今圣上共有十一位皇子,其中五皇子被譽為咱們東慶戰(zhàn)神……”說書人滔滔不絕地介紹起五皇子的厲害之處。 聽起來好生厲害。 云姝隨著說書人抑揚頓挫的語調(diào),時不時露出驚嘆之情,藺子濯臉色有些黑,但瞧著妻子感興趣的模樣又不想壞了她的興致。 說書人滔滔不絕說了一大堆,最后道:“據(jù)可靠消息,五皇子一個月內(nèi)將回到王都。” 云姝眸光晶亮,看向藺子濯。 讓他內(nèi)心升起不好的預(yù)感。 第101章 被推拒婚約的和親公主8 說書人又開始新的故事,樓下茶客聽得是津津有味。 樓上。 云姝一臉興奮地望向男人,“五皇兄真的如說書人說得那般厲害嗎,年少時就武藝超群,上戰(zhàn)場后用兵如神,讓敵人聞風(fēng)喪膽?” 藺子濯臉色更黑了,鐘愛的妻子對另一個男人感興趣,尤其這個男人也是當初和親人選之一,他有些氣悶。 但藺君浩的確厲害,有他在的邊境安寧祥和,幾乎無人敢挑釁東慶尊嚴,挑釁的都被打得落花流水,東慶帝對他的放任也有此原因。 “五哥確實是打仗的好料子,他剛學(xué)武藝時,就被不斷夸贊,乃是兄弟中資質(zhì)最好的那個。”藺子濯見妻子興趣更深,口中話語一轉(zhuǎn),“五哥不僅為人優(yōu)秀,而且桃花運旺盛,極受王都姑娘歡迎,曾有一位大膽的小姐甚至想為他追到戰(zhàn)場。” 那位小姐還沒出城就退縮了,當然這結(jié)果就不用告訴云姝了。 云姝驚奇道:“竟還有這種事,五皇兄可真受歡迎,那為何至今尚未成親?” 藺子濯輕咳一聲,道:“五哥說他對女子不感興趣。” 這可不是他胡謅,是藺君浩親口對兄弟說的。 云姝正端著瓷杯喝茶,聞言瞬間嗆到,藺子濯連忙為她順氣,好一會才緩過來。 “是我不好,不該在你喝茶的時候說這個。” 云姝瑩白的小臉都咳紅了,眼中還暈著幾絲霧氣,“是我自己不小心。” 總覺得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不過他人私事,不好深究,云姝決定將此事忽略掉。 她身子微微前傾,期待道:“說書人說五皇兄一個月內(nèi)會回來,夫君知道具體日期嗎?” 藺子濯不動聲色道:“五哥打完仗時常會在路上停留一段時間,我也不大清楚。” 云姝可惜道:“我還想在五皇兄回王都當天去看一眼。” 藺子濯溫和道:“總會有機會的。” 至于這次,就算了吧。 云姝歡快道:“那等五皇兄回來,我們上門拜訪一下如何?” 藺子濯面色瞬間黑得徹底。 坐了一會,藺子濯帶云姝去逛集市,踏出茶館時,他余光瞥了瞥隱蔽的角落,那里有皇子府的護衛(wèi)時刻跟隨,藺子濯不會讓云姝和自己處在毫無保護的情況下。 東慶街道熱熱鬧鬧,周邊商鋪林立,小販吆喝,架著驢車的老叟趕路,背著菜簍的大娘不停張望,亦有長衫學(xué)子結(jié)伴出行,來往人群面上大多掛著平和的微笑,好一派繁華之景。 云姝一會停在這個小攤面前好奇望望,一會又去另一個商鋪里面轉(zhuǎn)悠。 初來東慶,就盼著有機會逛逛集市,今天心愿終于實現(xiàn)了,因此云姝心情極好,眸中時刻帶著笑意。 她停在一個小商販前,攤主是一位面色和藹的大娘。 這兩位客人在遠處買東西時,大娘就注意到了,原因無他,兩人氣質(zhì)卓然,瞧著便是達官貴人,且這位夫人雖輕覆面紗,但那雙露在外的眼眸卻極為動人,不少路人的視線都悄悄落在她身上。 大娘笑道:“夫人不若瞧瞧我這的發(fā)簪,雖是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也是我和家人用心所做。” 云姝拿起一眼看中的白玉蘭簪,確實頗為精巧。 “要不要試試,我?guī)湍泗⑸希俊碧A子濯瞧出她眼中的喜歡,低聲問道。 云姝欣然應(yīng)道,“好呀。” 藺子濯接過發(fā)簪,挑了個適合的角度,輕輕簪上,質(zhì)地清透的白玉蘭襯得她肌膚越發(fā)白皙,煞是好看,往下便是那雙盈滿秋水的眸子。 每當她投來依賴的眸光,藺子濯都忍不住內(nèi)心顫抖。 大娘道:“這位郎君對夫人可真是疼愛。” 云姝疑惑看去。 大娘笑瞇瞇道:“眼神不會騙人,郎君對夫人必是珍之重之。” 這位郎君注視夫人的眼神溫柔又珍重,她已經(jīng)許多年沒見過這樣的眼神了,一時有些感慨。 