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迷她傾倒眾生[快穿] 第134節(jié)
否則,云姝在南安皇宮不會名聲不顯。 “讓她為你在臉上做些偽裝即可。” 云姝恍然大悟,這是個法子,倘若像剛出冷宮那樣,以后露面就很難說得清了,以面容有礙為由正好可以光明正大戴面紗。 藺子濯瞧著她面上并無反感,松了口氣,之前還擔(dān)心云姝會不愿意,此刻她如此乖巧,他心頭憐愛更甚,恨不得立刻將人帶回皇子府好生照料。 一旁的秀月暗自點(diǎn)頭,看來這位七皇子確實(shí)將公主放在心上,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她之前帶擔(dān)心公主覲見東慶帝會不會出問題。 云姝察覺到這位未來夫君的情緒,抿唇一笑,“我明白你是為了我好,不會感到反感。” 藺子濯面色放柔,“好,等到大婚后,你的名字會上皇家玉牒,是正式的七皇子妃,便不用如此行事,想怎么樣就怎樣。” 大婚前,云姝若是被他人發(fā)現(xiàn),成親之事必定突生波瀾,藺子濯不懼危險(xiǎn),卻擔(dān)心云姝收到傷害,前朝曾有皇家子弟爭一女,最后那女子被帝王賜死。 他是萬萬不敢拿云姝的安全做賭注。 只要兩人成親,名分定下,他人再無插手機(jī)會,即使其他皇子別有想法,藺子濯也能將伸過來的手一一斬?cái)唷?/br> 直至天色將晚,藺子濯才離開宅邸,兩人是未婚夫妻,東慶王朝又民風(fēng)開放,并無多舌之人說閑話,他讓未婚妻早點(diǎn)休息,自己走到大門處。 雜役仆從面色嚴(yán)肅,跪地行禮,“殿下!” 俊美男子眸色深沉,語氣寒涼,“守護(hù)好七皇子妃,她若出了一絲一毫的差錯,你們知道后果。” 眾人脊背一涼,“是!” 藺子濯最后看了眼廂房,轉(zhuǎn)身離去,宅邸中全是七皇子府中的人,云姝發(fā)生任何事,他都能即刻知道。 第二天。 藺子濯親自接云姝,因著進(jìn)城的場景,不少人都知道七皇子對南安公主的重視,他親自接人進(jìn)宮,大臣雖略有驚愕,但也能理解。 東慶皇宮,朝政大殿。 帝王高居御座,百官林立,一派莊嚴(yán)肅穆。 東慶帝俯視著藺子濯,“老七,聽聞你對這位南安公主很是滿意?還為她特意放慢回朝路程。” 藺子濯道:“父皇,兒臣在南安對霽月一見傾心,實(shí)在不忍她路途辛苦,才出此決策。” “你以前做事一向木訥,朕還擔(dān)心你的親事,如今看來,是朕多慮了。”東慶帝道,“召南安公主進(jìn)殿吧。” 尖細(xì)的傳喚聲回蕩在殿內(nèi)。 藺子濯身體下意識繃緊,目光隨之投向大門處。 一個宮裝女子走至大殿前方,一雙眼眸盛滿秋水,身材曼妙,行走時輕靈優(yōu)雅,就連嗓音亦如玉璧輕扣,清脆動聽,即便覆著面紗,眾人也能斷定南安公主是位不可多得的美人。 自古以來,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七皇子的行為亦能理解呀。 眾位朝臣內(nèi)心感慨。 藺正青余光打量南安公主,難不成七哥還真的喜歡上了她? 他善于捕捉人心,之前藺子濯在南安公主進(jìn)來時,面上神色做不得假,對方很重視這位公主。 “平身吧。”威嚴(yán)的聲音在上方響起。 云姝順勢直起身子,抬頭,東慶帝鬢角已生華發(fā),但那身氣勢比南安帝要厲害不少,大朝皇帝果真不一般。 