云姝被她說得有些羞澀。 大娘道:“兩位想必還是新婚夫婦吧。” 云姝訝然,這也能看出來。 大娘笑道:“見的多了,自然就能認出來了。”她又善意道,“既如此,這白玉蘭簪就送與兩位吧,祝兩位白頭偕老,永結(jié)同心。” 云姝謝過祝福,卻執(zhí)意給錢。 大娘道:“夫人,一個小玩意花不了幾個錢,就當我與您投緣吧。” 云姝正要說話,卻被藺子濯牽起手拉走,“多謝,這祝福我們夫妻二人收下了。” 大娘笑望兩人背影,低下頭,卻發(fā)現(xiàn)面前擺著一個銀錠,買下這個攤子都足足有余,她一愣。 再抬頭時,那對貴人已消失不見。 被拉走的云姝有些氣悶,藺子濯輕聲解釋才將她哄開心。 又逛了一會,云姝忽地感嘆道:“這里的百姓看起來很幸福,和南安完全不同。” 她還記得離開南安時見到的場面,和東慶差之甚遠,不由內(nèi)心嘆息。 云姝忍不住問道:“夫君,你覺得南安如何?” 她雖對南安皇室毫無留戀,但南安的百姓卻讓她憂心。 藺子濯并不會在此事上欺騙云姝,她有權(quán)利知曉南安的處境,“不容樂觀。” 南安王朝坐落于富庶之地,倘若有一位英明君主,必定能蒸蒸日上,但南安帝耽于享樂,越老越昏庸,據(jù)在南安探子所言,自兩朝和親后,南安帝似乎徹底放下心,對朝政越發(fā)松懈。 朝堂官員沆瀣一氣,縱使容航有天大之能,也抵不過眾人聯(lián)手,南安百姓越發(fā)艱苦。 光是藺子濯收到的消息中,就有不少條關(guān)于容航被彈劾的事,現(xiàn)在南安帝尚且相信丞相,但日子一久,誰能保證帝王信任依舊如初呢。 云姝長嘆一聲,不再詢問,她已是東慶的七皇子妃,再擔(dān)心也無用處。 …… 東慶帝登基后定下規(guī)定,每年八月十五,會在皇宮廣宴群臣以及家屬,今年亦是如此。 云姝聽聞此事后,蹙眉道:“必須要去嗎?我不想一個人在那。” 她不喜歡進宮,東慶皇宮雖比南安皇宮更加富麗堂皇,但一樣沉悶,一點都不自在,皇帝和其他皇子的目光都讓她不舒服,亦不想和不熟悉的女眷交談。 藺子濯成親已有一段時日,早摸清她的性格,道:“放心,此次宮宴邀請大臣以及家屬,一家人可坐在一起,到時候你我二人共坐一桌。” 云姝眉目舒展,這樣她就放心了,“那還行。” 藺子濯輕撫了撫她的秀發(fā),眼神溫柔。 宮宴當天,皇宮張燈結(jié)彩,明亮的燭光照亮整個大殿,華綢彩緞纏繞在房梁紅柱上,整整齊齊的小案桌擺放在兩側(cè),訓(xùn)練有素的宮女隨侍在角落。 不少官員湊在一起,聊著近期的事。 “今日便是皇宮設(shè)宴之時,五皇子定是趕不及了。” “陛下對五皇子寬容,即使五皇子沒趕上,也不會怪罪他。” “比起五皇子,我倒是對七皇子和七皇子妃感興趣,聽聞七皇子成親后,其他皇子的態(tài)度急轉(zhuǎn)直下,只要見面就沒了好臉色,若是旁人看到了,還以為他們是仇人。” “這倒是奇了,七皇子與霽月公主結(jié)合,應(yīng)當對其他皇子有利才是,為何會是這般情景,想不通呀。” “諸位大人怕是不清楚吧,聽聞這位七皇子妃天姿國色,見者無一不為之傾心,皇子們怕是后悔咯。” “這、這不太可能吧。” “我倒是聽夫人和小女提起過,小女最是心高氣傲,那天去過七皇子妃所在宴會,回來便一言不發(fā),許久之后才問道,世間是否真的有神女下凡一說。” 湊在一起的官員面色微妙,這話未免有些太夸張,每逢皇帝祭祖,宮妃亦會出場,東慶帝的后宮不乏美人,要說霽月公主姿容遠超宮妃,他們卻是不信。 王都中以訛傳訛之事,難道還少了不成,再小的事情傳著傳著也就大了。 不止這幾位,許多官員亦是同樣想法,縱使家中女眷不住贊嘆,他們也未放在心上,誰讓七皇子妃深入簡出,幾乎不曾出現(xiàn)在人眼前呢。 大臣陸陸續(xù)續(xù)攜著家眷進場,幾位皇子也帶著皇子妃和皇孫趕到,東慶帝逗弄著孫子,神情舒暢,就連病色都似是少了些許。 場中氣氛熱鬧,部分人眼神時不時瞥向大殿門口,一些女眷更是臉色興奮,坐在一旁的官員一頭霧水,七皇子妃魅力就這么大,往年妻女可不是這般表現(xiàn)。 一聲又一聲的通報響起,進殿的官員被依次領(lǐng)到席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