東慶帝照例詢問了些南安的事,云姝一一回答,輕靈的嗓音在大殿中響起,許多人面色都好了許多,聽多了大臣爭執(zhí),悅耳的嗓音更讓人心情舒暢。 問完南安的事,東慶帝換了個話題,“朕聽聞老七對你一見傾心,公主對老七有何意見呀?”他又道,“倘若公主對他不滿,朕可做主,為你換一個和親人選。” 藺子濯驀地抬頭,眼神錯愕,隨后平靜下來,皇帝的面上俱是打趣的意味。 東慶帝感到有趣,這個兒子向來寡言,一直神情淡淡,這還是首次見到他的震驚模樣,不枉自己剛才特意加了一句話。 云姝當(dāng)然知道這句話做不得真,“七皇子龍章鳳姿,霽月對他亦有傾慕之心,只愿與他共結(jié)連理。” 即使明白云姝說的是場面話,藺子濯也不由得勾起笑意,面容更顯幾分俊朗,和以前的形象完全不同,眾人看得嘖嘖稱奇。 東慶帝撫掌大笑,“沒想到這一場和親竟湊成一對有情人,朕甚是欣慰。” “既如此,你們二人便盡早成親吧。” “愿兩朝永久和平。” 群臣叩首,浩浩蕩蕩的聲音回蕩在大殿中,“陛下圣明!” …… 覲見完東慶帝,藺子濯直接找上欽天監(jiān),算出最好最近的迎親之日,讓周圍人驚訝不已,看來七皇子是真的迫不及待想娶霽月公主。 定好日子后,云姝收到許多官家小姐邀約,茶會、賞花會、棋會各種類型都有,她以臉上受傷為由全部推拒了,藺子濯心疼她乖巧,派人搜羅了許多有趣的民間玩意送到宅邸。 云姝也不算很無聊。 七皇子府近期有無數(shù)工匠進(jìn)進(jìn)出出,所有人又知道一個消息,七皇子為了霽月公主要翻修皇子府。 眾人目瞪口呆,這也太上心了,還未見過哪個男子為未過門的妻子翻修府邸的,七皇子可是皇帝的子嗣呀,向來只有別人遷就他的份,哪有他遷就別人的份。 綠樹成蔭,微風(fēng)輕襲。 清雋男子坐在涼亭中,感嘆道:“未曾想到子濯你居然真的喜歡上霽月公主,我收到你來信時,可謂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被人臨摹了筆跡。” “大驚小怪。”藺子濯道。 裴川哂笑,隨后摸了摸下巴,“那我也算是你的媒人了。” 藺子濯輕笑道:“這一點(diǎn),我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的建議,可能我真的會與她錯過。” 那是想一下,就恍如跌落地獄的場景。 裴川深覺藺子濯變化巨大,他以前可不會隨意露出笑容,許是婚期越近,臉上的笑意有時遮都遮不住,“我說你呀,以后不會為了美人,變成亡國昏君吧。” 要知道美人禍國的例子可不少。 藺子濯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如果某天我成為昏君,那也只是被自身欲望所掌控,和美人有何干系。” “我想成為帝王,締造萬世偉業(yè),亦想將她擁入懷中,悉心珍藏,這兩者并無沖突,若非將兩者牽扯,那便是,我愿她目光所及之處,皆是盛世安康,河清海晏,如此而已。” 裴川朗聲大笑,“子濯呀子濯,你果然和世間其他人不同,所以當(dāng)初我才會一眼看中你。” 選擇輔佐你登上帝位。 世人愚昧,前朝皇帝為貴妃大興土木,建造奢華宮殿,勞民傷財(cái),百姓怨聲載道,決定的權(quán)利握在帝王手中,但世人苛責(zé)貴妃之聲竟遠(yuǎn)遠(yuǎn)大過皇帝。 那位貴妃被強(qiáng)擄至深宮,失去自由,又因皇帝私心,背上妖妃之名,當(dāng)真可笑至極。 這會裴川對霽月公主產(chǎn)生了深深的好奇之心,到底是何等人物,才能讓一向冷靜、不為外物所動的七皇子情緒外露。 大婚后見面,他定要好好觀察一下。 時光流轉(zhuǎn),一轉(zhuǎn)眼便來到東慶七皇子和南安公主結(jié)親前一天。 深夜。 雕花窗牖外忽地傳來微弱的動靜,云姝正巧起夜喝水,捕捉到細(xì)微的聲音,原本有些迷糊的大腦慢慢清醒,她披上外衣衫走過去,輕聲道:“是誰?” 半晌,低沉溫和的聲音響起,“是我。” 是藺子濯。 云姝連忙打開窗戶,黑衣錦袍的男人站在窗外,月光落在臉上,襯出靜謐的溫柔。 “你怎么現(xiàn)在來了?”云姝看了看天色,“這都午夜了。” 藺子濯凝視著她,嗓音略顯沙啞,“想見你,所以就來了。” 明日兩人大婚,藺子濯今夜根本無法入睡,回想起兩人南安皇宮最初見面的場景,那輪驚艷了他的明月終于要落入懷中。 他可以堂堂正正擁有她。 大婚前三天,新人不可見面,藺子濯按捺不住心中的思念,深夜前來,原本打算在窗前站一會,未曾想云姝正好起夜。 當(dāng)那張瑩白的小臉出現(xiàn)在眼前,藺子濯的心才慢慢平靜。 直白的話語說得云姝有些不好意思,搭在窗檻上的細(xì)白手指微微蜷縮,小聲道:“再忍忍,明天就成親啦。” 她羞澀的模樣讓藺子濯滿心愛憐,漆黑的眸子越發(fā)溫柔。 夜色深沉,無言的溫馨縈繞兩人周圍。 突然。 “什么人!膽敢擅闖這里,還不快快束手就擒!”護(hù)衛(wèi)兇神惡煞接近,隨后面露驚愕,“殿、殿下,您怎么在這里?” 藺子濯輕咳一聲,面色自然,“本殿尋公主有事,你們先行退下吧。” 護(hù)衛(wèi)無言,誰會大半夜有事,還偷偷翻墻進(jìn)來,直說想公主不就得了,“殿下和公主繼續(xù)商量,我等先退下。” 兩人又說了幾句。 藺子濯不想打擾云姝休息,很快轉(zhuǎn)身離去,只留下一句,“我不會讓你后悔嫁于我的。” 翌日。 喜慶的鞭炮聲響徹街道,周圍商鋪、酒樓紛紛掛上紅綢,百姓也被氣氛感染,面上紛紛露出喜悅的笑容。 官員們帶著賀禮,趕赴七皇子府吃酒席,兩朝和親,連東慶帝都駕臨皇子府,他們這些人自然要知情識趣上門道喜,尤其東慶帝因和親之事對七皇子感官正好。 朝堂官員最會辨別風(fēng)向,甭管七皇子是否會繼承大統(tǒng),東慶帝重視他,他們就要重視他。 東慶帝國事繁忙,沒有在皇子府久留,待新娘送入洞房后,交代幾句,先行離去。 赴宴的官員這才松了口氣,喜宴的氣氛很快活躍。 藺子濯一身紅底錦袍,黑色鑲邊袖口處繡著祥云紋路,腰間束著玄色腰帶,墨發(fā)被銀冠高高豎起,一眼望去,俊美無儔,豐神俊朗。 幾位皇子正湊在他身邊勸酒。 “七哥,今個可是你大喜日子,你可得多喝一點(diǎn)。” 二皇子端著酒杯,笑道:“七弟,新婚之夜的酒可不能躲呀,不然就是不給二哥面子。” 藺正青面容含笑,“七哥,這一杯祝你和七嫂百年好合的酒,必須得喝。” 兩人心情極好,不管如何,藺子濯缺乏強(qiáng)力妻族已成事實(shí),他在兩人眼中威脅性迅速減少,因此,口中祝福倒真含著幾分真心實(shí)意的味道。 藺子濯不好推拒,喝了一杯又一杯,最后眼神露出醉意,眾位皇子才叫嚷著要鬧洞房,大臣和皇子身份不同,當(dāng)然極有眼色先行回去,皇家的洞房他們可不敢鬧。 一行人吵吵鬧鬧,推開新房。 房中裝飾著大量紅綢,墻上貼著喜慶的囍字,地上鋪著大紅色富貴牡丹地毯,床邊坐著一個安靜的身影,紅色的輕紗隔在身前,帶著一種朦朧的美感。